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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心里一紧:“那你没受伤吧?”

应非逐轻笑:“我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不过那人现在被锁在医院里,想让他清醒的话,还得你过去一趟。”

白茸:“我能救他?”

应非逐把逮捕归案的白茸犯罪的手握在掌心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回答:“嗯,需要你的一滴血。”

只要一滴血就能救人,白茸自然不会拒绝。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应非逐:“本来打算等你回来,既然回来了,我们先吃饭。”

白茸:“我们不先过去吗?”

应非逐说:“不差这点时间,先吃饭。”

最后,白茸被应非逐拉着去食堂吃了顿饭,结束后开车直奔市区一所治疗精神、心理疾病的专科医院,在顶楼找到了被关在特殊病房的男人。

病房外守着持有武器的人员,其中一个穿着便服,看起来是领导级别的人物。

屋子里的男人正在发疯般想要挣脱束缚,外面的人全都精神紧绷,只有那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最镇定,只是眉宇间一直紧皱。

看到应非逐过来,男人急忙起身迎接。

白茸取下脸上的口罩,领导辨认了一番,马上就认出了他:“是异物管理局提起的那位?”

应非逐点头,对这人说:“把门打开吧。”

“万一他冲出来伤了人怎么办?这一层还有许多医护人员。”

应非逐说:“不会伤到人,开门。”

从外面套上铁链紧锁的病房门打开,屋子里发疯的男人见状就要冲出来,谁知道迈开一步,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定在原地。

应非逐偏过头,对白茸说:“跟在我身边。”

白茸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不免有些紧张。

“好。”

他抓着应非逐的胳膊,跟着他走进病房,来到发疯的男人旁边。

男人脸上还保持着扭曲、疯魔般的神情,不像人,倒像个魔鬼。

他一动不动地僵硬在原地,连眼珠子都转不了。

白茸朝着应非逐伸出自己的手:“呐,要怎么取血啊,用抽血针筒吗?”

“我能让护士给我抽吗?”

白茸思维跳跃,他觉得这件事找医务人员来做更稳妥。

即使他再怎么相信应非逐,但是……应非逐也没有学过西方医学啊!

他能找到血管吗?他会抽血吗?

白茸想了想,决定给爱人一点信任:“当然,你来抽也可以。”

他可以给应非逐三次机会,三次都抽不准的话,还是找护士姐姐来抽血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应非逐握住了白茸伸出的手,指尖轻点掌心。

白茸只感觉被触碰的地方出现轻微的刺痛,但只一瞬间,这种刺痛就消失了,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

一滴血从白茸的掌心飘了出来,白茸脑袋嗡的一下变得空白,感觉刚刚的经历像是魔术。

鲜红的血液在空气中凝成血珠,漂浮在半空中一段时间后,突然大转弯目标明确地朝那个发疯的男人飘过去,落在对方眉间,融入皮肤消失不见。

随后,应非逐撤了定身的法术。

那男人四肢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睁开眼睛,满眼地茫然空洞:“我这是在哪里……”

一直守在外面的人见状,蜂拥上前,带着男人去了隔壁检查室。

白茸正在低头研究自己的手。

皮肤白皙到可以看到青紫色的经脉,没有任何伤口。

所以……

“咦,刚刚那滴血是怎么出现的啊。”

应非逐拍了拍白茸的脑袋:“回去再说。”

“哦。”白茸老老实实地收回手,看到刚刚的领导级别的男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那人也不废话,完全没有所谓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开门直奔主题。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和其他妖怪打过交道,直到和妖怪弯弯绕绕说些乱七八糟的没用。

一门心思只有武力的妖怪听不懂这些,说半天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意。

“你好。”他对着白茸和应非逐两人点了下头,态度诚恳地说道,“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

应非逐:“我要的东西,带了吗?”

“有的。”他说道,“今晚会有人整理好送上门,所有有关的古书都在那里面。”

应非逐说:“只要他能修炼到成长期,抓住梼杌,剩下的就容易处理了。”

“梼杌的踪迹,我们也调查不到。”

“正常,这件事我们会负责。”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通知。”

……

一分钟不到的谈话,似乎包含了很多消息。

回去的路上,白茸坐在副驾驶和应非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应非逐会在副驾驶准备很多零食饮料,白茸无聊,就拆了瓶蓐收小院自封装的饮料,喝了一口。

眼睛一亮,好喝!

