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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公看看◎

温桃又问:“染什么头发啊?”

“染黑头发啊。”

温桃真是服了贺明浠的行动力。

这行动力但凡用上百分之一在学习上而不是逃课上, 温礼哥都能对她省一半的心。

温桃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给温礼帮倒忙了。

那以后贺明浠再逃课,温礼说不动会连带着她一起问责。

这可不行。

温桃立马追出食堂,好在贺明浠这回不是用跑的,她能追上。

贺明浠还没走出多远, 被温桃追上, 看对方一脸气喘吁吁, 有些惊讶地问:“你要陪我去吗?”

染头发的时间长, 难得有人肯陪自己, 贺明浠热情攀上温桃的肩。

“走。我跟你说我那个托尼老师技术真的可以,就是话比较多, 总跟我说他前女友的事,说他前女友之前嫌他穷看不上他, 然后他就发愤图强, 苦练美发技术, 终于混成了他们店的首席托尼,月入好几万, 而他前女友抛弃他以后嫁了个上班族,一个月也才八千块工资。”

温桃本来是想找个理由劝贺明浠放弃染发的,结果故事一听, 就这么莫名其妙陪着贺明浠来到了理发店。

浅发需要及时补色,尤其是贺明浠这种带点金的浅粉色,否则头顶长出黑发看着会很丑。

贺明浠前几天才来补的色,今天又来了,理发师还以为她的头发是出什么问题了, 结果贺明浠第一句话就是。

“染头, 染黑色。”

理发师一脸惊讶。

“你确定吗?你确定染黑色?”理发师劝说, “小姐姐你考虑清楚了吗?你要是染黑了, 这一两年都不能再染别的颜色了。”

一两年不能染别的颜色,就表示这一两年不会在他们店里染发了,贺明浠是他们店的常客,每次做头发都是选最高档的做,一次消费直接拉满,理发师当然不希望她染黑。

但贺明浠很干脆,她从十五岁开始做头发,几乎所有能上头的颜色她都试过了,现在又要把整头染黑,居然一点都不纠结。

“染。”

毕竟顾客是上帝,理发师也不能多说什么,领着贺明浠去洗头了。

温桃这回是真佩服贺明浠,为了逃课,酷炫的粉发说染黑就染黑。

染头发的时间很久,贺明浠顺便让温桃也做一个,她请客。

温桃赶紧摆手说不用,最后架不住贺明浠的热情,准备剪个刘海。

贺明浠发话让人给温桃找个他们店剪刘海技术最好的理发师。

温桃被领到位置上坐下,这位理发师还带了两个学徒,三个人围着温桃,对着她的脸和五官一通分析,最后为她定制了一款说是最适合她的刘海。

一个小时后,刘海剪好,温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足足惊艳了半分钟。

理发师骄傲地说:“怎么样小姐姐,是不是觉得自己变了个人?”

温桃见识了太多不靠谱的理发师,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可靠的理发师。

她特别满意,打算结账,然而一看价格,一千八百八十八。

这是发展中国家该有的价格吗?

温桃是个小富婆,但她是个从不乱花钱的小富婆,就剪几缕毛花了一千多,她又不是要去当女明星。

也怪自己,剪之前没问价格,毕竟贺明浠花钱不眨眼的名声远扬,她应该先问问的。

正打算付钱,理发师说:“会员打完折是一千四,贺小姐说她请客,待会儿等她的头发也做好了再一起刷卡哈。”

白肉疼了,还莫名其妙地有了种被包养的感觉。

温桃问贺明浠在哪儿,理发师说在楼上。

贺明浠没这么快,看到温桃的新发型后,举起大拇指说好看。

“我估计还要好几个小时才弄好,你等我嘛,好不好。”贺明浠冲温桃眨眨眼。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更何况贺明浠还跟她撒娇。

前男友跟温桃撒娇,温桃会觉得男人好恶心还卖萌,但贺明浠跟她撒娇,她拒绝不了。

也不知道换别人受不受得了。

温桃在旁边坐下,没一会儿几个帅气的小哥哥上楼,围在贺明浠身边帮她弄头发。

边弄头发的同时,还边跟找贺明浠闲聊,贺明浠也不摆架子,笑眯眯地跟一群帅哥聊了起来。

温桃莫名想,温礼哥受老婆娘家所托,负责教导贺明浠在这两年里顺利拿到学位。

所以才会连贺明浠逃课这种事都要管。

据她所知,两个人是没有感情的,贺明浠说起温礼时总会一脸苦恼,觉得他管自己太紧,而温礼说起贺明浠时也是常常皱眉,他们现在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更像是导师和学生。

贺明浠现在正坐在一群帅哥中间左右逢源,帅哥们想尽了法子逗她开心,说两句撩一撩她,把她捧得跟女王似的,直把贺明浠逗得嘴都闭不起来,那气氛简直不要太欢乐。

这家理发店这么贵,倒也不是没道理。

温桃有点好奇,如果像这种情形的话,温礼会不会管?

比起贺明浠不学习,他会更气哪一个?

