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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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灯光被水汽蒸腾得朦胧又浮躁,陈驰逸一只手圈着她腰,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舌尖撬开她牙齿钻进来,江予雨背抵在梳妆镜上,光滑的皮肤直接触碰到冰凉的镜面,被亲得呜呜咽咽之间她凉得哆嗦了一下。
陈驰逸随即抱着她往花洒下走,热水冲到两人身上,他也就顺势把那最后一层布料给剥了。
江予雨耳尖滚烫,闭着眼还是不敢看,耳边有听到袋子被扯开的声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叫着拿来的那个袋子里赫然是两盒准备好了的套子。
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从他问她下午在哪儿开会,再到哄着她来他家里吃饭。
被抱着抵在瓷砖上的时候江予雨一边浑身颤抖一边红着眼骂他不讲信用、出尔反尔、混蛋、臭不要脸……陈驰逸照单全收,沙哑笑着又上来封住她的嘴。
久不经事,江予雨搂着面前人脖颈,泪眼模糊中只能瞧见他后发根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冲澡水,滴滴往下淌着。
她咬唇流着生理性泪水,哭得一抽一抽的,陈驰逸也被她弄得生疼,嘶了声,咬牙,额角青筋凸起。
花洒水声淅淅沥沥响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一个套子被丢进了垃圾桶里,江予雨被他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两人面对着面。
她抬手挡住绯红的脸,声音还带着哭腔:“你说了就一次……”
那是方才陈驰逸哑着声音让她放松时说出来哄人的话,没想到还被她认真听了进去。
陈驰逸闷闷笑了几下,拉开她挡住脸的手,俯下身来继续哄她,顺道把一个包装塞她手里,感觉出来那是什么,江予雨慌张就要丢开,陈驰逸亲她耳朵:“给你一分钟。”
他含混笑着,“成功了就最后一次。”
江予雨被亲得在他怀里蜷曲成一团,最终烧红着脸坐在人大腿上,认命把包装撕开。
她胡乱清着正反面,同时陈驰逸撩开散在她身前前的头发,顺着她脖颈亲,江予雨缩着抗拒:“不要,嗯……陈驰逸!你别……”
男人腹肌绷紧,报复性咬住她,喉结滚动:“还有十秒。”
“不行,你……你不准动,别弄我……”
“最后五秒。”
“二。”
“一。”
江予雨手忙脚乱,呼吸急促,觉得越往下越艰难,她开始怀疑尺寸到底买对没有,怎么都不成功,最后只听到陈驰逸在她耳边粗重着声音说:“时间到。”
下一刻他伸手拉住她手到底,随即顺势往后靠在床头,江予雨被他掐着腰提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声到哭都哭不出来。
最后她浑身酸软得成一滩水,只能无助又崩溃地趴在男人身前。
和好之后这人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全是假象,强势又蛮不讲理,各种荤话连篇,她可怜巴巴求饶也没用,被抱进浴室又来了两次。
……
第二天有的人怎么哄都没用,江予雨背过身生气不理人,红肿着眼皮在卧室床上委屈又没力气地躺到下午才慢吞吞起来。
那几天时间里江予雨都住在了陈驰逸那边。
中途她想起还在家里的夏文秀,害怕母亲担心她安全,又被陈驰逸告知夏文秀已经知道她在他这儿。
不知道这人又到夏文秀面前去说了些什么话。
江予雨破罐子破摔地没打听,每天还是正常去学校上下课,陈驰逸送完她去学校就去车队基地练习,等晚上又来接她回家。
-
支教活动的出发时间是周天。
周六晚上江予雨最后检查了一遍支教要带的行李,又被陈驰逸拉上了床。
但到底是记着她明天要奔波的事,男人没弄太久,第二天一早开车送她到了规定集合的出发地点,也就是琼津大学校门口。
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几名志愿者,大家放好行李箱后便坐上了大巴车。
江予雨在快要上车的时候还被某人拉着咬耳朵威胁了一番,说不许和那个小师弟走太近,他要时刻打视频过来监督。
江予雨好气又好笑,说着知道了以后踮脚在男人脸上安抚性地亲了一下。
“我走了。”她摸摸陈驰逸脑袋说。
男人平时看着凛冽嚣张,头发摸起来却是松松软软的,江予雨没忍住多摸了一下,“你也要好好练习赛车,注意安全。”
陈驰逸喉结滚动,嗯了声。
私心里他确实是不想要女孩儿参加这次支教活动离开他太久的,但他也不能为了一己私利霸占她人生的全部。
她有她的追求和自由,只要他确信她爱着他就足够。
……
江予雨转身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一路开到动车站,她才看到后面一直跟着的那辆柯尼塞格转了弯离开。
从琼津市出发,动车抵达旌县,再坐大巴车到贡甸镇上,之后又坐面包车摇摇晃晃几小时进山,再走四十多分钟的山路,在下午六点终于抵达了团结村唯一的一所学校,也就是他们这次支教的目的地。
团结村四周山连着山,重峦叠嶂,似是将整个村围了起来。
山清水秀,空气清新,但也真的有点像是与世隔绝,要是只靠双腿走到附近的城镇得走上十多个小时。
