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疙骨城破,丛卫死,冯远贵被抓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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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成依旧摇头:“不可能,自从我们攻破城池后,四门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林卫娘道:“那他会不会在攻城之前就已经离开,根本没在城里?”
邝成依旧否定道:“我问过太守府的下人,他们说攻城时冯远贵确实在府中。
后来我们打进城,府里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只顾逃命,从那以后就再没人见过他。
和他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的两个贴身随从吴三和刘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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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悠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缓步在大厅中踱着步子,沉声道:“既然他们出不去,又不在府里,那就一定藏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高悠眉头一皱,喝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邝成立刻抱拳:“殿下稍候,卑职前去查看。”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厅堂,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一会儿,邝成便折返回来,抱拳禀道:“殿下,巡逻队在府内发现一名可疑之人,可追到假山林便不见了踪影,现正在四处搜寻。”
高悠眉头一挑:“竟有此事?”
随即起身,带着林峰、徐震山等人直奔后花园。
夜色沉沉,灯笼的光在假山之间摇曳,映出斑驳的影子。
高悠环视四周,问正在搜寻的士兵:“可有发现?”
“回殿下,尚未找到。”士兵们低头答道。
高悠当即吩咐身边侍卫:“再点几盏灯,一寸一寸地搜。”
十几名侍卫提着灯笼加入搜寻,灯光将假山林照得如同白昼。
然而,众人翻遍了每一处缝隙,仍不见那可疑之人的踪影。
高悠看向最先发现情况的巡逻士兵问道:“你们确定没看错?”
巡逻士兵道:“殿下,小的们愿以性命担保,看得真真切切。”
另一名士兵补充道:“那人约莫二十六七岁,身着青色短衣,一见我们就转身狂奔。
我们紧追不舍,眼看他钻进假山林,随后便封锁了此处,可他就是凭空消失了。”
这时,一名年轻士兵怯生生地四下张望,颤声道:“听说……听说这种大官府邸,害过不少人,会不会是……是冤魂作祟?”
徐震山脸色一沉,喝道:“休得胡言!再敢扰乱军心,军法处置。”
高悠虽不信鬼神,却心中一动道:假山林中必有隐秘之处!
他当即下令道:“再仔细搜查,看看这些假山是否有移动过的痕迹。”
士兵们领命,再次分头检查。有的敲击山石,听其回声;有的趴在地上,查看缝隙;还有的攀上假山顶,俯瞰四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紧张。
忽然,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太子殿下,此处有发现。”
高悠立刻带人赶过去,在灯笼的照耀下,只见一块假山石下方的地面上,有几道清晰的摩擦痕迹,像是被重物反复拖动过。
高悠目光一凝道:“此处必有机关,众人散开,仔细寻找。”
赵卓、林峰、徐震山、邝成也纷纷上前,或蹲或趴,沿着假山边缘摸索。
有的检查石块是否松动,有的探查地面是否有暗格,还有的抬头观察假山之间的连接处。
夜风拂过,灯笼微微晃动,众人的影子在假山林间交错,仿佛也在暗中窥视。
高悠屏住呼吸,心中暗想:“冯远贵,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邝成在一块比拳头稍大的假山石洞里,摸到了一个冰凉的铁制旋钮。
他用力一转,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块巨大的假山缓缓向一旁移动,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下入口。
一股潮湿的霉味从洞口涌出,众人立刻围了过来,好奇又紧张地朝里张望。
高悠刚准备派士兵下去,邝成就说道:“太子,卑职下去看看。”
邝成从士兵的手里接过刀和灯笼,一手紧握刀柄,一手提起灯笼,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太子卑职也跟着下去看看。”
徐震山担心邝成孤身一人会遭遇不测,连忙点了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邝成顺着狭窄的石阶一路向下,走了约莫十几步,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扇低矮的小木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他屏住呼吸过去,猛地一脚踹开木门,冲了进去。
这是一间狭小的密室,只有五、六个平方大小,里面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三根凳子,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在房间的角落里,三个身影正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神惊恐。
而另外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则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邝成上前一步,用刀指着他们,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两个年轻人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带着哭腔喊道:“大人饶命,我们是疙骨城太守冯远贵大人的随从吴三和刘大郎,这位就是太守冯远贵。”
冯远贵见被供出来了,吓的瘫坐在地上。
邝成看着冯远贵冷笑一声,道:“难怪我们翻遍全城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里。”
这时,徐震山也带着士兵冲了进来,问道:“邝贤弟,他们是什么人?”
邝成回头答道:“正是太子殿下要找的冯远贵。”
徐震山目光一凛,大手一挥,喝道:“来人,把冯远贵和他的随从都给我绑了,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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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将三人牢牢捆住,拖出了密室。
夜色下,太守府后花园却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邝成与徐震山押着冯远贵及其随从,穿过假山密道,来到高悠面前。
冯远贵发髻散乱,官袍沾满尘土,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高悠负手而立,目光如刀,冷冷扫过冯远贵三人。
邝成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难怪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冯远贵,原来他就躲在这里。”
随后他转身指着冯远贵对高悠道:“他就是冯远贵。”
冯远贵抬头,正对上高悠冰冷的目光,浑身一颤,双腿发软,“扑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颤声道:“太……太子殿下饶命,小人冯远贵愿降。”
高悠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冯远贵,你身为疙骨城太守,不思为民,竟然一心只想升官发财,视百姓为猪狗,你该当何罪?”
白天,高悠已经派人了解过冯远贵的人品,知道他是一个阴险贪财的贪官,城里百姓没有不恨他的。
冯远贵浑身发抖,冷汗顺着额头滚落,他不敢抬头,只能连连叩首,哭喊道:“殿下明鉴,小人鬼迷心窍了,才做出那些事,罪该万死。
求殿下开恩,饶小人一条贱命,小人愿献出城中所有钱粮,并协助殿下攻打王城,以赎罪孽。”
高悠最恨这种软骨头,冷哼一声,道:“没有你,我一样能打下王城。
来人,把他们押下去看起来。”
“是!”
邝成与徐震山齐声应道,上前将冯远贵三人架起。
冯远贵还想求饶,却被邝成一把捂住嘴,拖了下去。
火把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狼狈,如同丧家之犬。
与此同时。
桑荣国王都,王宫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檀香袅袅。
桑荣王杨越山正与长子杨岷低声商议着事情,气氛凝重而压抑。
“父王,如今大恒军队势如破竹,我们必须多做几个打算才行。”杨岷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忧虑。
杨越山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从带着一名探子慌慌张张地进来。
探子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大王,大事不好,疙骨城……失守了。”
“什么!”
杨越山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出窍。
“父王。”
杨岷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焦急地呼唤。
杨越山这才回过神来,嘴唇哆嗦着,上前一把抓住探子的肩膀,声音嘶哑:“,、快说,疙骨城怎么失守的?”
探子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将他打听到的结果说了一下。
杨越山听完,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他扶着桌案,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凉。
“父王。”
杨岷紧紧扶住他,急切地说道,“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大恒军队攻占疙骨城后,必定会向王都进发,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杨越山抬起头,眼神迷茫道:“阻止,怎么阻止,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杨岷咬了咬牙,沉声道:“父王,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毁掉通往王都的栈道。
只要栈道一毁,大恒军队就无法继续北上,王都之危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