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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米盼盼如遭奇耻大辱,涨红了脸。

司阳朔恶劣一笑,捡起掉在旁边的电话,在米盼盼不敢置信的视线下,拨下冯恺电话,开启扬声器。

那边马上就接起来:“盼盼?”

回应他的是撕拉一声,伴随着米盼盼的哭叫声。

“司阳朔,你住手,那你不能这样……司阳朔……冯大哥,救救我,你快来救救我。”米盼盼如泣如诉。

司阳朔充耳不闻,只加大加快动作,故意折腾米盼盼。

意识到那边在做什么后,冯恺如遭雷击:“司阳朔,你这是婚内强奸,犯法的。”

“那你去报警啊,让大家都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干的勾当!”司阳朔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

冯恺哑然失声,一瞬间想报警,马上又按下这个念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可让他置若罔闻,又委实做不到。

“盼盼,你在哪?”冯恺冲下楼。

米盼盼断断续续报出地址,司阳朔没有阻止。

渐渐的,手机中传出靡靡之音,冯恺手心冒汗,把油门踩到了底,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冯恺心里发慌:“盼盼,盼盼,司阳朔,司阳朔你把盼盼怎么了?”

司阳朔瘫坐在地上,面皮下的筋肉不断抽搐,脑门上身上尽是冷汗,细看能发现他全身都在发抖,牙齿碰撞发出咯咯之声。

一步之外,衣不蔽体的米盼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两只眼睛睁得极大,眼珠子似乎要夺眶而出,眼神里满是惊惧与不甘,白皙脖子上的手印触目惊心。

司阳朔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断颤抖,她一直在喊一直在叫冯恺,一声声一句句,喊得他火冒三丈叫得他恶气蓬勃。

他不想再听,鬼使神差地掐住她的脖子,她终于叫不出来了。

双手掩面,司阳朔无声痛哭,他杀人了,这一次,他真的完了。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急促地响起。

惊醒泥塑木雕一般的司阳朔,司阳朔浑身一抽,张皇无措地望着门口,彷佛那背后站着一群警察。

恰在此时,被踢到茶几下的手机响起来。

司阳朔眼神变了一个来回,摸出手机,是冯恺,门外那个人应该也是冯恺。

门铃声手机铃声互相应和,声声不息,散发着誓不罢休的架势。

司阳朔嘴角动了下,露出一个笑,又似哭,他站了起来,抽出茶几上的水果刀。

在电子猫眼上看见冯恺焦灼的脸,司阳朔眼神发凉,打开门。

“司阳朔!”积了一肚子火和担忧的冯恺挥出拳头,却在中途失了力道。

司阳朔拽着他的手把他拖进门,一脚踢上门。

冯恺踉跄一步,重重栽倒在地,他痛苦的捂着喷涌着鲜血的腹部,不敢置信地瞪着神情颠乱的司阳朔:“你……你……”无意间,他看见沙发后面露出一双脚,瞳孔剧烈一缩,骇然:“你……把,盼盼,怎么……了?”

司阳朔拖着冯恺到沙发背后,身后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冯恺痛得几乎晕过去却因为剧痛晕不了。

“奸夫淫妇到齐了。”

“盼……盼。”冯恺挣扎着爬向米盼盼。

司阳朔冷眼看着:“好一对情深意重的奸夫淫妇。”

冯恺满脸的震惊和惊恐:“你竟然杀了她!”

“都是你们逼我的,”司阳朔骤然爆发,狠狠踢了冯恺一脚:“我要破产了,这个贱人就开始勾搭你。你看我破产了,是不是想捡漏,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蠢货。米盼盼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臭婊子,我比你有钱,她就爱我,你比我有钱了,她就爱你了。等哪天你没钱了,你信不信,她就爱上别人了,只要有钱,她人尽可夫。”

冯恺愤慨,想反驳,却被鲜血堵住喉管,只能吐出一串串血沫。

司阳朔冷眼看着他抽搐痉挛,旋即一动不动,他还上前探了探鼻息,没气了。

肩膀剧烈一抖,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呵呵,呵呵,”司阳朔吃吃笑了两声,杀了一个是杀人,杀了两个也是杀人,他还赚了,原本,他就不怎么想活了,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成为丧家之犬任人耻笑。

司阳朔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爸妈,对不起,你们好好保重,还有照顾好乐乐。”

被吵醒的司父司母察觉到不妙,惊慌失措地叫喊。

司阳朔挂上电话,仰头喝完杯中酒,狠狠将高脚杯砸向地上的米盼盼,跨过两人,爬上阳台,纵身一跃。

……

冯、司、米三家父母哭得肝肠寸断。

“你们赔我儿子的命,赔我儿子,把儿子赔给我!”要不是人拉着,谷雅萍已经扑上去一口一口咬死司父司母,她的恺恺,她的恺恺啊,她可怎么活啊!

