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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阳伸手去抓他的肩膀,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说道:"不会的。"

方渐远要挣开他的手。

余海阳激烈地说:"那我陪你好不好?"说完,他竟然想要去吻方渐远的嘴唇。

方渐远剧烈挣扎起来,就像是生死边缘的搏斗,他推开余海阳,顾不得还没有脱鞋便踩到了床上,连滚带爬地缩到大床角落,戒备地看着余海阳,"不要,我不要你陪我。"

余海阳站在原地看着他,双眼通红,过了一会儿,他笑了一声,说:"好,我不乱来,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我们什么都不做。"说完,他绕着床边朝方渐远走过来。

方渐远伸手扶着床边从床上下来,他说:"我去洗脸。"

他想绕过余海阳去卫生间,却在经过余海阳身边时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把抱住。

余海阳按着他的后颈,亲他的头顶,说:"乖,我们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方渐远这一次再也忍受不住,在余海阳怀里哭得全身颤抖起来,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声音。

晚上,房间里关了灯,两个人睡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余海阳睡着了也紧紧抓住方渐远的手,像是害怕他会偷偷离开。可是方渐远根本就睡不着,他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在黑暗中紧闭着嘴唇,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余海阳的耳朵后面柔软的皮肤。

余海阳没有惊醒,方渐远小声说:"算了,我们一笔勾销了。"

第二天,余海阳陪着方渐远去疾控中心拿检测结果。

方渐远在取报告的窗口签了字,却不敢伸手接报告。

后来还是余海阳伸手接了下来,他拿着报告看一眼方渐远,方渐远低着头,眼神是一种无望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