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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交从剧孟,买醉入新丰。笑尽一杯酒,杀人入市中。

欧阳凯或许是杯酒下肚,敢于闹市杀人的主,但欧阳丽贞绝不是。天刀镇也不可能为了旦城的酒而送药。欧阳丽贞的心思,难以琢磨。朱战明白,女人的心思猜不得。不过药物的确是旦城急需的,他收下药品,谢过欧阳凯。飞马离开天刀镇。

在途中,朱战遇到了来天刀镇买药的奴仆李噶头。除了李辞那边死了四个,旦城的伤亡并不算大。得到这一消息后,朱战的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当李噶头说到李辞的伤势时,朱战险些栽落马下。救人如救火,朱战稳了稳心神。快马加鞭向旦城赶来。

朱战快步冲入营帐之中,他先给司马刿才下跪施礼,司马刿才将他扶起。师徒二人并未多说。朱战快步来到李辞床前查看。此刻的李辞,脸色如同一张白纸,气若游丝,命在顷刻。

朱战拉住古清的手道:“他还有救吗?有没有伤到要害。”

古清摇头道:“伤口很多,但没有伤到要害。不过他失血过多,恐怕很难活下来,你要做好准备。”

朱战使劲握着古清的手。北周的医学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不清楚。但输血恐怕很难做到。没有青霉素,万一输血后,出现发炎的症状,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也没有输血所需设备。

朱战不死心道:“莫非道爷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古清无奈的摇了头道:“我已开了方子,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活过来全凭天数。”

朱战松开古清,狠狠一掌击在地上。既然古清已经给李辞判了死刑,不如碰碰运气,万一李辞体质好,说不准能扛过来。朱战吩咐准备瓷碗。随后,他拉着古清道:“道爷听说过水蛭转血之法吗?”

古清道:“听说过,但这种方法救不了李辞,反而会害了他。”

朱战道:“这个我知道,现在我有一法,或许能救师弟一命。但此法及其凶险,而且没有工具,道爷帮我参谋参谋是否可行。”

古清疑惑道:“你没有学过医,能有什么好办法?”

朱战道:“取一个针头,如同水蛭之嘴。刺破血脉,随后将他人血液输入李辞体内。说不准师弟还有救。”

古清瞪大双眼道:“此法贫道不但研习过,而且还试过。但最终失败了。非己之血,难以融入体内。”

朱战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古清。人言华佗可开膛破肚做小型手术,朱战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北周,根本无法提供一个无菌环境做手术,术后发炎,足以致命。古清所说的非己之血,不能融入,一定是血型不同。

朱战激动道:“道爷做过这种事便好办多了。我们用滴血认亲的办法,来确定是否可以相溶。若能相溶,输血一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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