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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烟花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堂妹立即跑出去看。

姜海蓝的爸爸从屋里搬出来几个烟花,放在了院子里,一一点燃。

伴随着“嗖啪”、“砰砰”的声音,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有的如同巨大的蒲公英球,有的如同流星雨,五颜六色,且渐变,绚烂而美丽印在每一个观看的人眼底。

——

“这姐妹俩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唯一的男丁洗碗?”

有人看到堂弟挽起袖子认认真真地洗碗,堂妹蹦蹦跳跳地回到电视屋里和姜海蓝挨在一起玩手机,这家的两个中年妇女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不由得怒了。

要说天幕上那个世界什么都好,就是不懂礼!

旁边几个人听到了,嘀咕道,“这人还真是古板,都这么久了还嚷嚷着后世的人不懂礼。”

“可能也就只能说说女人吧,不然谴责后世让百姓读书吗?还是谴责后世扶贫?”

“也是,觉得女人好欺负,逮着‘礼’一直说后世女人。”

“后世连皇帝都没有了,人都能飞上天了。”

“后世有那么多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就看到男人洗碗。”

“人家家里长辈都不在意,关他什么事?”

“呵呵,他是怕现在有样学样,他家里人也让他干活吧。”

“哦,原来是自己懒啊。”

卫家。

霍去病和弟弟妹妹们在院子里看天幕上的漂亮烟花。

小孩子们很高兴。

“哇塞!好好看啊!”

“像花一样。”

“好多颜色啊。”

“你们看!那个烟花居然变色了!”居然还有渐变色!

“真好看。”

“表哥表哥,咱们大汉也能有烟花放吗?”

霍去病笑着摸了摸表弟的头,“肯定可以。”

陛下命方士们研究火药,如果能有用于战场之上的炮弹,想必也会有供百姓玩乐的烟花。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一个小表妹仰头问道,“真的吗?那明年过年,我们也能放烟花吗?”

霍去病点头,“可以的。”

待配备了马鞍、马镫、马蹄铁的战马投入战场,待装备了火药的大炮随军出征,待表哥我大败匈奴归来。

为了庆祝胜利,必然会有一场烟花表演。

只是或许不如天幕上的烟花那么漂亮。

霍去病捏了捏小表妹的脸,温柔地笑了笑,“且等着吧。”

他们身后,平阳公主和卫青并肩站着,他俩倒是看孩子们比看天幕多。

平阳公主轻声道,“去病的事,你和陛下打算怎么办?”

卫青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道,“一来,造兵器,造火炮,早点打败匈奴。二来,向天幕学医术学制药,培养出一批能干的医生。”

平阳公主微微点头,又问,“护士呢?”

卫青侧头看向平阳公主,“公主是早有想法?”

平阳公主抬眼望向天幕,“姜律师不是说过吗,后世也有战地医生和战地护士。”

——

寨子上的人接二连三地来到姜海蓝家,有男有女,有年长的有年轻的。

他们是来打牌的。

刚刚吃完年夜饭就在群里约好了。

姜海蓝一边叫人一边倒茶倒水。

麻将桌被打开,先到的四个人围桌而坐。

姜海蓝的爸爸放在桌上的两副纸牌也被打开,拆牌的嫂子问姜海蓝,“海蓝你打吗?”

姜海蓝摇头,“我不打,我不会。”

坐在她旁边的男青年拿着一个橘子在剥,闻言笑了起来,“海蓝小时候玩牌经常输,后来大家开始打钱,她就不玩了。”

嫂子惊讶,“我们打得不大,一块钱的。”

姜海蓝继续摇头,“不不不,再小也不能玩,我知道我自己,赢了还想赢,输了就想掰回来,偏偏我技术和运气都不大好,不如干脆一开始就不要沾。”

屋里的人越来越多。

打麻将的人围着麻将桌轮换。

打纸牌的人围着电炉桌轮换。

聊天的人坐在堂屋,姜海蓝的妈妈生了火盆火,碳火燃得很旺。

有位中年妇女接过姜海蓝递的茶杯,随口问道,“思敬和思问(堂弟堂妹)呢?”

另一个嗑瓜子的中年妇女回答,“在我家,他们小孩子去我家玩了。”打纸牌,下跳棋,联机打游戏。

姜海蓝:【嗯,通常都是这样的,成年人聚在一起玩,未成年也聚在一起玩。】

大家都自己约。

八点。

姜海蓝看了眼几乎没什么人看的电视,精神微微一振,【春晚开始了!】

——

东汉位面。

阴丽华没忍住笑了起来,“为了不扫地造出了扫地机和吸尘器,为了不洗碗造出了洗碗机,但为了打麻将造出麻将机,这实在是……”

刘秀嘴角一抽,道,“后世的人怎么能懒?”

连洗牌和重新摆好牌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愿意做!

发明出一个机器为他们洗好牌堆放好推出来!

后世的人为了偷懒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不过那个麻将……

刘秀若有所思道,“看起来挺好玩的,只是姜海蓝不去玩,我们也不怎么看得出来有哪些牌,以及是怎么个玩法。”

阴丽华感到惊奇,“怎么陛下也想玩?”

刘秀道,“哪里哪里,只是这麻将也能做成一笔生意。”

阴丽华掩嘴笑道,“若是麻将流行起来,掌刑狱的人该伤脑筋了。”

打麻将,若是不沾钱还好,沾上了钱,这不也是赌?

打麻将是赌,打牌也是赌。

但看起来比一般的赌博可有意思多了。

臧宫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一桌打麻将的男男女女,又看了看那一桌打纸牌的男男女女。

麻将桌离得略远,看不清麻将上刻了些什么,但纸牌桌离得比较近,牌上的黑桃、红桃、梅花、方块以及一到Q,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以大家对天幕的关注度,想来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看到纸牌在集市上流行了。

韩歆想起姜海蓝之前直播过被告人涉嫌赌博罪的案件,后世严打黄、赌、毒,但也没有全禁打牌,法律规定的界线在哪里?

看打牌金额的大小、多少?

看置牌桌这家是否收取费用?

他捏着下巴,啧,不管多少,人们向来都是学坏容易学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