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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审何月,何月说肖义权只是五马镇村里的农民,这一点,她相信何月不会骗她,没必要啊。

可刚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她是体制内的人,余力向肖义权敬礼,而且叫首长,这意味着什么,她是清楚的。

但这就跟何月说的话矛盾了。

农民。

首长。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人,真是的。”她先就埋怨一句,站稳立场,然后才好奇地问肖义权:“那个小肖,你……你……”

她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问了。

能让人叫首长的,级别绝对不低。

可肖义权才这一点点年纪,而且何月还说他是农民,那能是什么级别了?

农民级?

那岂不是联合国笑话?

肖义权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他不想说,只要他一说,不用等天黑,肯定满江湾传的是,至少五马镇,红源厂,他们村里,都会给传开。

然后呢,然后就等着他妈和他姐的联合调查组吧,他到时要怎么解释,别人不了解他,他妈他姐还不了解他?

把青羽笔暴出来?把巫门暴出来?

那绝对不行。

告诉她们,没有任何好处,只意味着无穷的麻烦,和无谓的担心。

真正的亲人,永远都会担心你。

别以为你上天了就牛逼,真正的亲人,只会担心你摔下来。

不过肖义权当然有办法,他道:“任主席,你也是体制内的,受过保密培训吧。”

任新红一个妇联的,要屁的保密培训,不过任新红当然不会这么说,只好点点头:“知道一点。”

“所以,请原谅。”肖义权还把手指头放到嘴边,做个噤声的动作:“另外,今天的事,也不要说出去。”

“哦哦哦,我知道了。”任新红不敢问了:“那你坐。”

她又扯一下何月:“月月,来给我帮忙。”

进了厨房,任新红没开口,何月反倒是先问了:“任姨,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打什么哑迷,要保什么密?”

任新红给她气乐了。

倒也能理解。

何月也算是体制内,但体制有事业编和企业编,何月是企业这一块地,和事业编又还不同,国企是一种神奇的存在,无所不能,无所不包,但偏偏有些东西呢,又和他们无关。

何月迷糊,是有可能的。

“你还问我,我还问你呢。”任新红没好气:“死妹子,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何月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一直看不透肖义权,好么,今天又加一层迷雾,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居然给肖义权敬礼,居然叫他首长。

首长哎,电影电视里才看得到的。

这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