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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灯已经关了。

唯一的光源是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灯光是昏黄色的。

柏沉操作着灯光的强弱。

祝渝就看见柏沉身上那层暖色的光慢慢由明变暗。

因为弯着腰,柏沉身上那件睡衣的纽扣边沿翘起,不偏不倚,偏偏是第二颗和第三颗的中间。

祝渝很不可避免地看见了衣服之下的光景。

那是很饱满的/胸/肌,紧致又有力量,给人很坚实的安全感,线条非常的优美,肌理也平滑,一颗红色的痣落在左/胸/口。

祝渝并不近视,这个距离甚至让祝渝欣赏到了对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

有一说一,祝渝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这个部位。

而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就遇上了柏沉这样万里挑一的完美身材。

好大的……胸肌啊……祝渝一双眼睛都瞪直了。

顷刻间的功夫,祝渝只觉好像有温暖的液体从鼻腔流了出来。

这种不适感令他抬手抹了一下,鲜红色的液体就这样糊在了他的手背,祝渝瞬间酒醒了大半。

柏沉刚调好灯光亮度,然后一转身就和祝渝震惊的双眼对视上了。

祝渝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溢出来。

“祝渝,你怎么了?”柏沉浑然不觉祝渝是为什么流鼻血,他忙关切问。

至于什么原因,祝渝当然也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他只能睁着无辜的大眼直摇头。

柏沉给他扯纸巾堵住鼻子,又扶着他去到了卫生间。

他打开水龙头,手顿在了墙上一排五颜六色的毛巾前,他也不知道哪根毛巾是祝渝用来擦脸的。

犹豫了一下,柏沉只扯了两张纸巾在手里。

“祝渝,把手拿开一下。”他轻声说,“我看看是哪个鼻孔在流血。”

祝渝两只手都捂着自己的口鼻,鲜血从指缝溢出来。

他茫然地看着柏沉的脸,应该是还没理解柏沉的这句话,表情像一个无措的孩子。

于是柏沉抬手将祝渝的手握住拿了下来。

是右边鼻孔在流血。

柏沉拿纸巾堵住了他流血的鼻孔,然后又将纸巾打湿去把祝渝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再把手洗一洗就好了。”柏沉温声对他说。

于是祝渝很听话地将手拿到水龙头下面慢慢冲洗了起来。

柏沉看着他昏昏欲睡的侧脸。

暗暗庆幸祝渝喝醉了酒没有耍酒疯的习惯。

“写(洗)好了。”祝渝转身对柏沉伸出了双手。

柏沉笑出了声,他抓过祝渝的手,又扯了两张湿纸给他擦手上的水,用几近无奈的语气说:“怎么舌头都喝大了啊?”

祝渝闻声抬睫,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刚刚在给他清洗鼻血的时候,也有水珠溅在了柏沉的身上。

祝渝看见透明的水珠从他耳后滑下来,顺着颈脖往下,到锁骨,再到V领的睡衣里面……

水汽氤氲,浴室灯光晦暗暧昧,水珠在柏沉的肌肤上留下了色/气的水痕,他兀地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颗痣。

于是祝渝双眸猛地放大。

又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左边鼻孔缓缓流了出来。

柏沉刚把祝渝手上的水擦干净,正要抬头和祝渝说话,一滴温热的红色液体却突然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在他手背上溅起一朵血花。

柏沉一愣,抬头看向了祝渝。

祝渝赶在柏沉看他之前抬手捂住了鼻子。

柏沉:?

……

十分钟后。

祝渝两个鼻孔都塞着纸巾,被柏沉轻轻扶着放到了床上,他已经睡着了,额间的碎发还沾着水渍,黏在了白净的脸上。

在昏黄的灯光下,祝渝睡得很安稳,薄唇微张,打着轻鼾,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密长似羽扇的睫毛轻颤着,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梦中呢喃:“求你……我……”

“摸,摸……”

柏沉附耳去听,却什么也没听清楚。

他不明所以。

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祝渝的半张脸,细绒般的粉色发丝穿过指缝,有些酥痒。

柏沉敛睫看了看手指,又看向了床上的人。

觉得祝渝似乎对身边人太不设防了。

如果他是趁人之危的坏人呢?柏沉想。

不久,柏沉轻叹了一口气。

他小心退开床边,将祝渝不小心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擦净,又给刘波碗里装了猫粮和水以后才离开的。

夜风萧瑟,风从窗隙钻进来,卷着窗边的发财树树叶,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一夜祝渝没有做梦,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总觉得自己睡前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