学校只有一栋教学楼和一个操场,教学楼是四层的水泥房,操场边上的另一栋两层水泥房就是空出来的教师宿舍。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学校校长李桂芬,一位年龄才四十多的女性,只不过眼角的细纹和脸上的风霜与她年龄实在不符。
秉持着让山区里的每一个孩子都能有书读、有学上的信念,李桂芬校长已经在这里坚守了有十三年,用着微薄的薪水苦苦支撑着这所学校的运转。
李校长在说话时稍带本地方言口音,幸得江予雨就是旌县本地人,能将大家听不懂的部分解释明白。
这也是公益社团录取她成为这次支教活动的志愿者的原因之一。
李桂芬校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介绍了学校的现状以及孩子们的情况。
学校里共有三十二名学生,十八个都还在读小学,另外十四个孩子则是该读中学的年纪。
除开李桂芬校长以外还有两名老师,其中一位老师最近临近生产期,坚持到了最后几天才离开去了镇上的医院待产,是以现在江予雨他们的到来无异于雪中送炭。
过后江予雨他们拿着行李到两层水泥房的教师宿舍。
教师宿舍是双人间,此次志愿者共十人,七男三女,另外两个女生都是今年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年纪更小,住在一起安全点,江予雨便自己一个人一间宿舍。
知道她一个人住后陈祁和室友商量了下,还专门找她隔壁宿舍的两个男生换了位置,那两个男生爽快同意。
“虽然这次支教活动没什么危险,但师姐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住,我还是离你近点放心些。”
简单将宿舍收拾好以后,陈祁来找江予雨一起去食堂,这样说着。
江予雨倒也没有太客气,礼貌说了声谢谢师弟。
晚上李桂芬校长在学校食堂和他们一起吃饭,吃的是团结村本地的特色疙瘩汤。
夜晚山里要比城市里更冷,山风呼啦啦地吹,将操场旗台上挂着的五星红旗吹得猎猎飞起,捧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在手里,却也没觉得有多寒冷。
这里星星比城里面看见得更亮,更清楚,每天早上呼吸到的空气也更加清新。
支教的大家在这里住下,各司其职,尽自己所能教会山区的孩子们更多的知识,希望有一天他们也能够凭借读书走出这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迎来更好的生活。
宿舍的窗户外面是大山和星空,等放学过后,晚上江予雨总是搬一张凳子坐在窗边进行自己的写作,时不时也和陈驰逸打视频电话。
她给他说这里的风景很漂亮,山间草木郁郁葱葱,随时都能拔起地上的蒲公英来吹,还有很多野花野果;给他说这里的村民质朴,知道他们来支教以后送了好多家里的蔬菜和肉过来;给他说学校里的孩子们脸小小的,眼睛在上课时却睁得大大的,对知识充满了渴望……
山里的信号不太好,视频通话断断续续,时有时无,陈驰逸却一直在屏幕前认真听她说着。
听她兴奋说完以后他低沉着嗓音,说她要是想的话,他们可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用来帮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上学和生活。
江予雨眼睛一亮,说好啊。
“不过不能只用你的钱。”她坐在宿舍里的凳子上很轻地晃了一下腿,“我们一人一半,我就用我攒的稿费加入。”
陈驰逸轻笑,似乎是隔着屏幕刮了一下她的脸。
两人就慈善基金会的事情聊了会儿,他又问她今晚上吃的什么。
江予雨翻转手机摄像头,把桌前的西瓜拍给他看,温柔笑着说:“看,这是一个叫张巧巧的女孩送给我的。”
张巧巧是她负责的小学语文组班上的一个学生,今年四年级,乖巧懂事,上课最为认真端正,平时下课很喜欢缠着她问问题。
如今支教已经过去一周多的时间,周末他们进行家访活动的时候就去到了张巧巧的家里。
张巧巧家里就爷爷和奶奶,父亲在外务工只有春节才会回来,母亲则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再也没回来过。
张巧巧家里有一小片农田,今年张巧巧的奶奶尝试栽种了点西瓜苗,好不容易才结出来了几个西瓜,被张巧巧从家里一路高兴地抱着过来,吭哧吭哧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喊着“鱼鱼老师这是我奶奶种的西瓜”送到了江予雨的手上。
这里的孩子普遍普通话都不是很标准,第一天上课的时间江予雨自我介绍着说她叫江予雨老师,很多孩子却都只会叫她“鱼鱼老师”。
纠正不过来,江予雨也就无奈让他们继续喊着。
到现在支教队伍里的大家也喜欢笑着喊她鱼鱼老师。
过后两人再聊了几句,信号又断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视频挂断的提醒,江予雨无奈叹了口气,她把手机放下,在食堂找到了菜刀,将西瓜分好给宿舍里的大家吃。
等她再回到宿舍,写了会儿稿子准备入睡的时候,听到点淅淅沥沥的雨声。
来这里一周多,还是第一次遇到下雨。
雨声似乎还有点越下越大的意思,江予雨没怎么在意,关了宿舍灯入睡。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却连绵了挺久,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