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主打一个有团秒跟的侯莫陈沂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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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卬双目赤红如燃,额角青筋暴起,指着陈宴嘶吼:“本王何时供认不讳了?”
他胸腔剧烈起伏,声音因极致愤怒而嘶哑变形,唾沫星子溅落在金砖之上:“姓陈的,你这是构陷!”
说着,猛地转向御座,额头磕得砖石砰砰作响,鲜血瞬间渗红了额前发丝:“陛下明鉴!魏国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栽赃陷害,捏造事实,他是想借陛下之手铲除宗室,独揽大权啊!求陛下为臣弟做主!”
宇文卬已经,蠢到这个地步了吗?...........宇文雍见状,眉头微皱,心中嘀咕一句,沉凝的目光扫过阶下躬身侍立的侯莫陈沂与宇文祎,沉声开口:“两位卿家,可有此事?”
在这位当今天子看来,祸害些百姓,身为兄长倒还能遮掩周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涉及了宇文沪,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是必须要拿出态度来的!
侯莫陈沂猛地踏前一步,衣袍因动作猎猎作响,面容涨得通红,双手抱拳重重叩地:“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话音未落,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扫过阶下的宇文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怒气:“且魏国公所言,还仅是当时极少一部分!”
每一字都掷地有声,砸在大殿金砖之上嗡嗡作响。
他越说越激动,须发戟张,胸口剧烈起伏:“谯王竟骂太师‘窃权乱政’‘狼子野心’,可谓是极尽污秽之言,无半分宗室体面,更无一丝一毫人臣对辅政大臣的敬意!”
侯莫陈沂没有任何的犹豫,主打一个有团秒跟.....
要让魏国公看到自己的诚意!
至于谯王的死活,关他屁事.....
“???”
宇文卬瘫坐在金砖上,瞳孔骤缩如针,盯着侯莫陈沂的侧影半天没回过神。
脑子里像被万千铜钟同时敲响,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忘了调匀。
他原本惨白的脸涨得通红,嘴角抽搐着,猛地嘶吼出声:“侯莫陈沂你他娘的放屁!”
“本王何曾贬低过太师一.....”
“句”字还卡在喉咙里,他突然顿住了。
浑浊的眼珠猛地一转,涣散的目光瞬间凝聚,脸上的惊恐与愤怒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明悟。
宇文卬猛地一拍大腿,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头发散乱、额角淌血却浑然不觉,反而指着侯莫陈沂哈哈大笑,声音又尖又哑:“本王明白了!本王懂了!”
御座上的宇文雍眉头拧得更紧,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困惑,这癫狂的转变来得太过突兀,令其心头不禁嘀咕:“这家伙怎么一惊一乍的?”
“这究竟是懂什么了.....?”
宇文卬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抱拳重重一拱,振振有词道:“皇兄,陈宴将侯莫陈沂收买了,这俩串通一气,蛇鼠一窝,勾结在一起陷害臣弟!”
旋即,猛地转头,恶狠狠瞪向侯莫陈沂,眼底淬着毒般的怨愤,咬牙切齿补充道:“所以,侯莫陈沂才会从现场后面的屋子里出现.....”
那一刻,宇文卬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就是这俩王八蛋做局要害自己!
望着阶下唾沫横飞、振振有词的宇文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底掠过玩味,心中暗自感慨:“我这个皇叔,脑子倒是转得挺快!”
可那抹笑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惋惜,微微垂眸,长睫掩去眼底的冷光,心中继续道:“但可惜.....”
自家阿兄这个人,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将事情给做绝的.....
宇文卬“咚”地一声重重磕在金砖上,额角伤口被震得鲜血直流,混着汗水淌满脸庞,却顾不上擦拭半分。
他双臂撑地,身体因极致的激动而剧烈颤抖,喉咙里挤出的哀求声嘶哑又凄厉:“皇兄,你可不能被他们蒙蔽了!”
同时,双手死死攥着地面砖石,指缝间嵌进尘土,歇斯底里地哭喊:“要给臣弟做主,还臣弟一个清白啊!”
侯莫陈沂也“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衣袍铺展在金砖之上,双手抱拳高举过顶,身躯挺得笔直,声如洪钟震得殿梁嗡嗡作响:“臣以侯莫陈一族,还有凉国公的爵位起誓,那些话都是出自谯王之口!”
他目光如炬,扫过阶下的宇文卬,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倘若臣与魏国公,事先有一丁点的串通,叫侯莫陈一族无后而终!”
俨然一副追着杀的架势。
侯莫陈沂毫无心理负担,因为指控宇文卬的内容,都是他自己之口,但又没说具体对象指的是谁,不算违誓....
而且,被叫到那曹宅之后,直接就与宇文祎一起进去了,同陈宴连半点交流都没有。
“娘的!”
立在一侧的小宗伯宇文祎,将这一幕尽收于眼底后,瞳孔微微收缩,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凉国公这厮可真够狠的!”
“赌咒发誓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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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刚落,他收敛心神,垂眸敛目的同时,意识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侯莫陈沂这老狐狸,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地去帮魏国公,堂堂上柱国能有如此好心?
其中一定有巨大的利益,才能驱使他做到这一步.....
宇文卬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方才还歇斯底里的哭喊戛然而止。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跪地起誓的侯莫陈沂,又一次傻眼,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侯莫陈沂你!”
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绝望。
谁他娘能料到这老头,竟狠到赌上全族性命与世袭爵位,这般毒辣的血誓,就为了害自己?
宇文泽忽然上前一步,锦袍拂过金砖带出轻响,嘴角噙着一抹冷峭笑意,目光如刀直刺怔愣在地的宇文卬:“谯王,你莫非是想说,凉国公是在以全族性命,来陷害你吧?”
顿了顿,又微微俯身,眼底的玩味尽数褪去,只剩彻骨的锐利:“纵使魏国公与凉国公有再好的交情,也绝难做到这一步吧?”
宇文泽此前一直静静观望,就是在等待这个能扣死黑锅,杀人诛心的机会.....
宇文祎深吸一口气,经过再三的利弊权衡后,收敛心神,终于上前一步。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御座躬身行礼,动作沉稳有度,朗声开口:“陛下,臣当时也与凉国公一同,被魏国公、安成郡王请去了现场.....”
话音落下,原本聚焦在宇文卬与宇文泽身上的目光,瞬间尽数转向他。
殿内死寂更甚,连宇文卬的呜咽都戛然而止,只余下宇文祎清晰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在屋中目睹了,谯王到来后的全过程!”
宇文卬本已绝望,听闻宇文祎开口,像是濒死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浑浊的眼珠骤然亮起,眼底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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