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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叶春秋不由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我?”

“不是你。”邓健带着职业特有的敏感,一副很专业的样子道:“可能是刘瑾,又或者是其他人。他们这是想要构陷忠良啊……”

他说这个时候,眼露寒光。

叶春秋只好道:“别想这么多,且先看看。”

他当然是知道原因的,却不能把朱厚照对他说的话转告给邓健,太伤人了。

或许在邓健眼里,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所以自然而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认为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他,可是他这一根筋的性子,未尝不是他的弱点。

邓健坐在叶春秋的车上,随即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件事,有一些读书人,确实是过份了,居然放火烧了你的宅子,我听到消息之后,也很是担心,可是……这一次抓了如此多的读书人,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叶春秋自然是知道在这事上没办法跟邓健说道理的,就怕说下去,估计今儿还没到宫里,这位邓兄就先跟他磕上了。

对此,叶春秋很干脆地含糊道:“邓兄,这是厂卫办的,与我无关。”

邓健不由叹了口气,道:“读书人固然有千般的不是,我也知道许多人是为了谋私利,他们虽是振振有词,其实也没几个真正将百姓放在眼里的,可是……这样打打杀杀的,太有辱斯文了啊。”

接着,他开始惆怅起来。

叶春秋很聪明地选择了一副不明就里之态,接着来便默不作声。

等入了宫中,邓健万万没想到,今日来廷议的大臣居然来得这样早,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和平时廷议,完全是天壤之别,居然一个不落的,都活蹦乱跳的在这儿等候多时的样子。

就连经常廷议时,不见踪影的陛下,今儿居然也来了,正襟危坐地坐在御座上,大殿之中,落针可闻,每一个人都总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邓健和叶春秋行了礼,各自到了班中去。

王华咳嗽一声,便开始启奏起了福建布政使司的事。

其实这事很好办,几乎每年总会有土人为祸的,无非就是进剿和招抚而已,朝廷有既定的程序,其实按章办事就可以。

接着,又有户部官员启奏道:“陛下,云南鹤庆、赵州、永宁卫地崩,黑气如雾,地裂水涌,到他城垣、官廨、民居不可胜计,死者数千人,伤者倍之,鹤庆府更甚,府治、正堂、经历司、照磨所、中明、旌善二亭,知府、同知等诸厅舍,儒学、玄化寺以及前几年新建的尊经阁等,官民庐舍,倒塌殆尽,北胜州州城,乃是洪武二十九年用砖石砌成,周围五里三分,高一丈六尺,城脚厚五尺,垛口厚一尺八寸,四门各有城楼一处,俱都倒塌。丽江府民居倒塌了一半,剑州的州儒学,庙宇、明伦堂,亦是倾斜倒塌。”

许多人都不约而同惊愕地看着这人,显然在此之前,还没有人接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