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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认认这衣服,问问,谁家的。”

小绿问:“行,我去。”

“不行,你不能去,村长啊,你去问问,别打起来。”

“哎,行。”

此时,我也跟着懵了。

这大晚上的,拿着衣服挨家挨户找奸夫,都不用打电话,谁家打起来的,奸夫在谁家,谁家媳妇知道了自己老爷们出去偷腥,那都得呜啊骂一通。

不多时,村长慌慌张张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面容憔悴,屯里人称之为鲍多水。

鲍多水上气不接下气道:“这,这,这衣服是牛七寸的。”

“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后来我才知道,牛七寸和鲍多水结婚没两年就得病了,都死五六年了,还是急病,整医院去也没救活,说是心脏病,具体原因不明。

反正就是鲍多水稀里糊涂当了寡妇。

鲍多水说这件衣服挺新的,一直留着呢,今年种完苞米,寻思扎个稻草人吓唬家雀子,省的刨刚种下去的玉米粒。

可谁也没想到这件衣服竟然出现在了小绿家。

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小绿家里?

在许某人看来,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二是真的闹鬼了。

从马师傅的行为上来看,大概率是后者。

鲍多水认出了衣服,还是死去多年的牛七寸的衣服,谁也不会和鬼搞破鞋,误会自然解除。

大晚上的,左右邻居渐渐散去,屋子里,小刘一直对着小绿输出,媳妇没搞破鞋,小绿挨骂也高兴。

马师傅说里面有邪门的事,但大晚上的,也不好处理,让两口子好好寻思一下,最近都发生啥玄乎事了,明天一早我们爷俩再过来。

回到家中,我也和马师傅摊牌了。

“师父,我觉得以后你应该避嫌,经常接触一些寡妇或者老爷们不在家的娘们,师娘得怎么想你?”

“那有啥的,身正不怕影子歪。”

“不是,我觉得下次碰到这种,咱们就在家等着,在家给人家看,省的别人说闲话。”

“有的是孤儿寡母的,我不帮一把,谁帮呀。”

这个说法我估计他都不信,有很多带着儿子的老光棍子,我也没见马师傅过去帮忙。

而且马师傅的性格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觉得她接触寡妇,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原来在我们村的时候,我可喜欢帮美玉干活了,为了啥,我比谁都清楚。

不是许某人爱多管闲事,是师娘已经有了疑心。

师娘每个月偷偷给我一百块,名义上是给我的零花钱,可师娘也暗示我了,说马师傅在外面爱喝酒,一喝就多,有啥事让我多注意点。

注意啥?

明摆着是让我看着马师傅。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师娘堪比亲妈,我也不能骗师娘,我打心眼里不希望马师傅拈花惹草,要是家散了,我和马师傅又得靠天吃饭,所以,我不能让马师傅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