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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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蝎子比眼镜蛇善良。
陆姩一个人霸占这张大床,她也是长胳膊长腿的人,摆一个大字,就拦住了彭安。
她有恃无恐:“我谅你也不敢压到我身上。”他的那一句“不愿她死”,等于给她吃下定心丸。
测试,测的人是他。这一个晚上矛盾挣扎的人也是他。
“已经快两点了。”彭安把她的腿放回被子里,“陆小姐,我睡不到这张床,你今晚也别想睡。”
“你要做什么样的测试?小的,或者大的?”陆姩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见彭安目光追随而来,她轻轻点了点红唇,“要亲亲吗?”
彭安冷着眼。
但……是不乐意吗?
她的手指沿着红唇向下,点到凹陷锁骨,再按在沟壑上,朝他妩媚一笑:“要亲哪里?”
他摇头:“我怕你死得很惨。”
陆姩在被子下扭了扭腰,像摇曳的柳叶。她的表情带点儿娇俏。和彭安一起,她大可不必担心他兽性大发。她打了个哈欠,向旁边翻身,留一个温暖的被窝给他:“很久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我不习惯。”
彭安将沙发上的被子堆到大床的中间,等于画上一道楚河汉界。
陆姩哼笑两下。
原来是他防着她兽性大发呢。
他睡觉很乖,躺下很久都不需要变换姿势。床是他自己要躺,但他靠向床沿。
陆姩岂能让他如意。她蹬到被子上,抬脚蹭他,用脚趾在他的脚背点呀点的。
他腿上的肌肉绷紧了。
测试已经开始。
她先是胡乱地蹭,慢慢地,她顺着他僵硬的肌肉走势,向上进军。她侧头,一手支额,观察他的脸。
彭安的眉毛掀了一下,除此之外,平静无波。
她一手去戳他的肩,向里按,又是僵硬的肌肉。
她这时游走在生死边缘,全凭他的忍耐力在延长她的生命线。
“彭安。”她笑问,“你这是什么毛病?”
彭安闭着眼睛,但这样更加放大除视觉之外的其他感官。
陆姩的脚蹭过来,他记得她小巧的脚趾。她的手撩拨他的肩,他知道她指上的指甲修得圆润。
他满脑子是与她同床的画面。但表面静如止水。
她的磨蹭带着不怀好意,她就是看不惯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要碾碎他的冷静,盼着他失控。
她已经撕开他的一层“温和”伪装,冷静之下的第二层的面具呢?他还没有露出他真正的“残忍”。
陆姩的脚趾越过他的腿肚,越过他的膝盖,爬上了他的大腿。
彭安猛然睁眼:“陆小姐,到此为止。”
“哦?”她说话的同时,指尖在他的手臂上画圈圈。
彭安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冒险,陆小姐。”他的手掌和他的声音一样凉飕飕。
陆姩收回手,脚上安分了。但心里还要冒险,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这就受不住了?”
彭安呼出一口气:“累了一天,该休息了。”
“是啊。”她撩撩头发,“这几天只能穿衬衫睡觉,不透气,闷得慌。”
她又松了一个扣子,拉开衣服。
晃着明亮的白,果然一下子吸引住彭安的视线。
她低声,问:“你刚才望了很久吧?”
彭安摸到床头的眼镜,戴上去,目光停在敞亮的雪山:“这是陆小姐的送分题吗?”
陆姩从东五山出来以后,她不再瘦得可怜,身段凹的细,凸的满,回到了完美的曲线。她肤色白皙,他光用眼睛就知道她的弹性。
她故意用手臂去夹,把中间那道线挤得满满当当。
二人没有肢体接触,都在用眼睛对战。
他冷漠又深沉。
她用手托了一下,摇曳出一阵荡漾起伏。
白花花的。彭安的手指跟着一动。
这是危险的信号。
他迅速摘下眼镜。
什么沟壑、什么柔软,与他无关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睡吧。”他的声音有点沙。
“不堪一击。”把床比作战场,彭安是新兵。陆姩是实力卓然的大将。她有点有胜之不武的意思了。
*
身边飘来若无似无的香,彭安迟迟不能入睡。
他和她之间距离半米,而且,香越来越浓烈。
但陆姩根本没有擦香水。
一切是他的臆想。
近视眼在昏暗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可他的眼前又有明亮的女人画面。
逃亡以来,彭安时刻在失控边缘徘徊,陌生不定。头上悬了一把刀,他全凭自控力拉扯绳子。
陆姩在刀下笑,满脸无辜,浑然不觉一松一紧的刀起刀落。
彭安躺了一个小时,还是回到了沙发。远离女人香。
这才睡着了。
*
清晨日光照来,陆姩清醒,瞬间向旁边踹去一脚。
空的,没有人。
她睁开眼睛。
彭安不在。她见到他又在沙发上。
她说,分不清他要杀她还是救她。
这不是明摆着吗?她还活着,就是答案。
真是奇怪,他线条明明是冷冽的,她却觉得他乖乖巧巧。
她是被猪油蒙了眼睛。
*
陈展星的日常起居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他无聊时,他习惯性点上一支烟。
医生劝几句:“陈先生,注意身体。”
金长明跟着劝。
陈少当家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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