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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凤渊窄腰长腿靠坐桌旁的闲适样子,也同样让人垂涎欲滴。

小萤见过郎君脱衣的样子,满身伤痕衬得?身上的紧实肌肉线条更添锐利野性。

这?种富含攻击性的俊美并不符合大?奉女子的鉴赏潮流。

像慕公子那种裹在麻衫素衣下的文雅才更加无害亲和,让人从容欣赏。

可是小萤却?对发现自己对丛林里蛰伏的野兽,更有征服的欲念。

也许这?就是她在凤渊刻意接近下,却?屡屡失了原则,任着他步步靠近的原因吧?

欣赏够了,小萤在美人榻上侧身躺着,冲着他顽皮地?勾着手指。

这?个样子很欠打,可是凤渊却?似被磁石引着,起身走了过来,将手撑在她的纤腰旁,

然后巨山倾斜,将她压在其下。

小萤笑着推他的胸膛,凤渊若磨盘一般,紧绷到底每一根线条,都是不容推拒的力量。

还没?来得?及点炭火的屋子,瞬间热气蒸腾,就算脱了衫也被阳刚热气笼罩,半点也觉不出寒凉。

小萤被不会?熄灭的炭拢住,手脚很快随着全身热透,微微湿汗从额头鼻尖溢了出来。

美人榻终究还是做得?太窄,小萤有几次难抑弓身,被他撩拨得?差点滑落下去。

幸而被男人健壮的臂膀钳住。才免了跌下。

当她被移到床榻上时,已经累得?打着哈欠,可郎君却?还是没?上桌般的饿感?,只是将她箍在怀中,耳鬓厮磨不肯让她睡。

这?让小萤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黏在稻草棍上的一团麦芽糖,由?着攒了数日零钱的孩童买在手中,如获至宝,反复吮着,却?是始终吝啬,舍不得?吞咽下最后一口。

她并不知郎君每次在最后一步及时止住,该是有何等可怕的控制力,只是无知打了哈欠,伸手搂住了凤渊的窄腰。

虽然两人已经亲近了许久,可是她每次主?动抱住凤渊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他会?有微微的僵直感?,需要抱一会?,才能渐渐和缓下来。

起初小萤不懂,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抱他。

后来她问,才知那是不习惯与人接触才会?有的反应。

打从他孩童有清晰记忆时,就没?人这?么亲昵搂抱过他。

哪怕是师娘,在对待一个并不愿亲近人的孩子时,一向?知书达理的她,也不好做太出格的亲昵举动。

所以凤渊懂事之后,他的第一次与人真正意义的相拥,是跟小萤才有的。

虽然那时小萤并不喜欢他,每次几乎都伴着搏斗捶打,甚至撕咬。

可女郎每次抱住他时,被体温熨烫后酥麻颤栗的感?觉,总是会?先从脑后炸开,然后一路从脊骨蔓延指尖。

小萤听?凤渊讲过,却?始终无法想象,只是简单的拥抱就会?激起伴着颤栗的满足感?。

不过她能想象,一个小小的孩童却?始终无人相拥,在黑暗中啜泣的孤寂感?。

没?能太早遇到阿渊,唯有加倍补偿,多抱一抱现在凤渊。

哪怕他以后可能发现,这?样的抚慰并不稀缺,他能从更多的女子那获得?类似慰藉,也不再需要她……

也许那时,她便可以了无牵挂地?与这?与她地?位悬殊的皇子相忘江湖了吧?

想到这?,小萤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幽幽叹了口气,可下一刻她再次被铁臂勒紧,内脏有种被挤出的压迫感?。

抬头看向?凤渊时,他似乎从那一声叹息里猜到自己想的事情,深眸里积着风雪。

小萤向?来不跟野兽逆着毛蛮干,便咬着他的下巴,示意他松松劲儿,然后转移话题道:“你想好了该如何举荐汤明江了吗?”

