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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最激动的大概就是年纪最老的吴承恩了,五十七八的人了一点也不稳重,对白榆问道:“大官人要拿什么名次?”

白榆回应道:“切!你以为乡试是我家办的?我想拿第几名就拿第几名?”

也幸亏没有外人,不然就凭吴承恩这句话,不定要惹出多少风波。

何良俊笑道:“老吴高兴的昏了头,说错话了,大官人不要见怪。”

白榆又答道:“北直隶乡试共录取一百三十五人,我的名次大概在第四十名到八十名之间。”

众人好奇的问道:“为何如此判断?”

白榆便解释说:“我虽然不懂判卷,但我懂老师陈洗马啊。

以陈老师的中庸性格,肯定会把我的试卷放在中间名次,不突出也不挂车尾。

别说我的试卷,如果你们试卷不能足够出彩,那你们的名次大概也在中间。”

厅中众人哄笑道:“中间就非常知足了,毕生所愿也!”

已经不差钱的白榆请大家吃喝一顿,各自回去休息,毕竟后面还有两场,仍要保存精力。

然后八月十二日,第二场开考;八月十五日,第三场开考,都是波澜不惊。

全部三场考完后,恰好是中秋之夜。

但所有考生经历了三场煎熬,全都已经精疲力尽、疲惫不堪,没有什么心情聚会,只想上床瘫着。

白榆比别人状态稍好点,毕竟他不用耗费心神,只管抄抄写写,而且还能回家休息。

放榜还要等十来天,八月底才能出结果。毕竟考生有数千人,阅卷量实在太大,考官也需要时间。

在放榜之前,白榆也不好做什么事,免得影响到乡试成绩。

再经历了持续半个多月的备考和考试后,突然就这么放空了,彻底闲着没事干了。

白榆不怎担心乡试结果,不像其他考生那样焦虑和煎熬,想入非非的开始琢磨明年会试了。

乡试中了也只是举人,似乎已经不足以让阈值提高的白榆感到兴奋了。

只有再考中进士,才算是塑了金身,真正拥有了通往金字塔顶端的门票。

想到这里,白榆叹口气,乡试算是“简单”模式,但会试就不一定了。

别的不说,如今会试主考官按惯例由内阁大学士轮流出任。

具体到明年会试,肯定是新入阁的袁炜,历史上的“四大青词宰辅”之一。

白榆与袁炜可没什么交情,甚至与袁炜的门客王百谷还结过仇。

而且对于一位深得帝眷、位极人臣的内阁大学士,能拿什么去收买或者威逼利诱?谁又能有这个资格?

如此白榆不禁默默祈祷,希望严党能多撑一段时间,尤其敬爱的严首辅一定要坚持到明年啊!

能找袁炜讨要进士名额这种人情的,正常情况下,似乎也只有严首辅这种级别的人了。

至少在目前,白榆还没有其他头绪。

不管怎样,白榆还是挺期待会试早点到来,金榜题名后才能更加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