司父司母痛不欲生,公司破产,独子自杀,孙子吓病,只恨不得死的病的那个是他们自己。

冯远鹏老泪纵横,丧子之痛让他整个人生生老了十岁不止,这是冯愉死时所没有的,当时他还有心爱的儿子聊以慰藉,可这一次,没有了,一儿一女,一个都不剩下!

冯远鹏锥心刺骨的疼,恍恍惚惚间,想起了高丽华,原来当时她有这么痛。

高丽华紧紧站在墓园里,看着冯恺隆重的丧礼,亲朋散去,幕前只剩下冯远鹏和谷雅萍在悲伤,大概是想说些体己话。

高丽华抬头望了望天,一定是阿愉在保佑她,阿愉知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替她报仇了。

等到这一天是为了等冯恺出狱,没想到冯恺因为米盼盼死在了司阳朔手上,让冯远鹏和谷雅萍也饱尝至痛。真好,省得她动手了,她之前还在想着怎么才能一网打尽。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害死阿愉的凶手。

高丽华走了出去,手放在包里。

“丽华?”形销骨立的冯远鹏远远地看见了高丽华,怔了一瞬。

高丽华冷静地从包里拿出一把枪。

冯远鹏骇然欲绝,脑子一片空白。

“砰!”高丽华扣下扳机。

谷雅萍惊叫一声,掉头就跑,刚跑出去两步,后背被射中,栽倒在地。

高丽华走过去,两人还在抽搐,她又举起了枪。

“丽……华……不!”冯远鹏满眼恐惧和哀求,他不想死,他是冯氏董事长,他有钱,他还可能有儿女,他有钱,他不想死。

“救命,救命!”谷雅萍气若游丝地呼救。

“我的阿愉死了,你们凭什么还能活在这世上。”高丽华面无表情地扣下扳机,在两人身上补枪,确保他们死的不能再死,仅留下最后一颗子弹。

血泊中的冯远鹏和谷雅萍瞪着双眼,绝望而又不甘。

高丽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东边。

远处的人大呼大叫,就像是被进了狼的羊圈里的羊。

高丽华停在冯愉墓面前,这里是S市最好的陵园,三年前,冯愉也葬在这里。当时,高丽华在旁边给自己留了一块墓地,只等死后,母女二人能相伴。这一天她等了三年,终于等到。

“阿愉,妈替你报仇了。”泪水模糊了高丽华的视线,朦朦胧胧间,她彷佛看见墓碑上的女儿对她笑了,眉眼弯弯,嘴角上翘,透着欢喜。

高丽华也笑了,她靠在冰冷的墓碑上,眷恋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冯愉,眼泪慢慢往下漫。

“妈妈这一辈子,年轻的时候靠你外公,结婚后靠冯远鹏,婚变后靠你,妈这一辈子都在靠别人。连婚变这么大的事,还得靠你,可你还是个孩子啊。这三年,我一直都在想,要是我聪明点,不上冯远鹏的当,丢了财产,就不会这么不甘心不会让你这么被动。或者我坚决点,直接离婚,别跟冯远鹏纠缠,但凡有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不会害得你陷入那个泥潭,更不会丢了性命。”高丽华身体一阵一阵的发抖,哽咽泪流:“是妈妈没用,是妈妈害了你。”

远远的传来人声,越来越清晰,恍惚中,高丽华似乎还听见了警笛声。

高丽华抬起枪指上太阳穴,不期然地想起了父亲,年少时,父亲教她射击,肯定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用来杀人杀己。

她还记得父亲意有所指地说:“丽华枪感好,干脆当兵去得了。”

当兵这么苦,她哪里肯。要是当初去当兵了,那该多好啊!

“砰!”鲜血溅在照片上,宛如血泪 。

两年后

高挑明艳的女人手捧两束雏菊停在墓碑前,一左一右各放下一束,年轻女人的石碑上泛着一块褐色印迹,彷佛有什么东西渗透进里髓,经久不消。

“冯氏早就被你折腾的元气大伤了,冯远鹏用了三年时间也没能恢复元气,他一死,群龙无首,股东各怀鬼胎,内斗不休。冯家人和谷家人为了遗产打成狗,一群酒囊饭袋被几个大股东当傻子糊弄,中了一个又一个的套,被卖了还在数钱。分了钱就飘上了天,吃喝嫖赌抽俱全,骤然暴富往往是悲剧的开始,真理也。”

女人勾唇一笑:“我煽了风点了几把火,毕竟拿了你的定金,你走了,我也不知道你原本想怎么安排,我就自作主张了一回,希望老板能给个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