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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傅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呀。”

“听你的意思,那娘们干的不是正经生意。”

“啊,我不知道,反正四处搞破鞋是肯定的了,是不是小姐,我也不知道。”

我更懵圈了,疑惑道:“那你说人家是小姐。”

“妈了个巴子的,她骂我,我不得骂回去呀,小子,记住了,啥事你给我当面骂回去,哪怕打不过也要打,省的回去瞎寻思,你自己寻思,那都是对身体的损耗,不能让别人消耗自己。”

“师父厉害。”

“厉害个鸡毛,跟我爹学的。”

这是马师傅第一次提起父亲,原来,我对马师傅的出身毫无所知。

“师爷是干什么的?”

“呵呵,你师爷,可厉害了,八岁的时候被我太奶给卖了,卖给了一个算命的瞎子,我爹专门给瞎子拎棍儿,瞎子算命那一套都被我爹学来了,我爹又传给我了。”

“哪一套呀?算命呀?”

“算个屁命,那都是拴马桩,是江湖手艺,学会了这门本事,别人才能心甘情愿把钱掏出来给你。”

马师傅说的很复杂,当时我还听不懂,反正就是一些拿捏人心的手段。

不过师爷给瞎子拎棍这一层关系我确实没想过,在旧社会时期,算命的瞎子都喜欢买个小孩,让小孩伺候,出门的时候让小孩拎棍带路,要是缘分到了,能教小孩一些养家糊口的手艺,不过,很少听说瞎子教拴马桩的。

拴马桩我理解不了,但马师傅教会我一招,当想挑拨两个人的关系时,直接说伤财最有效,有多少少男少女分手了忘不了对方,说一句伤财都释然了。

马师傅带我走又返回寺庙,说来可笑,上午刚埋的小棺材,下午又被我们爷俩挖出来了。

我是看不懂马师傅想要干啥,不过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大概能猜出这趟活不好干。

许某人别无他求,只求刘姓人家能大方地多给点钱,好给师娘买三金。

马师傅拎着装骸骨的小棺材回家,师娘不愿意了,说那玩意晦气,不让马师傅往家里拿。

马师傅难得地发了脾气,不过不是对师娘,而是给了我一脚,骂道:“兔崽子,和你说过几天再挖,你非得着急,又惹你师娘生气了吧。”

师娘心里和明镜似的,根本不相信这是我的主意,她拿着笤帚掐腰站在门口,马师傅连个屁都不敢放,带着我另寻别处。

“师父,昨天你把尸骨放哪了?”

“挂洋车子车把上了,你师娘不知道,今天嘴犯贱,早晨非得嘀咕一句,妈了个巴子的。”

“那咱去哪呀?”

“这玩意是晦气,去谁家也不好,走,去你孙四爷家,整一口去。”

马师傅不仅没把孙四爷当外人,而且还不把孙四爷当成人,上次包灵符的钱找孙四爷花,这次带个小棺材也往人家去,说心里话,我都不好意思。

孙四爷光棍一个人,也是真没忌讳,听说是棺材后,还让马师傅把棺材放在屋里的柜子上。

马师傅推脱说不吉利,随便扔在了孙四爷家的杂物房里。

酒菜上桌,俩老爷子就唠起来了,马师傅不断抱怨娶了媳妇后的不自由。

总结来说,马师傅就是从事了服务性行业,又要树立标志性建筑。

说人话就是马师傅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喝完大补酒之后,我怎么没见马师傅抱怨师娘呢?

我平时挺爱喝酒的,但今天确实喝不下去,下酒菜是大葱蘸酱,哪怕是炸的鸡蛋酱,许某人也能喝两口,这次确实能解酒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