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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很想报恩,但此时此刻,她只希望往后都不用再做这档子破事儿!

这么想着,季春花便像长痛不如短痛似的,彻底放弃了挣扎。

她寻思,两口子结婚当晚肯定都得干这事儿的。

不干这事儿也成不了真夫妻。

所以她只好盼着段虎能快点儿、再快点儿。

好让他俩抓紧完成这个做真夫妻的任务。

可段虎那头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凶悍的脸比起往日煞气更重,因为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样儿的,咋能是这老难受的呢?

那帮老犊子唠荤嗑儿的时候也不是这么唠的啊。

段虎觉得老跌份儿了,他咋能不如别人呢。

别人能品出来的滋味儿他咋能品不出来呢?

于是,他便将她调过来翻过去、折腾来折腾去。

把褥子底下没掏干净的花生红枣儿全都给抖愣干净了。

最后的最后。

段虎终于心满意足,再次发出在灶房洗澡时、那种如凶恶野兽一般的嘶喘。

可把他给美坏了、膨胀坏了。

段虎黝黑鼓绷的胸膛一片湿淋淋,刚硬的额角也往下滴答汗珠子。

他无比得意、特拽特霸道地问她,“得劲不?”

“嗯?肥婆?”

“老子问你话呢,得不得劲!言语!”段虎再次捞起她光不出溜儿,湿软丰腴的身躯。

怎料她却丝毫没有反应,像是失了生气儿的布娃娃似的。

段虎瞬间失神,心里咯噔一声。

迅速停下,光着两条结实劲壮的大腿赤足下炕,蹲地上往炕桌上一手摸洋火儿,一手摸煤油灯。

他把煤油灯重新点燃,举起提到炕边。

不忍用力滚动两下喉结,往她脸上照——

“不、”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季春花忽然蹙眉,又顺着眼角淌出滴泪儿。

“啥?”段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干脆直接光着身子蹲在她脑瓜顶,

急躁粗莽地问:“你他娘属蚊子的啊!”

“不啥?大点儿声!老子听不见!”

季春花如梦呓般再次哭成声,委屈得好像窦娥,哼唧着道:“不得劲儿... ...”

“我一点儿都不得劲儿... ...”

“不,不要了... ...”她好像做了噩梦,又似是半梦半醒,

小嘴儿用力瘪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段虎... 算我求你嘞... ...”

季春花脑瓜一歪,最后说,“真的不要了。”

紧接着,便彻底昏迷不醒。

段虎恍然大惊!

布满汗水的粗野脸庞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备受创伤到如遭电击、彪悍身躯猛烈一颤,

手里拎着的煤油灯“咚”地一声便摔灭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