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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凛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能洞察人心最隐秘的角落,他缓缓转向楚楚,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你真这么想?他,那个曾经对任何阵法都了如指掌,甚至连最复杂的虚幻兽阵都能精确操控到每一丝细节的师父,如今却连自己亲手布下的虚幻兽有几头都说不清楚。这样的他,你还确定是我们记忆中的师父吗?”

楚楚被容凛的话触动,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震撼。是啊,师父曾经是何等的睿智与强大,对于阵法的理解仿佛与生俱来,无论是复杂的符文排列还是深奥的阵势转换,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然而现在,他竟然连自己设下的虚幻兽数量都记不清了,这怎能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难道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就连曾经六界之中无人不惧的紫霄老祖,也无法逃脱岁月的侵蚀,不再是那个让她们引以为傲的师父了吗?

容凛见楚楚沉默,继续道:“而且,你刚才提及白秀,那是师父曾经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可他却仿佛完全没听见,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这种反常,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楚被容凛的话猛然惊醒,她心中一惊,脑海中迅速闪过白秀与师父过往的种种温馨画面,心中那份不安与疑惑愈发强烈。

“对,白秀……他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得意弟子呢?除非……”她不敢再往下想,那个念头太过惊悚,仿佛一旦说出口,就会成为现实。

“难道说,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师父?而是有脏东西幻化成了师父的模样?”

容凛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告诉楚楚,他也有着同样的猜测。

“我正是如此推测的。不过,此人的伪装之术确实高明,刚才我并未察觉到任何陌生的气息,这足以说明,冒充者绝非等闲之辈。”

楚楚的心猛地一沉,她深知紫霄老祖在六界的地位,那可是连六界共主都要忌惮三分的存在,如今竟然有人敢冒充他,这份胆量与实力,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可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直接质问吗?”

容凛微微摇头,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不,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我们得隐匿气息,潜伏在圣境之中,等待时机。或许,在我们不知情的时候,他就会露出破绽,现出真身。到那时,我们再想办法揭穿他,也不迟。”

楚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光芒,她伸出大拇指,对容凛的提议表示肯定:“好主意!不愧是当年圣境中的佼佼者,临危不乱,智勇双全。”

容凛却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师父最宠爱的其实是你。无论是修炼还是日常琐事,他总是对你格外关注,偏爱有加。可今天,当他见到你时,脸上却没有一丝激动或喜悦的情绪,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反常吗?”

楚楚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是啊,师父的偏爱她从未怀疑过,但今天的种种异常,却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与容凛相视一笑,两人默契地化为两片轻盈的祥云,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圣境的天空之中,隐匿了所有的气息,开始了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