又喝了一口,晕晕乎乎,好好喝!

应非逐提醒道:“那是果酒。”

白茸脸上已经开始浮现酒后的红晕了:“嗯嗯,我只喝了几口。”

此时的他尚且清醒,还不忘问应非逐:“你要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啊。”

应非逐也不瞒着,直接回答道:“人类的一些修炼方法。”

白茸眨眼:“给我用的吗?”

他不是妖怪嘛?妖怪也要用人类的修炼方法吗?

应非逐:“可以作为辅助方法提升修为。”

白茸:“我也能学人类的修炼方法吗?”

应非逐说:“可以,到时候找方驳深来教你。”

快到别墅区的时候,白茸已经不怎么清醒了,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应非逐将车停在车库里,起身去抱白茸,这才发现原本满满一瓶的果酒已经见了底。

应非逐沉默了一瞬。

他将白茸放在床上,只是此时正值初春时节,虽然天气转暖了许多,但为了不让自己太特立独行,白茸还是穿得比较厚。

这样躺在床上肯定不会舒服。

应非逐哄着意识迷糊的小妖怪坐在床边,伸手替他脱去了外套。

再想脱去里面那件衣服时,原本还算安静的小妖怪登时不敢了,捂着衣服说什么也不肯让应非逐得逞。

“不、不脱……”

白茸闭着眼睛,眼下一片潋滟的红色。

应非逐和他讲道理:“脱了睡觉会更舒服。”

白茸还是不肯听,耍赖般往床上躺,说什么也不肯脱衣服。

应非逐试着喊白茸的名字:“白茸?”

白茸颤颤巍巍地睁开眼:“想喝水……”

应非逐顿时没了脾气:“我去给你倒。”

他转身下楼倒水,白茸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开后,又忘记了自己要喝水这件事。

等到应非逐拿着水推开白茸房间门的时候,白茸不知道怎么自己捣鼓脱下了衣服,换了件夏天的短袖睡衣睡在床上。

他睡得也不是很安稳,因为翻身的动作,上衣下摆卷到胸口处,露出了一片诱人的白色。

应非逐沉默地走了过去,帮他盖好被子。

“还喝水吗?”他轻声问道。

没有回应,睡得很死地小妖怪大概嫌他吵,翻身背对着他。

应非逐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留下一个晚安吻后,关灯离开了房间。

……

算不上宿醉,但醒来后脑袋不可避免地有些刺痛。

白茸洗漱完,抱着水杯连灌了自己三杯水。

“头疼。”白茸用手掌心拍着脑袋。

白茸回忆起昨晚的记忆,有些诧异。

他也是能喝两瓶啤酒的人,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就被一瓶果酒放倒。

他摸索着下楼,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浅浅喝了一口。

应非逐也紧跟他的脚步从楼上下来。

“醒了?”

白茸蔫蔫的点头。

应非逐拉着他坐在餐桌边,用灵力替他驱散了身体的不适。

“那果酒是蓐收酿了很多年的,后劲很大。”应非逐说道,“我一时没看住,你就全喝了。”

白茸回想了一下,还有些怀念:“味道很好。”

是桃子味道的,喝不出什么酒精的味道,甜而不腻,他打开后完全没想到那是酒,刚开瓶酒喝了好几口。

应非逐:“以后让他给你做一点度数低的。”

白茸冲着应非逐甜甜地笑了:“我去做早餐。”

应非逐说:“嗯,早餐吃完,我们去林文玉那边,把穷奇带回来。”

刚走进厨房的白茸回头:“穷奇要醒啦?”

应非逐说:“对,就这两天的时间。”

一听穷奇要彻底清醒,白茸无声的加快了做早餐的速度。

但事情总是不会顺应计划,还没等白茸和应非逐吃完早餐,他们就收到了林文玉送来的消息——

穷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