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金国国君之死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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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绒静静地看着耶律宏表演,看着他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恐惧、和那一丝可怜的侥幸。
“共享天下?半壁江山?”陵绒轻轻摇头,仿佛在听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陛下,事到如今,您还在做这等美梦吗?
“您以为,您还走得了吗?
若是就让你这样跑了,我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这些天的封锁消息岂不是白忙活了?”
耶律宏脸色瞬间惨白,陵绒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他明白了,陵绒根本不是来投靠他,更不是来救他的!
“是你.....原来一直都是你!”耶律宏声音尖厉,指着陵绒愤怒道:“是你把消息透露给东陵!
是你烧了那些军报!
是你害死了耶律乐青!
毁了朕的江山!
陵绒!你这个叛徒!
朕待你不薄,还把掌上明珠嫁给你了!!!
辛儿更是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何要如此?!
你可真够狠心的,你杀了那么多东陵人,你手上沾满了自己同胞的血,你回不去的!
你永远都不可能........”
“为何?”陵绒打断了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积压了二十年的恨意,“耶律宏,你问我为何?”
“你金国铁骑踏破东陵山河时,可曾问过为何?
你将东陵遗民视为猪狗,肆意屠戮时,可曾问过为何??!”
“我陵绒忍辱负重二十年,等的就是今天!
等的就是亲眼看着你耶律家苦心经营的王朝,是如何在你手中彻底崩塌!
等的就是让你也尝一尝国破家亡、穷途末路的滋味!”
耶律宏指着陵绒歇斯底里地吼道:“给朕杀了这畜生!!”
“杀了这狗贼!”陵绒也是一挥袖袍,身后的死士立马朝金国国君攻去!
金国国君身后两名看似孱弱的老太监,眼中骤然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佝偻的身躯瞬间挺直,强大的宗师境罡气轰然爆发,将身上的宦官服震得猎猎作响!
竟是两位深藏不露的宗师强者!
陵绒带来的死士虽也是精锐,但在两位暴起发难的宗师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噗嗤!咔嚓!
血肉撕裂与骨骼碎裂声瞬间响起!数名死士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凌厉的罡气撕碎或拍碎了头颅,当场毙命!
陵绒脸色一变,急速后撤,但一名老太监的爪风已然袭至面门,凌厉的劲气刮得他脸颊生疼!
眼看陵绒就要毙于爪下!!!
呛!!
两道冰冷刺骨的剑气,骤然从密林黑暗中射出!
一道精准地点向那使爪老太监的腕脉,另一道则直取其咽喉要害!
那老太监骇然变色,只觉得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瞬间锁定自己,若不回防,必死无疑!
他怪叫一声,硬生生收回利爪,身形暴退!
另一名使掌的老太监见状,双掌一错,磅礴掌力轰向剑气来源处!!!
然而,一道清冷如月的身影已然浮现。
澹泠雪手持三尺青锋剑,衣裙飘飘,宛如月宫仙子临凡。
她甚至没有多看那两名宗师太监一眼,只是手腕轻抖,挽了个剑花。
下一刻,剑光再闪!
如同冰河乍裂,寒光倾泻!
那两名宗师太监只觉得眼前一花,周身要害已被无数冰冷的剑意锁定!
他们拼尽全力运转罡气格挡,却仿佛螳臂当车!
嗤!嗤!
两声轻响过后,世界安静了。
两名老太监保持着格挡的姿势僵在原地,眉心处各多了一个细小的血点,眼中的惊骇彻底凝固......
他们的护体罡气,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形同虚设。
澹泠雪收剑入鞘,看都未看正在软软倒下的尸体,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婳緔、姜媚怜、澹台思清等人也已率兵合围而来,火把将这片山坳照得亮如白昼。
“放开我!!放开我!!!
我金国投降!你们放开我!!”耶律宏刚刚跑出不到十步,便被东陵士兵毫不客气地按倒在地,他死死抱着的珠宝包袱散落一地,璀璨的宝石在火光下闪烁着讽刺的光芒。
陵绒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袍,看了一眼澹泠雪和赶来的婳緔等人,沉默地退到了一旁,目光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通通带回去!”婳緔冷声道。
.......
