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1章 引发质变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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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如同混沌中劈开了一道闪电！
“向死而生……并非散去，而是……超越！”
“我执需破，但非泯灭，而是……融入更大的‘我’！”
“这太初之地，这无垠太虚，这万千宇宙生灭……何尝不能是‘我’？”
一个疯狂、却仿佛直指最终真相的念头诞生了。
他没有试图去摧毁那个“我”，而是引导着那张代表着自身一切的道图，向着孕育他的太初之地、向着那感知中的无垠太虚，缓缓地……铺展开来！
他以自身道图为引，以那饱和到极致的本质为基，开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同化”！
不是吞噬外界，而是让自身……成为外界！
道图中的每一条法则丝线，都开始与太初之地的规则共鸣，与太虚的脉动同步。那原本局限于“个体”的庞大力量与感悟，开始向着四周弥漫，如同水滴融入大海。
这个过程并非力量的消散，而是存在层次的跃迁。
他的意识在扩散，他的感知在模糊与清晰间转换。
他仿佛同时成为了那片正在孕育他的太初之地，成为了远方某个新生宇宙的第一缕光，也成为了另一片星域中即将寂灭的星辰的最后余晖……
个体的边界在消融，“张凡”这个概念在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宏大、更加本质的“存在感”。
那层阻碍最终圆满的薄膜，在这无声的融合中，悄然破碎。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力量暴涨的轰鸣。
只有一种“回家”般的宁静与圆满。
当最后一丝“个体”的痕迹也彻底融入这无垠的背景时，在那太初之地的核心，一点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其完美的光芒，温和地、坚定地亮了起来。
它不再代表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代表了太虚本身一种新的“状态”，一个活着的、拥有自我意识的……背景规则。
张凡，于此刻，踏入了终极。他不再“是”什么，他“在”于一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