朝前的事情,她插不上手,具体如何运作,还得?凤渊自己来。

凤渊淡淡开口:“凤栖庭现在羽翼大?增,那庚铁的案子的源头,已经被人刻意掐断,暂时波及不到他。而吏部最近安插的了不少商家的人,看来凤栖庭在吏部已经有了助力。所以汤明江要升迁澧县,可能还得?凤栖庭点头。”

小萤不用看,都能想象二?皇子嚣张得?意的气焰。

那位主?上还真不挑拣,既能扶持凤渊这?样的蛟龙,也能辅佐凤栖庭那样的泥鳅上位。

“这?样一来,他恐怕不好相与,若真是这?般,我们今日不该在巷口帮衬他。”

凤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凤栖庭应该很缺钱,不然不会?让指使商有道售卖庚铁,他得?了吏部的权,只怕又要添些进银子的进项,所以我打算给汤明江一笔,让他直接去吏部买下那空缺。”

小萤半张嘴巴:“这?都行?那凤栖庭肯吗?”

凤渊笑了笑,不过小萤看着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便猜到,老二?可能又要挨他大?哥算计了!

……

大?殿下踹碎了汤家二房马车的事情,很快闹到了怡妃那里。

不过怡妃并非皇后汤氏,听?了汤家二?房的告状,也只温言说这?是汤家的家务,不该闹到陛下那,打算将事情按下了。

可这?次送入宫里的汤家女,并非汤觅一人。

其他封为嫔的几个汤家女就不那么懂眼色了,其中一个蕙嫔居然趁着宫里家宴的时候,主动跟陛下提起此事,大?有告状之势。

毕竟皇子干涉臣子过继香火的家事,又当街踹碎马车很不得?体!

趁着宫宴的时候,那蕙嫔挨着陛下,又提起此事。

一旁的二?殿下忍不住抬眼看着大?哥,适时跟父皇学学最近京城里关于大?殿下当街发疯的传言。

那一句句的,听?得?老三有些生气,忍不住问:“二?皇兄,你是住大?街上了?怎么宫外百姓的话,你知道得?这?么多?”

?皇子被蛮牛噎了一下,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这?粗货越发嘴贱,怎么还帮着老大?噎起人了?

陛下抬眼看了看坐在宫宴角落的大?儿子:“人家的家事,你身为皇子怎好干涉?还在街上闹得?沸沸扬扬?”

淳德帝训儿子,从来不留情面,尤其是这?种关乎皇家声誉的事情,便拿出十足训子的架势。

可惜他忘了,今日训的这?儿子,可不是受过宫规训练,低眉顺眼乖乖听?训的。

凤渊抬头看着大?殿梁上精美的雕刻,目光似在放空,遥望远方?。

待皇帝申斥一通后,才平静问道:“听?说,儿臣刚生下来的时候也差点被舅舅抢走,是阿母抱着我,睡觉都不肯撒手,这?才将我留下。那日看见二?夫人抢夺孩子,那妇人在身后哭喊,不知怎的,脑子发热,车轮就飞出去了。”

这?并非谣传,当初凤渊出生时,因为别人造谣是早产儿,并非凤家骨血,所以差点就被冲入产房的叶重抢走送出去。

叶重当年下跪恳请陛下让妹妹生产不假,除了寄希望妹妹怀的是凤家骨血,更多是因为妹妹当时的身体不宜堕胎。

既然生下孩子保全了妹妹性命,那孽种便没?有留下的必要。

是叶展雪忍着产后虚弱,手中持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与向?兄长以死相逼,才算护住了襁褓里的凤渊。

所以凤渊这?么说,淳德帝有些措手不及,这?才明白,定?是那二?夫人抱着哭闹婴孩的情形刺激了路过的大?皇子,让他联想起阿母展雪当年护他的情形,这?才惹得?他发癫,一脚踹碎了马车。

那段往事乃是陛下不愿提及的。

眼看着凤渊表情平静地?提起,这?才知他竟然不知从何处知晓襁褓里的典故。

淳德帝有些尴尬,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不咸不淡地?申斥凤渊道听?途说。

蕙嫔不会?看眼色,听?陛下的意思,以为陛下恼了大?皇子,依旧没?眼色用话挤兑凤渊。

二?皇子也迫不及待想要落井下石,却?被他母妃在桌下狠狠掐了大?腿,这?才及时收声。

就在他不明所以时,陛下冷冷问蕙嫔是不是在家短了教养,满殿人的声量都没?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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