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这里的冬天，将成为大夏军队的地狱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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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锋率领的三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外东北的边境线，正式踏上西伯利亚的土地时，已经是十月下旬。

凛冽的寒风，已经开始在这片广袤而荒凉的土地上肆虐。天空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会降下第一场冬雪。

大军一路北上，最初的几天，还算顺利。

然而，当他们越过乌苏里江，向着更西的腹地深入时，情况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他们遇到的第一个城镇，是一座空城。

城里的居民早已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被搬空了的房屋，和几口被填满了石头的废井。

秦锋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张东硕！”他将负责侦查的张东硕叫到面前，脸色凝重，“前面是什么情况？”

张东硕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困惑和不安。

“大将军，情况很诡异。我们派出去的斥候，向西探出去了上百里，沿途所有的村庄、城镇，全都是空的！别说是一个人，连一头牛，一只鸡都没看到！所有的粮食都被带走或者烧掉了，水井也被破坏了。这片土地，干净得就像被狗舔过一样！”

“坚壁清野！”

秦锋的口中，吐出了四个冰冷的字。

他没想到，那个远在莫斯科的沙俄大公，竟然会如此果决，在自己的土地上，执行如此残酷的焦土政策。

“看来，敌人是想把我们活活拖死、饿死在这片冰天雪地里。”秦锋冷笑一声。

“大将军，那我们怎么办？”张东硕问道，“我们的粮草虽然充足，但也不能这么无休止地消耗下去。而且，没有了当地的补给和向导，我们就像是瞎子和聋子。”

“传令下去，”秦锋果断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另外，加强营地警戒，斥候部队扩大侦查范围！我要知道，敌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他有一种预感，敌人并没有走远。他们就像是西伯利亚的狼群，正躲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着猎物变得疲惫、虚弱。

……

遥远的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刚刚加冕不久的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正站在一幅巨大的东欧地图前。

他的面前，站着一名风尘仆仆的哥萨克信使。

“大公陛下，根据我们在远东的勇士传回的消息，东方人的大军，已经跨过了边境，正在向西伯利亚腹地深入。他们的数量，大约在三万人左右，还携带了……携带了那种会喷火的钢铁战车。”

“三万人？铁甲战车？”伊凡三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他们以为，战争是靠这些奇技淫巧就能打赢的吗？”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已经开始飘落的雪花，眼神变得幽深而冷酷。

“传我的命令，给远东的巴维尔将军。让他带着我忠诚的哥萨克和归顺的蒙古勇士们，继续执行‘坚壁清野’的计划！不要与东方人发生任何正面冲突！”

“他们想前进，就让他们前进。他们想深入，就让他们深入。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烧掉，所有能住的房子都推倒，所有能喝水的水井都填平！”

“我要让西伯利亚的每一寸土地，都成为他们的坟墓！我要让那刺骨的寒风，成为我最锋利的战刀！我要让那无边的大雪，成为我最忠诚的盟友！”

“等到他们弹尽粮绝，人困马乏，被冻得连拉弓都拉不开的时候，”伊凡三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再让我们的狼群，去收割他们的生命！”

他相信，没有任何一支来自南方的军队，能够征服俄罗斯的冬天。

无论是当年的蒙古人，还是后来的法国人，都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轮到这位年轻气盛的大夏皇帝，来品尝这杯用冰雪和绝望酿造的苦酒了。

……

秦锋站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门口，寒风卷着碎雪，打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他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雪花在温热的掌心迅速融化，只留下一丝冰冷的水迹。

“冰天雪地……坚壁清野……”

他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内心飞速盘算。

这不是简单的计策，这是要把整个西伯利亚变成一个巨大的陷阱，一个吞噬一切生命的白色坟墓。

他们自信，他们的“冬将军”是无敌的。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股寒气涌了进来。

张东硕搓着手，哈着白气走了进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化不开的愁云。

“将军，情况不妙啊。”张东硕一屁股坐在火盆边上，拿起一根木棍拨弄着炭火，“斥候回来了，往西两百里，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

村子里的水井全被石头和死牲口填了，房子能拆的拆，不能拆的就放火烧。这帮罗刹鬼，对自己人也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兄弟们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咱们都是北方汉子，不怕冷，可这么走下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心里没底。这鬼地方，一望无际的雪，看得人心里发慌。而且食物也不太够，再这么下去，不用敌人打，咱们自己就先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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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锋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地图前，目光在广袤的西伯利亚版图上移动。从乌苏里江到更西边的雅库茨克，再到遥远的贝加尔湖，这片土地的辽阔，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

如果后勤线被拉得太长，在这片冰原上，确实是死路一条。

不过，陛下在出征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慌什么？”秦锋淡淡道，“陛下出征前，已经为我们做好了准备。”

张东硕愣了一下，他只想着眼前的困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秦锋走到营帐一角，那里堆放着几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他亲手解开绳索，掀开油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张东硕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那是一件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最下面的一层，是柔软的白色羊毛内衬，摸上去细腻又温暖。

中间一层，是蓬松的灰白色外套，用手一捏，能感觉到里面填充物饱满而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