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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衍看到沈雁鸣问的这句,给他解释了下:“以前有个无聊游戏号搞了个无聊投票,什么选出你心中的王座第一脸,你丁子哥偷偷买了水军刷票,把自己刷到了第一。”

沈雁鸣:“……”

沈雁鸣转过去看了眼贺长空:“我觉得旁边这个人才是王座第一脸。”

孟衍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还行吧。”

sunday本来还眯着眼像睡着一样机械地扒着饭,接了个电话之后忽然弹了起来:“领导,又叫窝去谈话了。”

众人不解,贺长空忽然道:“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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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用他的号发微博,一下就暴露了。”

这时候几个人才恍然大悟。敢情他们鬼鬼祟祟搞了这么久,最后输在了这种细节上。

孟衍:“你怎么不早说。”

贺长空:“之前没想到。”

不过sunday倒还好:“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沈雁鸣张了张嘴:“天天会说这么难的词啊。”

孟衍:“他最近喜欢听那些说书的讲故事,每天晚上和丁酱连麦听书……”

sunday重重点头:“对的,每晚十二点,网抑云,启动!”

沈雁鸣:“……别人网抑云听伤心情歌,你们听三国呢?听得懂吗?”

“听不懂,”sunday又说,“帮窝守护好窝的饭,等下窝再回来次。”

“去吧,”孟衍冲sunday摆了摆手,回头看他边上两个从刚才开始一直单手吃饭的队友,“你们干嘛,手断了吗,还是说这是什么新的潮流?”

在饭桌底下乐此不疲地拖着手手的两人俱是一愣,随后沈雁鸣捏了捏贺长空的掌心,松开手,重新把手放到桌上,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啊哈。”

贺长空也低下头。

孟衍:“不对劲。”孟衍看了看沈雁鸣又看了看贺长空,直觉这两人有点问题,不过他盯了半天,也没盯出什么来。

sunday去了又回来,他说他把号给别人了,什么也不知道。还是挨了几句训,不过领导们似乎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长空分析道:“其实也正常,说句不好听的,俱乐部想我们赢,肯定也希望少几个竞争对手。只要我们没暴露出去,他们其实无所谓的。”

沈雁鸣戳着碗里的鸡肉:“对手不对手的倒不重要,反正都打不过我们。”

孟衍:“很膨胀嘛乱酱。”

贺长空摸出手机,给沈雁鸣发了条信息。

[kong_]:乖。

沈雁鸣收到这条,嘴角又扬了起来。

等他们回去再训练了一个下午加晚上,从训练室里出来的时候,舆论已经天翻地覆了。

有了上次围观其他妹子把lan搞翻车的经验,pudding一个人在病房里发微博发得风生水起,他一开始依旧是只发了聊天记录的瓜,对方果然没有半点新意出来解释都是p的,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顺势还再卖了一波深情好男友人设。

然后pudding再把视频发了出来。视频内容和聊天记录里说的面基时间地点以及穿什么衣服都能对上,甚至他有队友也出来匿名作证说那天他确实出去了。

moonlight没法再说这是假的了,先前跳得越狠,后来就越狼狈。

不仅是圈子内,甚至圈外的人也纷纷转发起了微博。因为这不光是什么电竞选手的瓜,还涉及了同性恋欺骗直女感情这个问题,闹得很大。

本来还有些粉丝帮忙说几句话的,再后来有个曾经的多年老粉出来阴阳了几句: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不再继续追他吗?因为他私下跟别人说我们这些手残脑瘫玩意什么也不懂整天就知道指点江山,那好,我就不指点江山了。你们也别为他说话了吧,他又不是靠粉丝吃饭的,你们的喜欢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当然这老粉丝光说也没什么证据,只是在这节骨眼上,很多人对这种节奏还是信了的,毕竟这粉丝当年在tr还是一支作坊式小队伍的时候是真帮tr拉了些赞助,还帮他们找比赛打,要是没发生什么,肯定不会离开得那么决绝。

接着卓敏行的前男友也下场了,他没暴露自己具体是谁,也是给刘日天这个号直接甩了一张卓敏行和moonlight的亲密照,讲了前情之后又表示:他为了气我,把这些图都发给我看了,所以不用洗了,moonlight就是个骗婚gay。

短短一个晚上,舆论翻转了,最后各种料又经由不同的人爆出来,直接把moonlight锤死了。

他们俱乐部反应得也挺快,没多久就发了处分公告,因为情节比较恶劣,此人被禁赛的同时也被除名出队伍。

随后又有人去日卓敏行学校的官博,那边也表示会对这件事进行讨论处理。不过不管讨论出来是个什么结果,至少这人是社会性死亡了。

乌烟瘴气的一晚,好在唯一的安慰是被骗的小姐姐看上去挺坚强,给刘日天那个账号发了私信,虽然表达了伤心,但也说了感谢投稿的人站出来揭穿,不然她真的要准备和这个垃圾结婚了。

沈雁鸣没回房间去,而是拉着贺长空在外面瞎溜达。边乱走边看微博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儿沈雁鸣又嫌烦,把手机收起来,手顺势插在裤兜里,抬头望天:“哥,我在比赛场上光明正大赢了他,我很高兴,看到他做错事得到了应有的处分也很高兴,但是我实在不想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了……那时候别人也这样骂我。”

网民应该是很嫉恶如仇的一个群体,像moonlight这样的渣滓,现在搜他名字实时全是骂他的。

曾经沈雁鸣也被误以为是这样的人。因为心软,他没马上辩驳,再因为队友作假证,暴力这样的标签直接烙在了他身上。

每个人都想表现得自己刚正不阿,于是用尽最难听的话去骂他,甚至有人找到了他父母的电话,打过去问“你们怎么生出这种畜生儿子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打人,怕不是吃猪饲料长大的吧”,之后还沾沾自喜录了音发上网。

他不知道自己只是帮别人出头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想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不要当一个好人了。他又想,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

很没意义不是吗?很努力了,目标却实现不了,本是好意,却招徕了最坏的结果。

还好再来一次他遇到了贺长空和其他小伙伴,很坚定地将他从泥沼里拉了出来。

他想如果待在学校,他成绩又一般,也没多喜欢学习,就算嘴上说要学,很可能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来。高考完上个大专,以后可能去当销售,像他爸爸一开始那样,工资还行,应酬到吐,深夜陪客户喝酒,说不定还能想起曾经有过梦想。

沈雁鸣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他又看向贺长空:“哥,可以牵手吗?”

“可以。”贺长空握住了沈雁鸣的手,感觉他稍微有些发颤,又把人搂到怀里,拍了拍他的背。

那些事贺长空当然也知道。尽管以前两人并不熟,贺长空也不是多管闲事的类型,但那一次其实贺长空还是在某个夜里给沈雁鸣发了一些话的。不是什么特别的话,无非是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不过好像发出去了也没机会被看到。

因为在那个晚上,在那个世界,就再没有一个叫沈雁鸣的少年了。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贺长空一下一下地拍着沈雁鸣的背:“都可以,抱也可以,想哭想笑都可以。”

沈雁鸣“哇”的一声把脑袋埋在了贺长空肩头,没多久贺长空就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湿意。

哭吧,我的小朋友。贺长空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