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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表现出的亲密和主动让温月心脏怦怦,撩他的时候大胆是真的,他一反守为攻她就羞到想缩也是真的。

她低头,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羞着声哼哼,“不该。”

宫恒夜轻笑,“为什么不该,难道月月不是小坏蛋?”

温月声音更小,便显得格外黏糊,“你才是大坏蛋,是你逼我这样的。”

要不是他故作矜持,她也不至于灌醉自己。

想到这里,就想到了昨天夜里她没睡好,他却好好睡了一夜的事儿,她哼声,“我后悔了,现在你不是我男朋友了!”

她说着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就要朝后退,他的手落回她腰间轻易将她按住,不让她有退后的余地。

在她气呼呼瞪过来时,他勾唇,“撩了就想跑?”

“谁让你这么坏,只会欺负我。”

温月噘着嘴开始跟他算账,“我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你倒是好,一觉睡到今天早上八点多!

一早上连个消息都不舍得发给我,还对别人笑得像朵花一样,你这么坏,我现在后悔了,不想要你做我男朋友了!”

宫恒夜听着小姑娘的控诉,头有些疼。

这才确立恋爱关系不到十分钟,就开始作了是吗?

也没解释自己睡得好不好的问题,他只是掐住她微鼓的脸颊,轻呵,“我再坏,也是你自己来招惹的。”

宫恒夜微微眯着眼,语气略显强势,“温月,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温月轻咬唇,“你怎么这么霸道?”

他只是溢出声笑,“现在才知道我霸道吗?”

宫恒夜觉得好笑,松开掐着她脸颊的手,指腹落到他最喜欢的小耳朵上,轻轻拨弄了下刚才被他吮过的软嫩耳垂,嗓音都慵懒了几分,“都不了解我,就敢来招惹我?”

耳朵被他弄得痒呼呼的,温月缩了缩脖子,他就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的耳垂,声音低下去,“别乱动。”

接着,就在她耳垂上捏了两下,语气像是疑惑,“怎么这么软?”

温月:“……”

她眨巴眨巴眼,虽然觉得话题转移的有点奇怪,可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到他耳垂上,“阿夜也是软的啊。”

宫恒夜揉捏她耳垂的动作一顿,目光也深了些,意味深长的问,“是吗?”

温月点头,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低头凑到他耳边,红唇在他耳垂上很轻的贴了贴,然后才偏头看他,“真的很软。”

她和他亲密惯了,虽然偶尔矫情,偶尔也会被他撩得害羞,可这样的小亲密却是她最喜欢的。

所以,她这举动也做得很自然。

宫恒夜却在她的唇贴上耳垂时,背脊绷紧两分。

微微呼吸,他语气幽长,“那可能,是我们小月亮亲的地方不太对?”

“那该亲……”

温月的话还没说完,眼神忽然迷蒙。

小月亮?

有奇怪的记忆朝她脑海中钻。

以前做过的那个梦,梦里她借酒亲他时,他对她说的话好像就是这句。

当然,借酒亲他这件事,都在她的剧情安排中,她一早就知道了。

可是他说的这话不在她的剧本里,她也不记得。

直到此刻。

他这么一说,她想起自己的梦来。

本来以为梦是乱的,根据剧情生出的幻想,毕竟宫恒夜看起来真的是很正经的人,至少在没确立关系前,他一直特别特别‘正经’!

可原来不是。

原来他那时候就已经那么禽兽了?

竟然对着还不满18岁的她耍流氓!

温月瞬间面红耳赤,“你,你……”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神色坦荡。

温月最后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抿抿唇,别开脸羞道:“我还小,你不许欺负我了。”

宫恒夜闻言竟然弯了下唇,指腹轻轻揉弄着她的耳垂,“这也算欺负?”

温月脸红得彻底,“怎么不算,我那时候才多大,你怎么这么流氓?”

宫恒夜笑意更深,他发觉自己被这小东西勾出了瘾,跟她说着这些他平日里最嗤之以鼻的无聊话,却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无聊,反倒更想逗她。

指腹从被自己揉得更红的耳朵上移开,慢慢摩挲到她脸颊轻轻蹭着,“知道自己还小,怎么敢扑到男人怀里强吻的?”

温月被他堵得瞬间无话,好几秒,才磕磕巴巴的找到了借口,“我,我那时候喝醉了。你,你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也醉了吗?”

“一大把年纪?”

宫恒夜气得发笑,摩挲她脸颊又变成了掐,微用力捏了下,轻呵,“我的确是比你青梅竹马那位大一些,怎么,要不要现在回去找他?”

这语气,有点危险了。

温月:“……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她眨着眼,“其实我就喜欢年纪大的,成熟。我妈妈说的,成熟的男人最会疼人。”

说完,她用温软唇瓣快速在他脸上一啄,“阿夜会疼我的对不对~”

就这么轻轻一下,娇娇气气的一句,宫恒夜已经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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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勾唇,屈指刮了下她鼻尖,“疼你。”

温月这才弯唇,也终于不闹了,靠近他重新抱住他劲瘦腰身,软绵绵黏进他怀里,“那阿夜抱我~”

宫恒夜手臂轻抚她腰,将她揉紧。

温月闭上眼,好久好久了,她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没有这样和他拥抱过。

心脏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终于在这一刻,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缓缓愈合。

休息室里格外宁静,怀里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他怀里重新睡着了。

酒意还没彻底散,又因为在他怀里,格外松懈,她也显得更加贪睡。

这一觉睡到了天彻底黑下。

温月头晕脑胀的揉着眼睛睁开眼,叫了声“阿夜”,没人回应。

她皱眉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迷迷糊糊看清了周围。

愣了下,眨眨眼又揉揉眼,睁开再看看,彻底愣住。

什么情况?

昨天她睡一觉,从帝都睡到了海都。

今天她睡一觉,从海都又睡回了帝都?

而且这显然是在宫恒夜海庭的公寓里,也就是她以前住了三年那套。

温月懵了几秒,这才听到有细微的声响从门外传来,她转头,发现门只是虚虚掩着,有微弱光线从门缝中透进来。

宫恒夜呢?

她忙掀开被子起身,套上拖鞋就朝外跑。

啪嗒啪嗒几步跑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厨房里的那道背影。

他换了衣服,穿着比白天还休闲的家居服。

他在做饭?

那瞬间,温月心尖暖流拂过,这样的画面,她也已经念了好久。

宫恒夜也听见了声音,转头就见她傻乎乎站在楼梯口望着他,目光从她乱糟糟的头发落到已经皱得不能看的衣服,轻蹙眉,“去洗洗,换身衣服再下来吃饭。”

温月闻言回神,低头看了眼自己,裙子已经皱巴巴得像咸菜了。

再想打自己没洗脸没梳头,她瞬间红了脸,忙转身又朝楼上跑。

洗澡洗头吹头发找漂亮裙子,温月用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又重新下楼。

餐厅里,宫恒夜懒洋洋坐着,单手支额,摆弄手机。

闻声看过来,温月姿态优雅的走过去,有点做作的乖巧,“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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