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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间,我喜欢的是清醒和警觉,但它带来的感受,是大量需要我去计算的后果。这种时间长了,不计后果、按照本能去做事的欲望就会涌现出来。

但我没有抽,我摘下烟,直接垂手一弹,把烟弹到了篝火里。

它瞬间就消失了。

杨好后来确实跟着闷油瓶去跑山了,苏万喝了很多,但完全没有喝醉。

我看着他的时候,他正大笑着讲烂话,说特别冷的笑话,但眼睛里的底色无比冷静。

他不像黑瞎子,反而像另外一个人。

我时常会想,他在每一次出发之前,一个人在房间里思考背包里要放什么时的样子。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他需要想很远很远、很多很多,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我觉得未来,他可能会比我们这一派里想得多的那几个人,想得更远。

黎簇的话不算多,喝的也不多,很快就睡着了,但又是自己走回房间的。

杨好完全在发酒疯,苏万在他跟着闷油瓶上山之前,把自己的手表给了他——那个手表可以和手机共享位置——这样杨好如果在山里醉死,可以从心跳和脉搏的监控上及时发现,并知道其位置。

闷油瓶本身就喝得极其少,我和他一起洗完碗后,他才开始跑山。

苏万负责安排新来的人:弄铺盖、分房间,以及设施的介绍。王盟和胖子大醉,他一一妥善处理掉。

我把碗筷归位,又打扫了厨房,放狗回屋,接着关灯、锁门、灭篝火。

回到客厅,我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小花发了“胡萝卜”三个字给我,下面还有一个航班号。

刚才喝的酒有点上头,我眼神有些模糊,发现苏万还建了一个群,群名字叫做:吴邪的鸿门宴。

要来的人正一个一个地进群,苏万是群主。

我想发一个红包到群里,看到小花先发了一个,就赶紧去抢,动作熟练得自己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