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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丹榴这么一大?段,萧持运了运气,平息了一下?自小腹处腾起的欲.火,端起一旁的解酒汤探了探温度,觉得可以?入口了,又?喂她喝下?。

翁绿萼平时是个好脾气的人,也就只有对着萧持的时候会?流露出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娇憨和坏脾气。

但她酒醉之后,又?是另一幅情?态。

她看了看碗里的汤,皱了皱眉,问他:“这是在浇花吗?”

萧持也学着她的严肃模样?,点头:“是,快些喝了,来年花儿开?得更美。”

“为?什么要等来年?”翁绿萼嘴里嘟囔,但还?是很乖地?捧起碗把解酒汤喝完了,她把碗递给萧持,认真道,“我现在就想开?花!”

萧持接过碗的手一顿,他回头看了看外边儿还?未暗下?来的天色,挑了挑眉:“天还?没黑,不合适吧?”

白日宣……什么的,他倒是无?所?谓。

就是怕她酒醒了之后要恼。

当然了,这都?是之后需要烦恼的事情?了。

翁绿萼拉住他的衣角,不依不饶:“白天怎么了?白天开?花,看得更清楚,更美。”

萧持‘唔’了一声,似乎被她的话打动了,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句话说的对。”

被肯定了。

翁绿萼脸上就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来。

萧持十分尊重妻子的意愿,见她坚持,抱她进了内室。

帷幔落下?,影影绰绰间映出鸳鸯交颈的亲昵之态。

有汨汨甘泉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吮吸淌出桃园幽谷。

翁绿萼情?不自禁地?将绷紧了脚背,又?在倏然之间,将嫩若白玉的脚趾紧紧缩起。

没有人和她说过,开?花的过程这么刺激啊?

她好像又?飘到天上去了。

……

翁绿萼再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

酒醉后的记忆慢慢回笼,翁绿萼捂着额头的手一顿。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一株花,连头带脚都?埋进土里去最好!

她居然会?……居然会?……

看着她腾一下?变红的脸,萧持放下?手里的军书,问她:“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再拿些东西给你吃?”

听到他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翁绿萼却愈发觉得羞耻,她扯了扯被衾,把自己闷在里面,一声不吭。

这时候要摆膳,必然会?惊动杏香她们。

翁绿萼咬了咬唇,她可没那么厚脸皮。

萧持看着她这样?子,莫名想起少年时在大?漠里看到过的一种,会?把自己的头埋进土堆里,觉得敌人再难发现自己的笨鸟。

“起来。你要把自己闷死?”

萧持嘴上斥责,手上动作却挺温柔地?把她盖过头顶的被子给拉了下?来,露出一张潮红的美艳脸庞。

“你别管我了,我想静静。”

翁绿萼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

酒是色媒人,这话不假。但翁绿萼万万没有想到,萧持半推半就的,竟然从?了她。

两?人厮混了那么久,外边儿的女使仆妇们定然都?知?道了,她明日该怎么见人?

翁绿萼在心里默默呻.吟了两?声,懊恼极了。

她翻身间,雪白圆润的肩头微微松动,上面印着的靡丽红痕顺势跃入萧持眼底。

他没说话,转身去倒了一杯水,掀开?帷幔进去时,见翁绿萼一动不动,心里好笑,另一只手轻轻捋了捋她凌乱的乌发:“起来喝了水再睡。”

翁绿萼仍然一动不动。

萧持也不着急,慢悠悠道:“躲避是没有用的,下?次规避就是。我要是你,就立下?誓言,再不喝酒。毕竟。”

他顿了顿,语气里含了几分明晃晃的笑:“可不是每个采花大?盗都?像我一样?,知?道体贴人的。”

他还?敢说!

翁绿萼愠怒地?翻身坐起,一双还?残留着春意的眼睛气鼓鼓地?瞪着他,扑过去就要打他:“你不许再提!”

萧持端着茶盏的那只手伸得远了些,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地?钳制住还?在发脾气的妻子,语气无?奈:“好好好,我不提了。先把水喝了?”

翁绿萼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喉咙的干渴缓解了许多,她的神智也愈发清明。

是该说丹榴的解酒汤效果不错,还?是他连续浇了几个时辰的花更能醒酒?

