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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繁什么都可以陪秦霄玩,但三人行,他做不到。

见他不动,秦霄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扼住他纤细的还有大片淤痕的脖子咬牙切齿,“连你也敢不听我的话?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谢之繁摇头,他不想做。

可秦霄怎么可能放过他?

手上的指节收紧,谢之繁开始呼吸困难。

“做不做?”秦霄问。

谢之繁只无声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手脚开始挣扎。

周围的人还在起哄让他做,无人在意他快被秦霄掐死了。

突然,秦霄眼前恍惚了下。

他想起少时的江一眠也曾因为他被人这样围着欺负过。

只是江一眠虽然柔弱,但从来不会哭。

他清楚地知道怀里这个快被他掐死的人不是江一眠,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无法控制谢之繁的脸正在逐渐消失,最终变幻成江一眠的模样。

终究还是松了手。

也终究没有逼着人玩三人游戏。

秦霄疯了一样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了谢之繁一人在包厢里。

又是一个疯狂夜,秦霄这一次没有玩太久,第二天一早就扔下满身伤痕的谢之繁回秦家了。

发泄之后他理智了许多,一路上脑子里都是江一眠蹲下身在地上捡药的模样,他记得那是一盒胃药。

江一眠的胃还疼吗?

没了药,会不会又严重起来?

秦霄无数次在心底发问,又无数次痛恨江一眠不识好歹之后,终于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出脑子里记得十分清楚的俄文药品名称,并吩咐对方尽快帮他购买一盒。

到家的时候,胃药已经被送到了大管家李向明的手上。

秦霄回来后找李向明拿了药,仔细看了看。

俄国进口,与江一眠那盒一模一样。

确认无误后,他拿着药盒上了三楼,在江一眠的房门外停住了脚步。

粗暴的动作在即将叩上房门的那一刻硬生生收住力道,轻敲几声。

无人回应。

反复几次后,秦霄知道里面应该又没人了。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七点半。

这么早又出门了,又他妈去了哪里!

啪——

手中的药盒被重重摔在地上。

秦霄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此刻又炸了,开始在走廊内徘徊暴走。

很久之后,他又慢慢停下来,蹲下身捡起药盒,擦了擦。然后打开江一眠的房门,进屋将药盒放在书桌上。

这么显眼,江一眠应该能看见吧?

秦霄又挪了挪,将药盒摆在了书桌正中。

然后破天荒的没有再翻江一眠的东西,径直出了房门,还顺手带上了门。

而另一边,江一眠坐在计程车上,刚给严佚打完电话。

很快,出院时傅承焰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吃的药,又重新备了一份送到了博艺琴行的琴房内。

江一眠到达琴房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所有药盒,按照傅承焰叮嘱的服用说明从里面取出相应的药片数量,放在手心,然后拧开保温杯,温水吞服。

吃过药后,他将药盒一一收回塑料袋里,然后放进工装包。这才开始拿出琴谱,坐下练琴。

晚上回到秦家,江一眠开门进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书桌正中的药盒。

他拿起来,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快步走进卫生间,压了一手心洗手液,开始洗手。

过度清洁让他的手开始发红,但他并未停下。

直到敲门声响起。

江一眠才停下动作,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