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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他补充道:“毕竟上次你也帮我了,礼尚往来。”

傅云青的呼吸有些沉,他伸手在詹鱼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你确定?”

詹鱼眼神到处飘,半晌才磕磕巴巴地点头。

“那就辛苦男朋友了。”傅云青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下,然后偏头吻住。

手被带着男生的大手牵引着向下,詹鱼被吻得有些迷糊,但意识又出奇的清明,手指真实触碰到的时候,詹鱼第一反应是自己握着根烧红的铁I棍,尤其烫人。

浴室里越发闷热,詹鱼的脸也越发的红。

镜子上弥漫上一层水雾,隐隐绰绰地印出两个人几乎重I合的身影,一个坐在,一个半蹲在他面前。

“怎么还没好,”詹鱼感觉手心火辣辣地,手指不受控地有些发颤,“手麻了。”

傅云青低头,用唇一下一下地碰着詹鱼通红的耳尖,手指插I进他的头发里,呼吸很重,声音沙哑带着低沉的喘:“抱歉。”

额角的汗水顺着轮廓向下,詹鱼刚刚才擦过的地方又沾染上了薄薄的一层汗。

只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就叫詹鱼耳朵发麻。

他第一次发现,傅云青的声音这么有杀伤力。

就像是粗粝的指腹轻抚过颗粒感分明的沙石,撩拨得人心口发烫,总想要再多听几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詹鱼感觉手都快失去知觉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喑哑的急喘,像是羽毛刮过耳蜗,撩拨着人敏I感的神经。

心脏重重地跳了下,后颈触电般涌起一股酸麻,腿软地差点跪了下去。

手心里潮湿一片。

詹鱼的脸蓦地烧红,迅速蔓延到脖颈。

他竟然只是听个声音就……

傅云青的手探I进他的衣服,摸到了一手热汗:“你也出了好多汗。”

詹鱼红着脸瞪他:“你管我,我就爱出汗。”

傅云青偏头,在他的唇角吻了下:“喜欢我的声音?”

詹鱼一脸麻木,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在这里了:“不喜欢。”

“嗯,我知道了。”傅云青低低地笑了两声。

“你知道个屁。”詹鱼撑着身后的墙站起身,把手里的毛巾丢在傅云青身上,“你自己擦,我出去了。”

说完,着急忙慌地往外走,没注意脚下,差点被门槛绊到,多亏条件反射扶住了门,才保住了自己最后的脸面。

浴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傅云青笑了下,捡起丢在腿上的毛巾。

詹鱼站在浴室门口,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

“真操了。”低骂一句,他匆匆从柜子里拿了包湿巾走回房间,把门锁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

詹鱼才听到浴室的门打开,然后是轮椅碾压过地面的声响。

“小鱼,”傅云青停在他的房门前,“不是说晚上给我按摩?”

詹鱼暗暗磨牙,撑着一口气说:“不按了。”

“好吧。”傅云青声音里透出些失望。

轮椅的声音逐渐走远,但房子本身不大,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又关上。

詹鱼瞪着门板半晌,最后骂了一句,还是去了隔壁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傅云青似是惊讶。

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躺下,我给你按脑子。”

傅云青的视线在他的身上逡巡而过,詹鱼刚刚穿的是黑色的T恤和运动短裤,现在换了一身,薄绒的睡衣,像是一只没有攻击性的可爱小动物。

前提是眼睛里没有带着恼羞成怒的浓重杀气。

傅云青垂下眼,掩住眼里的浅浅笑意,顺从地躺下。

詹鱼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走过去,坐到他床头,刚坐下,又觉得距离太近,不自在地往后挪了点,这才在手心里沾了点药膏,搓热了给他按摩。

比起洗澡,按头的技术明显更好,从傅云青拆线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做这件事情。

持续了一个多月,手法十分娴熟。

“晚上还会疼醒吗?”詹鱼问。

明知道伤口已经痊愈了,他还是不敢太用力。

傅云青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那我再陪你睡一天,”詹鱼的手换了个位置,“这里按着会不舒服吗?”

“不会,”傅云青的唇角带着笑,“鱼哥的技术很好。”

“那必须的,”詹鱼立刻嘚瑟起来,“鱼哥出品必属精品。”

按照平时的手法按了二十分钟,詹鱼才去洗了手上的药膏回来。

傅云青往旁边挪了点儿位置出来,掀开被子:“被窝给你捂热了。”

春寒料峭,扬城总是要进了夏天,才开始明显升温。

老房子没有地暖,加上夜里下了雨,空气中都带着寒气。

詹鱼脱了鞋钻进被窝,立刻被里面的温暖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有人暖被窝简直是太幸福了!

眼皮子越发地沉重,詹鱼打了个哈欠:“睡吧。”

“嗯,”傅云青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把人抱进怀里,低头在他的后颈亲了下:“晚安。”

“晚安。”詹鱼咕哝着说了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