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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说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朱厚熜则是郑重地向朱睦柛行了个礼,道:“侄儿和叔王乃是血亲,叔王的贤名,侄儿岂会不知?而今我父子已到了穷途末路,受了如此屈辱,正需叔王为我们做主,恳请叔王……”

说到这时,朱厚熜已是哽咽,一下子拜倒在了周王的脚下,凄声道:“为我父子做主啊。”

先是毫不客气地职责,接着是论起了双方的亲情,最后一句凄苦的做主,彻底地击破了朱睦柛的心理防线!

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做得了和事老?朱睦柛不禁露出苦笑,随即将朱厚熜扶起道:“先去看看你的父王吧。”

“是。”朱厚熜这时,竟是乖巧地站了起来,领着朱睦柛进去。

………………

等到子夜时分,朱睦柛才脸色铁青地从鸿胪寺出来,如他所料,兴王上吊自尽,很快被人发现,所以自然没有死成,可是却一下子‘病’倒了,自然免不了父子二人悲愤又凄切地对朱睦柛说了许多话,大致的意思还是恳请朱睦柛这位宗令府的宗正为他们做主。

而很快,礼部尚书费宏也赶去了慰问,连宫里也来了人。

那费宏已是吓了个半死,这一切的开始,都源自于他的当初的馊主意,而所有的事则都在朝最坏的地方发展,从一开始献计献策,再到琪琪格心有所属,已让他开始慌了,等到兴王要自杀,据说叶春秋又要纳琪琪格为妾,此时的他,在兴王面前,只是面如死灰。

宫里则是让刘瑾来了,也说了不少吉祥的话,劝慰了几句,倒像是某种象征性的意义,接着便走了。

此时,京师的夜晚冷飕飕的,朱睦柛不但觉得身子发寒,心也甚是凉。

自见了朱祐杬后,他都没有提过一句镇国公,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又怎能不知,这已不再是争风吃醋之事,而是一场谁也没有退路的死战了。

侯在外的宦官,忙不迭地上前给朱睦柛穿戴了一顶斗篷,朱睦柛紧了紧身子,在这寒风中的清冷夜色之下,对这宦官道:“叫个人立即去叶府转告镇国公,就说,让他放手吧,事到如今,还是不要再招惹这个麻烦了,他……”朱睦柛沉吟了一下,才又徐徐道:“他争不了的。”

叹了口气,朱睦柛已是坐上了车,马车在夜风中,缓缓而去。

…………

礼宾院里。

朱厚熜已是从朱祐杬的卧房里出来,他虽年轻,而且作为宗室,这辈子自是衣食无忧,不过他依旧是打开了纸,练习行书,宫纱的长明灯下,光影使他侧脸削尖,宛如一柄尖刀。

这时,有宦官疾步进来,朱厚熜长眉一锁,才是搁下了笔。

这宦官低声道:“回殿下,周王殿下,已经走了。”

“哦。”朱厚熜很懒散地点了点头,随即道:“王叔的脸色可不是很好。呵,他们周王府在镇国府得了那诺大的好处,怎么会在乎咱们兴王府的感受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