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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 祁长晏的官职又升了一级,成了陛下近臣,但这也意味着他身上的担子更重, 空闲时间也比以往又少了些。

偶尔,就算是荀休时候却也不乏皇帝舅舅把他召进宫的例子。

他所受到的重用,嬿央不仅从他的忙碌上感受到了,从一些其他的大小宴会上,也渐渐有所感知。

比如那些来找她的夫人, 她们不再仅仅因为母亲和父亲的地位而找她说话, 自那时起, 大部分都是因为他。

好在他忙归忙, 到底也每日归家, 两人总不至于连见的时间都没有。

霁安也好歹,天天能见到父亲。霁安也从最初只能牙牙学语,到现在能蹦出字来喊爹爹喊阿娘了。

霁安虚两岁时,一次巡视任务,他出京了足足两月。他是三月底走的,到五月才回来。

回来那天时候是傍晚,那时灯笼刚点, 灯笼里的光线和傍晚暗下的光线交织在一起, 明灭昏黄,但他进门时她是一眼认出了的, 但霁安第一眼倒是陌生,他才进门霁安就矮墩墩一个抬头看,似乎在辨认他是谁, 待他走近了,霁安好像终于琢磨出来他是什么人了, 立马颠颠的上前喊了声爹爹。

嬿央也上前几步,“回来了?”

男人点头。

点了头,祁长晏伸手先摸了摸已走到他这的儿子。

摸过霁安,在霁安使劲扯他腿上衣物时,便又把他抱了起来。

“什么时候到京里的?”嬿央又问。

“中午到的,先进宫了一趟。”

嬿央知道了。

接着她就让嬷嬷去打水,他风尘仆仆回家,先洗漱一下。

洗漱过,她和他去了主院那边。嬿央听他说他进府后直接回了东院这边,还未去见过父亲母亲,如此,当然要去一趟父亲母亲那边。

这次回来,之后嬿央感觉他仍然忙碌,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了。

她嫁的丈夫并不是什么闲人,对此嬿央很明白。

倒是小孩有点黏人,时常一醒就问她,“阿娘,爹爹呢?”

“爹爹去上朝了。”

霁安哦一声。

但那段日子接下来仍然乐此不疲,每天都问一问她,估计是之前一下子两个月都见不着祁长晏,他怕他又是一走就两月。

嬿央轻轻弯唇,抱起肥嘟嘟的小儿逗逗。霁安也喜欢阿娘逗他,高兴的笑起来。

在这一年,嬿央看到大嫂又怀上了,且在十一月月初时生下了昔姐。

这是府里头一个小姑娘,母亲显然很喜欢,抱着昔姐一直爱不释手,同时,没多久母亲也关心上了她的肚子,说霁安已经大了,府里也多的是嬷嬷和丫鬟看着,怎么见她和祁长晏生了霁安就再也没动静了。

母亲说她还想再要个孙女,姐妹俩也好有伴。

这个……嬿央的确是生了霁安暂时没打算再生,关键她觉得一个都够她头疼呢,虽然如母亲说得,是有丫鬟和嬷嬷们帮忙,可这么小的孩子到底也要她费心思的啊。

所以生了霁安后,她和祁长晏大多数时,他都会注意着别弄在里面,偶尔几次忘了,两人当时也随缘,但不巧,那几次都没怀上。

嬿央心想怀孕这事还真由不得他和她。

但这回母亲是再三嘱咐了,说她盼着还要个孙女。

嬿央头大,而且,母亲不止和她说了,看样子还和祁长晏说了。

她怎么知道的呢?

说不出,就是一种感觉,觉得母亲会跟她说,也肯定会跟祁长晏说。

他未特地跟她提过,也没说想不想要第二个孩子,两人的日子只一如既往。

不过倒是母亲自那之后没再在她跟前提过孩子的事了,只说了嘴算了,由他们夫妻俩折腾。

这就是不催的意思了。

嬿央觉得应该是祁长晏和母亲说了什么,于是夜里两人歇下时问了句,问他是不是和母亲说了什么。

祁长晏点头,“我和母亲说顺其自然便是。”

嬿央觉得应该不止这一句?

确实不止这一句,但细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其中,母亲当然是怪了他几句的,祁长晏偏头看她,看着看着,抱了她到怀中。

一个吻随后碰了上来。

两人已经成亲有三年多,按理说夫妻几年,早已一切都习惯了,但不知为何,这一个吻倒是让嬿央心跳快了快,快了之后,接着的一切就像不由自主,又顺其自然。

……

祁长晏的确不急于再要孩子,他和嬿央都年轻,不必急孩子的事。

所以虽然特地和母亲说过后因此受到母亲好几句训,他也没特地要嬿央怀上。

这时,时间也慢慢接近年底了。

到了年底,年关各地送往京里的奏报就多了起来,同时京里的大宴小宴也多了起来。

祁长晏荀休时也去了几次。

其中多数都是和嬿央还有家里一起,只有些女眷不去的宴,才独自去。

这些宴上,他是和大哥一起。

但这些宴上没有家中女眷,却不代表主家不会安排别的侍者。

他在旁边看得心知肚明,但他没有兴趣,所以只置身事外,在一边喝喝酒了事。

不过还是有人过来。

祁长晏瞥一眼,让身边的小厮上前挡了。

小厮应是。

当天也没待太久,他实在是觉得无趣和没意思,所以早早归家了。

归家时才进门,被霁安扑了腿。

但不等他弯腰抱抱他呢,见霁安马上又松手,松手是擦鼻子打喷嚏去了,接连打了好几下。

祁长晏:“着凉了?”

霁安捂住鼻子,又打了两下。

过了会儿,在祁长晏已蹲下要把他小手拿开看看他鼻子时,霁安才奶声奶气嘟囔,“爹爹,刺鼻。”

祁长晏一顿,未料想到是这个原因。

这时嬿央听到霁安接连好几声喷嚏声也已经走了过来,而蹲下查看那刻,她第一时间明白了原因。

“怎么身上有香气?”

祁长晏:“……”

还真是他猜的这个原因,刚刚他就猜是不是宴上的脂粉味惹得霁安打喷嚏。

祁长晏:“今日办宴的那家人叫了人侍酒和歌舞,那时脂粉香气浓了些,沾到了。”

“也到你身边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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