温礼不在这儿,温桃也猜不到。

也不知道坐了几个小时,温桃感觉手机都玩热了,贺明浠的头发总算做好了。

或许是看惯了那头炫酷的粉色,黑发本来应该是最常见的发色,但在贺明浠身上,莫名显得别致。

整整一个下午,贺明浠当然不是光染了头,她顺便也做了大全套的护理,一头柔顺的头发需要细心养护。更何况贺明浠经常染头,趁着这次染黑了,也正好养一养头发。

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黑发的样子,贺明浠也觉得新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

发型师一直在旁边说好看,为了让黑发不显得太单调,他还特意帮贺明浠烫了发,连每个卷的弧度都是有刻意计算过的。

乌黑蓬松的长发,框柱巴掌大的脸,贺明浠眨眨眼,觉得黑头发好像也不错。

她转过头问温桃:“怎么样?”

温桃忙点头。

贺明浠勾唇,突然说:“走,我们去下个地方。”

“什么下个地方?”温桃不解,“你不是就染个头发吗?我们还要去哪里吗?”

“我本来是打算只染个头发的,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发色,跟我身上的穿搭,它不搭配啊。”

贺明浠指了指自己的一身,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现在要去逛街,去为我的新发色买一套新衣服。”

“可是你下午不是还要去找温礼哥吗?”

“哎呀明天再去吧……”贺明浠拉着温桃往外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去了也是被他说一顿,哪天不能听?明天听也一样。”

温桃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贺明浠好像总是有办法把她所有的歪理都给合理化,让人无法反驳。

-

事实证明贺明浠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至少温桃今天是见识了。

从理发店出来后,贺明浠又带着温桃去逛街。

贺明浠去的是栌城市内最顶尖的购物中心之一,她回国还没满一年,就已经把这里所有的奢侈品店给混熟了。

一进去,熟悉的销售立马迎了上来,还惊讶地说贺小姐你换新发色啦。

逛完几家店后,贺明浠的手上多了好几个袋子。

连带着温桃手里也有,都是贺明浠送小姑子的陪逛礼物。

逛完后,作为中场休息,两个女孩子又去买了两杯奶茶。

购物中心的中庭最近又换了新的装饰物料,贺明浠靠在栏杆上,一边欣赏新物料一边嚼着奶茶里的珍珠。

温桃不常逛这种消费太高的商场,贺明浠觉得不可思议,问她一个月多少生活费。

温桃嘴里还有奶茶,手比了个二。

“哦,二十万……”贺明浠点点头,“那还行啊。”

温桃差点呛着,纠正道:“哪有那么多,两万。”

贺明浠一听她一个月才两万,立刻替她鸣不平。

“没搞错吧,才两万?”

“两万很少吗?”温桃不解,“我室友一个月两千,她都说够用。”

“那你也要看家庭的啊,你们家又不是普通家庭,个个都那么会赚钱……”

贺明浠嘟囔道,“你们家去年集团市值都上两万多亿了,每个月就给你两万?太小气了吧。”

“你看过我们集团的财报?”

“没有,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听温衍表叔跟曾爷爷说的,话说他每秒钟都不止赚两万了,就给你两万,这不是小气是什么?”

贺明浠的态度不大好,对这个表叔的印象也不是很好,总爱板着一张冰块脸,感觉谁都欠他钱。

还爱跟曾爷爷作对,曾爷爷这两年身体越来越不行,有他一份功劳。

但毕竟是在温桃面前,总要给他们姓温的面子,贺明浠没说出口。

贺明浠替温桃鸣不平,温桃却说:“可那些钱又不是我赚的,都是温礼哥他们赚的。”

“那我家的钱也不是我赚的呢,我还不是照样用?”贺明浠满不在乎,败家败得理直气壮,“赚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嘛。”

温桃觉得有道理,但她的消费习惯是在家人的教导下养成的,没那么容易改变。

贺明浠之所以这么会花钱,肯定也不是一天就练成的。

温桃问:“那明浠嫂子你一个月多少生活费啊?”

“我没有生活费……”贺明浠说,“我家里人每年都会往我卡里转钱,如果用完了就跟他们说,他们再转。”

“那他们一般转多少啊?”

“有时候五十万,有时候两百万吧,看银行限额,没限额的话就随便转,有的银行一天只能转那么多。”

温桃:“……”

难怪她会觉得两万太少了。

温桃又问:“那你家都没有给你规定只能花多少钱吗?”

“规定什么,他们又不管我……”贺明浠咬着吸管,语气平静地说,“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有次在路上被人给抢了,身上一毛钱没有,也联系不到朋友,就在路边睡了一晚,后来我把这件事跟我爸说了,我爸问我要多少钱,然后说他在忙,就把电话挂了。”

贺明浠自嘲道:“他甚至都不问问我那天晚上有没有受伤。”

既然连亲爹都只在乎她要多少钱,那她就花呗。

反正贺家的一切都轮不到她继承,她多花点钱能怎么着。

温桃语气歉疚:“那个,明浠嫂子,我……”

贺明浠的手机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贺明浠一看来电显示,立马皱起一张脸。

“你哥……”贺明浠把手机给温桃,“你帮我接,就说我和你在一起,今天没空过去接受他教育了,明天再去。”

温桃小心翼翼地接起:“喂……”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出温桃的声音,顿了几秒,问:“贺明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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