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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男人的唇齿贴在小姑娘的玉耳上,轻轻啃咬,“我怎么舍得我的姀姀呢。”

大氅半露,里头的苏芩已经被褪的差不多了,身上一件小衣,勒的极紧,一条雪白沟壑延伸而下。男人将头搁在小姑娘的粉肩上,视线往下,暗眯了眯眼,指尖顺进去。

苏芩一抖,霍然转身一头扎进陆霁斐怀里,软糯糯的声音闷闷的从男人怀里传出来,“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男人低笑着亲了亲苏芩的发顶,“若是姀姀再不肯让我碰,那我怕,就是真傻了。”

……

小姑娘脚上的六个铃铛不知疲倦的响了一个多时辰,当青山和绉良寻过来的时候,山洞内烧着旺火,上头烤着一只小鹿,被利剑生穿而过,砍了脑袋,剥了皮,架在上头,生嫩的紧,“滋滋”冒着油。

身穿骑装的男人敞着衣襟坐在火堆前,翻烤幼鹿。

苏芩裹着大氅,红着面颊,躺在男人腿上,小脸埋进去,只露出半头青丝,蜿蜒着缠绕在男人身上,不露半丝肌肤。简陋的山洞因着有了这么一个白雪美人,而显旖旎温软。

将裹得跟个球似得苏芩搂进怀里,陆霁斐侧眸,看一眼站在山洞门口的青山和绉良。

“不是让你们看着人的吗?”

绉良看一眼青山,正欲请罪,却只听青山道:“是小主子自个儿说担忧爷,一定要来寻爷,奴才们怎么都拦不住。”说完,青山摆出一副对自家爷和自家小主子伉俪情深的深深无奈感。

陆霁斐一瞬敛眉,他勾了勾唇角,看一眼累到睡着的苏芩,低哼出一口气。

“下不为例。”

“是。”青山拱手道。

其实青山也明白,像自家爷这么精明的人,哪里不知道自己这话里头有多少阿谀奉承的意思,但没法子,谁让人爱听呢。

绉良一脸惊恐的看一眼青山,再看一眼陆霁斐,深深感觉到了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陆霁斐抚着苏芩,慢条斯理的替她顺发。

他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下的不是毒药,而是媚药,每日里混在饭食内,一星点一星点的落。银针查不出来,又是无色无味的东西,积攒到今日方爆发。原本陆霁斐尚挨得住,却没曾想,这小东西竟给他送上了门来。

到嘴的肉,自然是要吃的。

只是让陆霁斐没想到的是,幕天席地之下,小姑娘羞的厉害,让他更快的缴械投降。

“爷,奴才们方才过来时,看到郴王殿下已带着猎物返回,您看……”青山请示道:“咱们的人可要动手?”

“先不动。”陆霁斐压着声音,手里的鹿肉已被烤的鲜嫩,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油,“刺啦啦”的溅在木炭上。

“你们两个,先回去。明日一早,将雪崖下的尸首挖出来,拉回去。”

“是。”青山应声,与绉良骑马离开。

苏芩这一觉睡得很熟,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但因着还要牵挂陆霁斐,所以她即使是在睡梦中,都蹙着眉。

“嗯……”苏芩一个机灵,瞪大一双眼,入目的是陆霁斐那张白皙俊美面容,在火光的印照下好看的惊人。

“醒了?”男人的声音已经很正常,眸色沉淀下来,深邃幽暗,就似苏芩面前的这个山洞一般,深邃到看不到底。

苏芩眨了眨眼,裹着大氅起来,腰肢酸软的厉害,尤其是大腿处,那里本就被马鞍磨的生疼,刚才又被男人掐弄,现下只要一动,就钻心的疼。

“吃吧。”陆霁斐将烤好的鹿肉递给苏芩。

苏芩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鹿肉,呐呐道:“你,你好了吗?”

男人挑眉,“怕是还没好。”

苏芩疑狐的上下将人扫视一眼,觉得这厮挺正常了啊?

陆霁斐一本正经的信口开河,“我中了媚药,要多多解毒,不然毒气攻心,便是华佗在世,都无药可医。”

苏芩:……信了你的鬼。

苏芩捂着自己“咕噜噜”叫的肚子,拿了陆霁斐手中的鹿肉,咬一口。粉嫩唇瓣刚刚触到肉,就被烫的一个机灵。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红肿肿的带着细小伤痕,是刚才被那厮啃的。怪不得这鹿肉触上去疼的厉害。

“好烫。”苏芩红着眼,吸了吸小鼻子。

男人伸手拿过去,给她吹凉了,然后再递给她。

苏芩咬一口,鲜嫩的鹿肉入口,十分饱腹。但小姑娘睁着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要求颇多,“我想吃牛乳蒸羊羔。”

“那东西热性大,你不要多食。”说完,陆霁斐将苏芩手里的鹿肉也拿了回去,然后三五口吃完,“这鹿肉热性也大,吃多了不消化。”

苏芩怔怔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里还残留着那鹿肉的鲜嫩口感。她才吃了几口啊!

气呼呼的朝陆霁斐瞪眼,苏芩刚想站起来,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耳朵里头“嗡嗡嗡”的响。

“陆霁斐……”小姑娘软着嗓子,哼哼唧唧的满是不自知的委屈。

“嗯?”男人觉出不对劲,修长双眸紧皱。

“我的耳朵好疼。”苏芩红着眼,伸手揉耳朵,“里头好像有一扇门,将我的耳朵封住了。”

陆霁斐抬手,触了触苏芩的额头,有些烫。这是发热了。

“我好难受,我想睡觉。”苏芩的小脸红通通的,双眸通红,泛着水珠,似乎下一刻就会喷涌而出。

陆霁斐将人揽进怀里,先触人的脖子,再触人的腕子,最后摸到掌心。

“陆霁斐,我耳朵里头的门又变多了……”这热发起来快的很,苏芩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昏话。

但陆霁斐知道,这是小姑娘发热时常有的事。

其实小时,苏芩的身子并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小姑娘在床上躺了七日,耳朵里头嗡嗡嗡的又疼又响,按照苏芩的叙述,就像是有人躲在她的耳朵里头开关门。最恐怖的是,那时候的苏芩面前,甚至出现了幻觉。

太医说,这都是发热引起的,只要将热褪了,这耳朵也就能好了。

那时候,苏芩不肯吃药,不肯针灸,好不容易含着泪给她灌进去一碗,她又给吐出来。

“陆霁斐……”小姑娘难受起来,滚烫的热泪砸在男人胸口。

陆霁斐咽了咽喉咙,道:“我在。”

苏芩往男人怀里拱着身子,声音含含糊糊的道:“少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