越想越羞耻的翁绿萼别过脸去:“不喝了,拿走吧。”

萧持嗯了一声,转身将茶盏放回桌上,又?吹灭了另外两?盏灯。

内室里只剩帷幔后那盏她上元灯会?时买下?的宝盖珠络琉璃灯还?在静静散发着柔光。

翁绿萼感觉到身旁的床榻微微一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她慢慢产生了依赖之情?的温热气息。

“过来。”语气霸道。

翁绿萼扭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在朦胧的灯火余光下?,他脸上的神情?十分柔和。

光看外表,又?哪能知?道他有多可恶呢?

翁绿萼哼哼唧唧地?靠到了他怀里,萧持摸了摸她的脸,没有异样?的发热,放下?心来。

床帐内一时有些安静。

就在翁绿萼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萧持搭在她雪白肩头的手指微动,语气悠悠道:“绿萼,你也觉得我养花的功夫不错,是吧?”

翁绿萼腾得一下?抬起头,半是愠怒半是委屈地?看他:“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萧持眉梢微扬:“这回是正经的。”

听得他的话,翁绿萼轻轻哼了声。

他这个人就不正经,不怪别人误会?他。

萧持但笑不语。

刚刚嫁进来的她,哪里会?这样?一脸鲜活劲儿地?和他说话。

看着她越来越鲜妍明媚,萧持颇有些自得,这里边儿怎么没有他三分功劳?

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决定把别离的事情?放在明日再提。

“睡吧。”

现在的心情?和氛围都?太好,美妙到他觉得破坏它,会?是一种遗憾。

这个吻里不带有任何呷昵意味,只有满满的珍惜与爱意,翁绿萼心里舒坦了。

算他识趣。

·

昨日胡闹了大?半晌,萧持再度出现在女使们面前时,仍是一副威严不容侵犯的冷淡模样?。

“女君昨日没有用早膳,再过一刻钟就去叫醒她,别让她饿着睡到晌午。”

杏香和丹榴点头应下?。

其?实也不需要她们特地?去叫,萧持出门的时候,翁绿萼就已经醒了。

她在床上默默躺了许久,暗暗给加油鼓气,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杏香和丹榴进屋去侍奉女君梳洗更衣时,脸上的神情?亦很淡定,丹榴还?问她要不要泡个药浴。

翁绿萼感受了一下?后腰的酸劲儿,矜持地?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熬过沐浴更衣这一环,翁绿萼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早膳,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奇怪,竟然不是很饿。

杏香见翁绿萼吃了会?儿就放下?筷子,忙道

:“是今日准备的膳食不合口味吗?女君想吃什么,婢这就去做。”

翁绿萼摇了摇头:“或许是睡得多了,没胃口。下?午些可能就好了。”

杏香一想,觉得也是,等君侯回来,女君高兴了,饭也会?吃得多些。

闲来无?事,翁绿萼想着再给萧持做一双靴子。

上次送了他一双靴子,萧持很高兴,抱着她又?……了一顿不说,日日都?穿那一双靴子。偏偏他这个人又?费鞋,没多久那双新靴子就被磨坏了。

想起萧持担心她生气,私下?里叫杏香她们给他补好的事儿,翁绿萼忍俊不禁,眉眼间尽是柔和之意,看得才进屋子的萧皎一愣,继而脸上浮现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

“绿萼,几日不见,你怎得出落得越发美了?”

这熟悉的揶揄语气。

翁绿萼见萧皎来了,十分惊喜:“阿姐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让人提前和我说一声,好出去迎迎你。”

“嗳,一家人何必折腾那些。”萧皎坐在一旁,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猜,“又?在给奉谦做东西?”

翁绿萼点了点头。

萧皎算了算日子:

“也是,他这一出征,不知?道又?要去多久。你给他做些小物件,他领兵在外带着,也是个念想。”

毕竟这对小夫妻黏糊得来有时候她都?不忍心看,又?要分离,绿萼想必很舍不得奉谦。

出征?

他又?要出征了。

她却从?别人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翁绿萼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难过。

见她脸上神情?隐隐不对,萧皎嗑瓜子的动作一顿,试探着道:“难不成……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