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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会败坏他的名声的。

大娘在这个时候才了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郎君,又瞧了瞧这个小娘子。

心下实在是免不了有些唏嘘。

实在是作孽,这小娘子先是死了丈夫不说,刚来了垣陵,就被那杀千刀的袁县令盯上,好不容易现今没了事情,这前来救她的长兄,居然是个这般凶恶不讲道理的人。

就因为先前自己家妹妹所嫁并非良人,居然将什么事情都推在妹妹身上,还要闭门思过!

小书生啊了一声,缩了缩脑袋,想到方才她那兄长散漫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的确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分明是四月的天,却让他背脊都有点儿发凉。

他磕磕巴巴地回道:“原,原是这样。”

小书生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傅怀砚,随后有点儿失望地垂下自己的脑袋。

他在心里默默肯定了一下方才明楹的话。

这个姑娘的兄长,的确如她所言,很凶。

总之场中各人心思各异,只有川柏最为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为所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一直到明楹回到院中的时候,傅怀砚还是一路沉默。

该不会是因为说他太凶了,所以他现在当真气恼了吧?

明楹一向都很能感知别人的情绪,此时却又实在不知晓他此时究竟是不是愠意。

来福瞧见明楹回来了,原本还在四仰八叉地躺在小垫子上面睡觉,此时屁-股一撅一撅地,哒哒哒地跑到了她的裙边,用脑袋蹭了蹭她。

多少都有点儿讨好的意思。

它之前毕竟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此时看到不远处走近的傅怀砚,往着明楹身后躲了躲。

而且这人还总是喜欢逆着摸它。

此时她们已经到了前厅之中,屋中点着稍微显得有点儿昏暗的灯光。

傅怀砚此时并未看她,只是手中拿着那串佛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惺忪的灯光落了他满身。

明楹有点儿不知道傅怀砚此时到底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问道:“皇兄?”

傅怀砚嗯了一声。

明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天色已经有点儿晚了——”

她是想问傅怀砚现在在垣陵可有去处,可是这句话还没问出口,傅怀砚就突然抬眼,然后抬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腕往寝间走去,然后将一直蹭着明楹裙边的来福提起放到门外去,阖上门将它关在外面。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来福也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它在门外用屁-股撞了两下门,发现这门实在没有办法撞开,然后瘫倒在地,对着门叫唤了两声。

此时的明楹也顾及不上来福了。

她的手腕被傅怀砚攥在手中,被他默不作声地拉着进入寝间,他阖上寝间的门,倏然将她压在上面。

明楹的脊背贴着木门,然后她与傅怀砚对上视线。

傅怀砚的手指碰了碰明楹腕上的小珠,目光深深,几近是让人无所遁形。

他轻声问道:“杳杳有几个阿兄?”

他几近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很快又接着问道:“从前在宫闱之中的时候,杳杳对我——”

他抵着明楹的手腕,“可曾动过心?”

他这话不退不避,没有给人任何搪塞的余地。

好似任何的情绪,都在他此时的目光之中纤毫毕现,一点儿逃脱不了。

他是怎么察觉到自己曾动过心的?

这件事,就连明楹自己都佯装不知,他又是从何得知的。

明楹的手腕被他压在门上,她稍稍别开了视线,很轻地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发现根本就不能被转动。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回道:“哪有人是这样逼问的?”

说是在问,倒不如说是在逼供更为妥帖一些。

“有啊。”傅怀砚回,“毕竟如皇妹所说,孤很凶。”

作者有话说:

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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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克制(不住)权臣*撩而不自知·娇弱美人

谢昶(chǎng)为当朝首辅,人人皆知他矜贵冷肃,不近女色。

无人知晓,首辅大人心里藏着两个秘密。

——他与一女子共感,就连那些事情上也不例外。

——而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他失踪多年的妹妹阿朝。

谢昶是家中养子,父母离世前寻一高人作法,令他与幼妹感识相通,命运相连,只盼他来日飞黄腾达之时,不忘养育之恩,照顾幼妹一世安稳。

后来城中大乱,妹妹在人群中与他走散,这一走散,竟八年遍寻不得。

直到有一日,梁王生辰宴上,谢昶以消酒为由出了水榭,实则身体起了属于妹妹的反应。

而在此时,府上一间厢房内,传来女子凄凄幽咽。

向来冷静自持的首辅大人骤然满脸阴沉,压着想杀人的心情,抬脚踹开那道门,迎上一双水雾盈盈的眼眸。

翌日,京中风言风语说首辅抢了梁王世子的美妾!

几日后又有谣言传出,那小妾竟是首辅大人失踪多年的妹妹!

一年后众人听说,谢昶竟娶了那美妾!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小剧场一】

起初,谢昶正襟危坐,目光从女子艳色惊人的红唇移开,“女子不必追求鲜妍华丽,服饰整洁,妆容干净即可。”

没有人教过她知耻慎行,往后他做兄长的来教。

后来,月夜红烛,美人霞裙月帔,媚色天成。

谢昶温热薄唇吻下,“阿朝这么穿,哥哥很喜欢。”

【剧场二】

下朝之后,向来勤勉的首辅匆匆赶回家,只因方才指尖微痛,便知娇妻在家中给他绣荷包刺伤了手。

阿朝小心翼翼地觑他脸色,低喃道:“哥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下人们瞧见,他们那冷漠无情的首辅竟将夫人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吮。

“说了多少遍,不是哥哥,是夫君。”

他这一生,见不得她笑对旁人,更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永夜相欢。

最好是,一辈子困在他身边,所有喜怒哀乐、冷热痛痒,都只为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