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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伊:“………”

沉默了片刻,他终究还是睁开了眼,他转过身面向拉赫里斯:“那个香囊果然有问题。”

拉赫里斯垂着眼看他,月光下的阿伊皮肤清透,莹莹淡光,仿若月下憩息的神明:“阿伊总是失眠,我便加了些安眠的草药。”

明明怀里的人是冷的,冷心冷肺,连皮肤都是微凉的,偏偏叫他心口发烫,揽月入怀,恨不能将这人融进骨血里。

伯伊无声地笑了下,是加了些能迷倒大象的安眠香吧,不然他怎么能睡得那么无知无觉,连有人偷亲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他扬起下巴,笑睨着面前的男人:“我的唇软吗?”

伯伊形容温和,别人对他的评价是温文尔雅的,所以当他展现出野心或者欲I望的爪牙时,对拉赫里斯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诱惑。

拉赫里斯看着他,喉结微滚:“软。”

是他从不曾体验过的柔软,他甚至不敢用力,怕不小心把人给咬坏了。

“想要我教你接吻?”

伯伊用手攀住他的肩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唇齿间呼出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拉赫里斯的下颌,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这里没有伯伊喜欢用的蓝莓牙盐,所以用的是拉赫里斯平日用的,同样的味道在彼此的呼吸间流转,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的暧I昧缱I绻。

拉赫里斯紧紧盯着伯伊微微开合的唇,探出些许淡粉色的舌I尖,手心不可自抑地浸出一层热汗,伯伊的视线如有实质般一寸寸掠过他的眉眼,鼻尖,最后是嘴唇。

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地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敲得人耳膜生疼,拉赫里斯费劲儿地吞咽了下唾液,握着伯伊腰间的手背上鼓起分明的青筋。

耳里眼里再容纳不下其他。

伯伊的唇几乎要碰到拉赫里斯时,动作倏地一停,拉赫里斯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也跟着停止了。

“你倒想得美,”伯伊唇角微勾,带起一丝冷笑,躺回自己那半的枕头,“睡觉。”

树影婆娑,随风摇曳,许久,拉赫里斯才从那恍如梦境的场景中脱离出来,视野中只有伯伊的后脑勺,墨发铺在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心脏的地方好像空了一块,空落落地不着地,他伸手虚虚抓住几缕发丝,说:“也好,阿伊今日必定是困了。”

感觉到意识逐渐朦胧,在恍惚中要睡过去时,伯伊却是猛然睁开眼,下意识摈住呼吸。

伯伊不知道安眠香已经燃了多久,味道极淡,几乎无法分辨,如果不是他半梦半醒间意识到自己昏昏欲睡,估计都不会发现这内殿里有安眠香。

上当这么多次,总不能次次都在坑底躺平。

较之意识清晰时,此时已经看不到悬挂的月亮,显然是在这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已经过去了好些时间。

内殿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盏灯,昏暗的烛火摇曳,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有窸窸窣窣衣服布料的摩擦声,还有明显粗I重的呼吸声。

伯伊耳尖微动,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偏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男人身材高大,肌肉线条流畅,在烛火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越发饱满漂亮,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醒过来,那人动作微顿,手臂上的青筋随之跳动了下。

伯伊顺着他的手看下去,烛光的阴影中只能看到模糊的形状,但并不妨碍判断,正处于激动状态下的家伙,鼓鼓I囊I囊的,体量惊人。

白天给伯伊弄的时候,拉赫里斯便一直忍耐着,过了许久,都不曾冷静下来,只能靠那些倒胃口的公文降温,临睡前又被伯伊一激,血往I下I冲,立刻又起来了。

伯伊抬眼,看到拉赫里斯手里拿着一个颇为眼熟的香囊,是他以前送给拉赫里斯的。

常年练武的拉赫里斯身材是极好的,伯伊一直都知道,两年前他也帮过拉赫里斯弄过,但这么直观地看着别人用自己的东西做这种事情,又是另一种感觉。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拉赫里斯只是短暂地停顿,很快又继续自己的动作,旁若无人般毫不在意被伯伊看着做,之前刻意压低的喘I息I声不再收敛。

他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伯伊,暗金色的眼如同兽类在观察猎物,让伯伊莫名有种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被这人侵I略,占I有的错觉。

“嗯。”拉赫里斯闷哼出声,声音沙哑带着急I促的喘I息。

两人的视线撞上,拉赫里斯狭长的眼微眯,暗金色的眼瞳半遮半掩,眼尾染着旖I旎的淡淡红晕。

被他攥在手中的香囊被蹂I躏到全然没了形状,他凑到鼻尖深深嗅闻,探出舌接住从针线缝隙挤出来的植物颗粒,卷入口中,放在齿间咀嚼。

属于植物的清香在两人不足一米的距离间弥漫,若有若无地触动着此时此刻,彼此不堪挑I拨的神经。

伯伊放在被褥下的手指不自觉蜷起,隐隐有些汗意,传入耳蜗的呼吸声随着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这样的对视持续时间不算长,拉赫里斯的脖颈上青筋猛地鼓起,咬着牙重重地喘了几下,床榻边难以避免沾染上了些濡I湿,空气中熏香的味道被另一种味道取代,变得粘I稠而暧I昧。

伯伊的心脏也跟着重重地一跳,手不自觉握成拳,后背浸出一层细密的热汗。

伯伊垂下眼皮,在那物什上掠过,似乎是察觉到伯伊的视线,刚刚结束,半垂着的家伙敏Igan地跳了下。

拉赫里斯从旁边取过巾子擦拭,将自己收拾好,随手取过旁边的寝衣披在身上,他半跪在床上,骤然增加的重量让床榻微微下陷。

粗粝的手掌顺着寝衣探I进伯伊的后I背,拉赫里斯明知故问地说:“阿伊,你的身上怎么湿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残余的缱I绻喑I哑,听在人耳里,像是带着钩子,又像是羽毛搔挠,撩得人心尖酥I麻作痒。

伯伊微不可察地偏头,缓缓放松身体,手心被汗水打湿,撩起眼皮看向撑在自己上方的拉赫里斯:“你平时就这么处理的?”

他的视线一转,落在那完全变了形状的香囊上。

拉赫里斯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你还没回答我。”

伯伊:“回答什么?”

拉赫里斯垂着眼,手强硬地包裹住伯伊的手,一点点掰开,手指I插I进指缝,低低笑出声:“阿伊,你的手心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