金国皇宫,曾经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金銮殿前广场。
此刻火把林立,东陵精锐甲士肃穆而立,刀甲森然。
广场中央,黑压压地跪满了金国的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人人面如死灰,瑟瑟发抖,哭泣声、哀求声低低地压抑着,充满了绝望。
凌不凡端坐在亲卫搬来的座椅上,黑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烟柔漪、左无尘立于其侧后方。
苏卫、澹台明、许巍等将领分列两旁。
当耶律宏被两名士兵押解着,踉跄地拖到广场中央时,一切哭声和哀求声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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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金国的君主身上。
耶律宏发髻散乱,华丽的宦官服被撕破,沾满泥土,显得狼狈不堪。
他挣扎着想要站直,维持最后一丝君王的体面,但当他的目光掠过周围跪满的臣民,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写满的恐惧,最后.....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不远处........
那里,耶律燕的尸体被简单放置着.......
堂堂的金国大宗师就这样死了,他最终还是为了金国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反而是自己跑了.....
“金国国君,耶律燕比你更加的具有骨气,那是战死的金国士卒都比你有骨气,像你这样的国君......真是金国的悲哀。”
凌不凡敲着龙椅,语气嘲讽道。
凌不凡的话让耶律宏大脑一片空白,最后的一丝侥幸和支撑彻底崩塌了。
他身体一软,面如死灰,眼中再无半点神采。
若非士兵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
凌不凡挥了挥手,士兵放开了耶律宏。
耶律宏晃了晃,勉强站稳。
“你说的对......我有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见面的时候,但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跪地求饶:“耶律燕........也走了吗......也好,黄泉路上,不算孤单。
凌.....凌陛下....成王败寇,朕....不,我无话可说.....”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哭泣的妃嫔、年幼的皇子皇女,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痛苦,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凌陛下,您已赢了,赢了一切。
这万里江山,这累累血债,都随您予取予求。”
“我只求您......”耶律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在我是一国之君的份上,赐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刀斧加身,未免.....太难看了些!”
他的目光最终恳求地看向凌不凡:“还有......这些孩子.....他们尚且年幼,懵懂无知,于国事从无沾染.....
能否......能否高抬贵手,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哪怕为奴为婢....”
凌不凡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耶律宏说完:“体面?活路?”
“耶律宏,”凌不凡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二十年前,你金国铁骑踏破我东陵国门时,可曾给过我东陵臣子体面?
可曾想过给我东陵皇室留一条活路?”
“你将我东陵子民称为贱民,肆意屠戮,如同刈草!
妇孺老幼,皆不放过!
整村整寨地化为焦土!
那时,你可曾想过给他们活路?
可曾讲过半分仁慈?!
诸国中有哪国如你金国这般禽兽?”
他指着底下那些跪服在地的王公贵族,一一点过:“这些人.......有谁敢说自己手上没沾染过我东陵的血?
我东陵的老弱妇孺皆是尔等的玩物,二十年了.......爽了吗?”
耶律宏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无言以对。
凌不凡站起身,走到耶律宏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问我为何不能?
那我告诉你,就因为我是东陵的君王!
我的子民,我的先祖,在看着我!”
“今日我若对你仁慈,他日史笔如铁,如何记载?
我东陵无数冤魂,如何安息?!
你金国施加于我东陵的苦难,必须用血来洗净!
唯有如此,才能告慰亡灵,警示后人!”
耶律宏怔怔地看着凌不凡,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冰冷,忽然发出一阵低沉而苦涩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悔恨!!
“哈哈....
哈哈哈.....
报应!真是报应啊!”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凌不凡......你说得对!
你说得对啊!”
他猛地止住笑声,死死盯着凌不凡:“朕最后悔的......就是二十年前.......为什么没有做得更绝!
为什么没有将你们东陵人......赶尽杀绝!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留下了你这么一个祸患!!”
“是非对错如今再说,已毫无意义。”耶律宏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语气变得异常平静,“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
你赢了,你怎么说都是对的。”
他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襟,努力挺直那早已被抽去脊梁的背,看了一眼那些惊恐万状的子嗣,眼中最后一丝牵挂化为乌有,只剩下彻底的灰暗。
“罢了......
罢了.......”他喃喃道,转向凌不凡,“凌陛下,请赐我......作为君王的最后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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