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根羊蹄,至于吗?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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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都欺负我!”阚骃忽然呜咽。
门外那人顿时傻住了。一根羊蹄,至于吗?
李云从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又对赶来善后的酒倌道:“去,加羊蹄!”
酒倌面有难色,道:“不是小的诓他,先前是真没羊蹄了,只是掌柜见后来这人是熟客,就把自己案上的让出来了。哎,一场误会!”
听他说得真切,不似作为,李云从遂道:“如此,便照着我们的吃食,再来一份。”
酒倌忙欢天喜地地去了。
李云从进门后,顺手拽起地上的屏风。
逾时,阚骃酒醒了几分,方才发现自己冒犯了公主,忙要磕头赔罪。
拓跋月只笑吟吟,说无妨无妨,阚玄阴是至情至性之人。
两年前,拓跋月刚到姑臧时,便被河西王的两个兄弟刁难,但她气度俨然,应对从容。从那时起,阚骃便对拓跋月心生敬意。
之后,宫闱中传出大王薄待王后之事,阚骃私下里也没少为她打抱不平。谁曾想,数月之间,河西便亡国了,而一众河西文武,都北上归魏了。
眼下,席中诸人,有本是魏臣的,也有与他一样入魏而仕的,但不同的是,宋鸿、胡叟都已有了官身,而他自己还不知如何安置。
念及此,阚骃都觉赧然。
几人继续谈笑,阚骃心里突然闪过一念。今夜,阴差阳错入了公主的宴,何不与她攀交情,为自己讨个职任呢?
但他立马又断了这个念想。他与公主私交不多,怎么开得了口?
一旁,宋鸿却叹了一声,道:“近日,河西文武逐渐有所安置,不过,下官曾听闻一事,辨不清真伪。”
他既开了头,自然有人要问。
宋鸿便顺势说,高平公为河西文武安排品第等次,有失公允。众人私下里论议,说他很可能受了贿/赂。
拓跋月忖了忖,道:“此事,我知悉了。若能说得上话,定不让诸公蒙受不公待遇。不过……”
她笑了笑,斟酌着言辞。
李云从接了话:“现下,公主奉旨掌金玉肆,并未问政。”
言下之意是,她的话能有多大分量,尚未可知。
纵然如此,宋鸿也感激不已,遂敬了公主一杯酒。
“公主有护佑之心,已让下官感念至深。他日,公主但有驱遣,下官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拓跋月微笑颔首。
余光瞥见阚骃,他没说话,只吃着胡炮肉,点评道:“豉、盐、葱白、姜、胡椒,恰如其分啊!”
拓跋月失笑,少时又正视于他,但阚骃似乎不明其意,只顾吃喝,完全不接宋鸿的话茬。
瞬目间,她见李云从正微不可察地摇首,便收起了当众问阚骃,他与李顺过节的念头。
但她见阚骃强颜欢笑,又心下不忍。
夜深,宾客散去。拓跋月有意留下阚骃,问起旧事。
阚骃方才直言不讳,说起一桩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