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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眠:“……”

这混蛋。

方眠把狙击枪丢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废弃高楼,“你去找个制高点掩护我,我去抢油。”

穆静南拿起狙击枪,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方眠拿起手机问:“小穆小穆,到了没有?”

耳机里传来穆静南沉静的声音:“我已就位。”

方眠一声令下,“行动开始!”

他蹑手蹑脚摸进加油站,直接拿了两桶油,迅速逃跑。他的担忧立刻被印证,刚跑出去,后面响起枪声,子弹打在脚边的水泥地,冒起青烟。方眠躲起来反击,他枪法好了不少,三枪能中两枪。远处穆静南趴在废弃楼顶,狙击盗匪,掩护方眠撤退。二人配合默契,穆静南一枪一个,盗匪缩起头不敢追方眠。方眠头也不回地开上车,以最快速度驶离加油站,接了穆静南,扬长而去。

大获全胜,方眠兴高采烈地开着车,“你老大牛不牛逼?”

穆静南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他不吝惜夸奖,言简意赅地评价:“厉害。”

方眠十分骄傲,放了首歌庆祝。

油有了,干粮也还有剩,但是务必省着点吃。路上补给太少,方眠不得不去打猎。冬天没啥动物,方眠抓了两只麻雀回来烤。烤好了喊穆静南吃饭,车上人却没有动静。伸脖子往里看,穆静南靠在座椅上,额上满是虚汗。

“发病了?”方眠很紧张,试了试他额头,果真发起烧来了。

他素来沉默寡言,有病痛也忍着不言语,方眠一心想着晚饭的着落,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不告诉我?不是说了吗,有事要跟我说,我才是你老大。”方眠给他喂了药,打湿了毛巾,敷在他额头。药没什么效果,他脖子上的鳞片细细密密地长起来,这情形有些眼熟。方眠急道:“吃药怎么没用,怎么回事?你到底咋了?”

穆静南低声道:“是易感期。”

这次发病是因为易感期,难怪吃药压不下去。方眠愣了,结结巴巴问:“那、那我怎么帮你?”

穆静南静静看着他,方眠一时有些尴尬。易感期的Alpha能怎么帮,不就是亲身上阵安抚他么?

穆静南别开脸,道:“把我关在车里,不必担心。”

“这怎么行?”方眠摸了摸他额头,烫得能煮鸡蛋。

穆静南哑声道:“我说过,不会再碰你。”

他都这样了,还净想着对方眠的承诺。方眠心疼得无以复加,豁出去算了,又不是没做过,总不能看他这么难受。方眠深吸了一口气,道:“来吧!”

其实这些病痛对穆静南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只是见方眠这样担心的神态,忍不住再让他心疼一些。穆静南微微皱了皱眉,方眠果然更担心了,“很难受是不是?”

眼前人却摇头,“阿眠,不必勉强。”

方眠看他这么冷静,比他还着急。这家伙易感期到了,不是应该大干特干吗?现在这个样子,不会难受到养胃了吧?方眠自己把裤子脱了,爬进车,挎在他身上,掰住他的脸亲了一口。

“勉强什么,你不办我就自己办了。”方眠道,“快一点,办完你就不难受了。我们俩谁老大,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Alpha的体温烫如烈火,方眠挎在他身上,觉得自己要被蒸熟。穆静南抿了抿唇,把他按倒在座椅上。车灯忽然熄了,方眠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身后的人突然消失了,暴露在外的肌肤触到冰冷的鳞片。方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穆静南变成蟒蛇了,蛇身绕过他的窄腰,蛇尾缠住他的腿肚子。

“你你你你变蛇干嘛……”方眠有些慌了。

蛇吻贴近他的耳垂,方眠感觉到黑蟒特有的触感,坚硬冰冷,像一截钢铁。他听见穆静南低哑的声音响起,“听你的。”

方眠暗道这厮变得也太快了吧,好像就等着现在似的。

穆静南垂目望着他背部的线条,延伸向下,绵延起伏,流畅爽利。方眠的形状很好看,让人情难自抑。

穆静南的声音越发沙哑,道:“后面抬高。”

方眠依言颤颤巍巍地抬高后方,冰冷的蛇躯擦过双毂间,方眠忍不住发抖。不知道穆静南是不是故意的,他总在不可言说的地方摩挲,好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身体格外敏感,粗糙而冰凉的蛇鳞轻轻擦过,小溪汩汩而出。黑暗中,依稀看得清穆静南的鳞片被浸湿的冷光。

穆静南低低喟叹了一声,问:“你在给我洗澡么?”

啊啊啊,这条色蛇在说些什么啊!他怎么能用如此冷淡的声音,说出如此羞耻的话?方眠气急败坏地说道:“只许干活儿,不许说话!”

穆静南又道:“两根一起。”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句。他永远是这样,强势冷硬,不容人拒绝。

“啊?”方眠懵了,“不行!我会爆掉的!”

“相信自己,”大蟒蛇鼓励他,“你可以。”

说完,穆静南双管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