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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时间过得更快,快点儿让我替你去发愁。”他皱皱眉继续说,“我只能让自己尽量更快,快点儿把该做的都做完做好。”

“所以我不想让你总想,想也没用,毕竟现在也没到非说不可的时候。”他揉揉江初的肩胛骨。

“我想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别影响心情。让你等我,是想等以后真的到了必须摊牌那天,至少我能跟你一块儿担着,”覃最说,“我想帮你挡。”

“可是不让你想,你有情绪又全都自己憋着。”覃最想想,终于把话题转回到最开始。

“想说的太多了,可能有点儿乱。”他松开江初,认真地问他,“总而言之就是我看你心疼,能明白我意思么?”

江初看着他没说话。

从他开口开始,江初一直没说话。

要不是后脑勺上还捂着江初刚搭过来的手,覃最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说睡着了。

他也没催。

终于把这些天一直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他淡淡地松了口气。

“哎。”江初看了他半天,突然跟着也叹了一声,声音还挺大。

“你什么动静。”覃最一口气刚叹一半就给咽回去,没忍住笑了,重新捞过江初的腿又开始磋磨,“听见我说话没有?”

“听见了。”江初继续盯着覃最,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

他觉得心里发胀,满满当当全都是情绪,又东突西蹿的总结不明白。

五脏六腑全突突一遍,他干脆一把抱过覃最的脑袋胡乱搓一通,还带着发泄的意思朝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说的对,不想了。”咬完松开嘴,江初揉着覃最的耳朵,皱着眉撂了句。

之前他也老让自己不想不想,过一天是一天,可那都是发烦发闷的不想。

听覃最跟他说完这些话,他突然就打心底里不想想了。

明明这些话对于现实事态的改变屁用没有,覃最还该管江连天叫什么爸,江初也照样该喊覃舒曼一声后妈,另一家还有老妈整天三催四念地喊他结婚……

都不想了。

反正就这样了,他们改变不了,江初也改变不了,覃最现在也改不了。

大家一块儿爱谁谁吧。

不管不顾地把心里这担子往地上一扔,江初感觉自己瞬间人也精神了,心里也不烦了,看什么都无比的顺眼。

“明天想去哪儿玩玩?”他问覃最,越看越觉得覃最是真顺眼,简直就是可着他的心思在成长。

“你都破皮了还能出去?不嫌杀得慌。”覃最弹他一下,掀开被子要下床。

“说点儿屁话,你用它出个门我看看。”江初压根也没破皮,就是不能再纵着覃最这么没白没黑的了。

磨人。

“去哪?”他看着覃最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抽根烟,你睡你的。”覃最端起床头桌上的水杯往外走。

江初就着窗帘缝儿里透进来的光往他那看,果然。

“你这二十岁是真……”江初立马无话可说了,他现在动动念头,脑仁儿都还直想抽抽。

覃最都晃到门口握上门把手了,听见江初在那磨叨,偏偏头扫他一眼,突然嘴角一抬笑了笑。

“要二十岁给你消消毒么,”他转身提起膝盖往床沿一撑,扯开被子照着江初肚子就啃了一口,“口水还能消炎。”

江初弹着弓起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不是,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脸这么大啊?”江初一溜鸡皮疙瘩直打到后脖子上,蹿得后脑勺发麻,“你都什么时候学的?”

而且还能这么坦荡地张嘴说出来!

“这怎么学。”覃最本来就是想临出去前再耍个流氓,被江初一句话逗乐了,还有点儿心猿意马,“你教么哥?”

“滚滚滚。”江初没法听他说话,画面感太强烈了,一说就往外冒细节。

他钳着覃最的脖子把他往后推开:“水马上洒了,今晚还换床单我真揍人了啊!”

覃最笑得不行,起身把被子给江初拽好,又往他嘴上“ber”一口才出去。

江初这皮一破,硬是“破”了小一星期。

从上班到休年假,覃最天天守着他比不守还遭罪。

中间两人分开了一天,江初跟去年一样去老妈那儿吃饭,覃最回了趟老家,赶在年前给他爸烧纸,顺便跟梁小佳见一面。

江初想陪他一块儿,覃最还是没让。

他自己买票过去,早上出发,傍晚就掐着饭点进家门。

还拎了一背包的年货回来,全是吃的,梁小佳硬是给塞了一堆。

“又要过年了。”江初夹着根烟过来翻着看。

“嗯,第三年。”覃最从卫生间洗手出来,歪着脑袋叼了口江初的耳朵,挂着两手的水直接揣他毛衣里。

“哎!你一手的水!”江初原地一哆嗦,烟差点没从嘴里掉出去。

覃最直接给他拔了,自己闷一口,剩下半截随手碾进桌上的烟灰缸。

“干嘛你?”江初才刚点上。

“想你了。”覃最推着他进卧室,攥住江初的脖子边吻边把他往墙上摁。

周腾甩着尾巴跟在两人后头,刚朝屋里探了探头,覃最正好用脚一勾门,“砰”一声把它拍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