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久等了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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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火通明,一家极其中立组织,虽然不像白羽裁决与杜鹃会那?样?出头?,但“历史”却更加悠久,堪称生生不息,其成员大部分掩藏身份混在平民中,具有超乎寻常的情报网络。
除了情报网以外,他们还?负责为各个组织的纷争提供“舞台”,比如盛世?梦庭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例。
然而,一直以来稳定?运营的盛世?梦庭,却在前?天晚上突遭劫难。
首先是杜鹃会的人突然发难,在停战区直接杀了白羽裁决的理事长,还?杀死了舟火通明的秩序维护员。因此?,舟火通明不得不配合白羽裁决缉杀杜鹃会的人。虽然赌场处于?封闭状态,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但酒店区域却烧了整整三层,其中有两条紧急通道也被炸断,相当于?被人抽了两耳光。
然而后期经过调查,发现那?个伪装为杜鹃会干部的家伙,实际上是“三无”,而三无大概率是受到白羽裁决另一个理事长的委托。
因此?,这件事又从“杜鹃会突然发难”变成了“白羽裁决蓄意做局”。
舟火通明在这场混乱中,纯粹是被当作?枪使。和杜鹃会那?边结下了仇不说,也没法咽下白羽裁决这口恶气?。可在不清楚杜鹃会那?边的态度之前?,舟火通明也没法和白羽裁决翻脸,到时候两头?不讨好?就麻烦了。
而除了这件事外,另一件事也很棘手:赌场主管“莉丝”的引咎辞职。
据莉丝所说,在杜鹃会和白羽裁决的事故发生时,她正在和他人作?赌,错过了最佳判断期,间接导致了盛世?梦庭的损失。
但她当时作?赌,是因为看中了一个人才,而她也在赌局中输给了这个“人才”,这才将赌场信任交付。
所以莉丝虽说是“引咎辞职”,但事实上是将权柄转移给了一个代号为“A女士”的人。而作?为舟火通明的高?层之一,莉丝已经经营这家赌场长达十年,赌场内的员工几乎都是她忠实的心腹与拥趸,对她下达的命令虽然心有疑虑,但仍盲从。
可这个“A女士”却迟迟没有再出现。
纵使这群家伙再盲从,赌场也隐隐生出作?乱的趋势,因此?舟火通明不得不再派高?层暗中介入。
一是等待这个“A女士”的出现,倘若这个“A女士”真的犹如莉丝所说,那?让她取代莉丝的位置也未尝不可,反之则杀之以防后患;二是防止有其它势力乘虚而入。
“所以……也就是说,这个A女士借用傀儡赌了一局,就被莉丝请了上去?。随后莉丝就宣布移交权力?”
男人抱胸靠在二层中部统筹管理区域的单向?玻璃上。
透过单向?玻璃放眼望去?,今日的二层没有一个贵客,空荡、寂寥,然而一层的大厅却仍旧人声鼎沸,完全看不出前?两天这里发生过一场动乱。
“是的。”立于?男人身边服务生点头?,“还?死了两个服务生,但莉丝主管那?边的态度很坚决,看起来并不像是被胁迫……”
“莉丝不可能被人胁迫。”一个女声传来,她坐在中央的沙发上,正在回看监控,在服务生隐藏摄像头?的视角下,那?白发黑裙的女人露出一个带着迷幻色彩的笑?容。
她问?:“你想?成为我的爱人吗?”
询问?的声音明明很轻,却仿佛在耳机中骤然炸开,那?耳机仿佛漏电一般,一阵酥麻从耳朵传递至脊骨。
那?女人立刻摘了耳机,视线从平板上的监控画面上移开,抬头?看向?靠在玻璃窗上的男人:“别干站着,都部署下去?了吗?再等一天,那?个什么A要是还?不来的话,直接把盛世?梦庭接管了。”
仔细来看,这二人眉眼极其相似。
上天赋予了他们一副好?相貌,锐利、飒爽且具有攻击性,而这两人甚至拥有相似的发型,都蓄留着长发,按层次打薄,刘海碎发随意垂落,而脑后余下的长发由发带束起搭在肩头?。只不过一人搭在左肩、一人搭在右肩,如若不是身形和气?质有所不同?,只看脸时恍惚会将二人认成同?一人。
女人看起来更加沉稳些,她坐得端正、似是一板一眼,而男人便显得有些随性,身形构架毫无章法。
“我知道啦姐。”听到女人的安排,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我早都部署好?了,不过莉丝原来那?些心腹很是敏感,不能做得太过火,
总得一点点来吧?着什么急啊……”
“让他们憋着。”女人干脆利落地说,“他们心知肚明,如果三天内赌场没有人来管理,舟火通明一定?会出手。莉丝再不出现的话,视为叛逃也不为过。”
男人耸耸肩:“那?个什么A到底是什么来头?,一点资料都查不到啊,神奇。”
“酒店也没有出入记录。”女人点了点平板,“如果是觉醒者的话还?好?办,虽然她具有心里操控方面的能力,但也算能对付得来,但如果她不是人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不论是不是人,她都最好?不要来。”男人侧过身去?看楼下大厅,轻笑?一声,“这里是莉丝的一言堂。早该借机收回来了,这不正是个好?机会?”
女人垂目,看着手中的平板。
忽然,一个窗口紧急弹了出来,是来自赌场的入口。
视频还?在加载中,女人立刻拿起耳机戴好?。
一个以黑纱蕾丝遮着眼睛的白发女人出现在了画面中央,她的唇依旧是迷幻的猩红。女人恍惚觉得,那?黑纱之下的视线正直直和她对视着。
而很快,她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因为那?位A女士慢慢抬起手,手指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服务生胸口的隐藏摄像头?上。
移走时,她的面上已经爬上了笑?容。
她说:“久等了。”
很轻的一声,再次如过电般在她的耳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