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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解过顾含青是什么样的人。

顾含青没有让他等多久,抬起头,对上了薄诏的视线,“对不起,大哥。”

薄诏:“为什么?”

顾含青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就当我又当又立吧。”

帮她摆脱薄谚,薄谈也能做到。

至于别的,车、房、钱,虽然很诱人,但她最初没有想要这些。

她的回答让薄诏有点诧异。

从见到顾含青开始,薄诏始终用高高在上且把她看透了的态度对她,此刻才换了种目光。

“大哥这样的人总不会觉得我不识好歹,为难我吧?”顾含青问。

高帽子都给他戴上了。

“不至于。”

薄诏也没有再说,让司机把顾含青送回了学校。

刚到学校,还在往宿舍走,顾含青接到了薄谈的电话。

薄谈:“晚上跟我去吃饭?”

顾含青:“哪里?”

薄谈:“我们组聚餐。他们都要带女朋友。”

听着他的声音,顾含青想起了薄诏说的那些话。

薄谈补充:“叫上华盈。”

顾含青有点疑惑:“为什么要叫上华盈?”

薄谈轻笑了一声:“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打完电话,顾含青一头雾水。

她回到宿舍,华盈正好在。

“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吗?薄谈他们毕设组聚餐。”

华盈:“啊?”

顾含青说出这句话都觉得很奇怪。他们小组聚餐,为什么要叫华盈去。

谁知道华盈犹豫了一会儿居然答应了。

顾含青察觉到不对劲,问:“怎么回事?”

华盈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那个……邢翰在追我。”

顾含青:“什么?”

**

聚餐的地点就在学校旁边。

顾含青和华盈到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男生去接女朋友了。

她们在两个空着的位置坐下。顾含青的一边是薄谈,另一边是华盈。

华盈的另一边是邢翰。

这位置显然是特意安排过的。

华盈和邢翰坐在一起,气氛就很不一样。

顾含青在桌子下捏了捏薄谈的手,然后看向他。

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薄谈安抚地反握住了她。

今晚这个聚餐基本上是为邢翰凑的。

过程中,顾含青也看出来,邢翰和华盈基本要成了。邢翰也很主动,很照顾。

吃完饭,大家就散了。

邢翰和华盈假模假样是顺路,一起走回宿舍。

顾含青和薄谈也走了,没有拆穿他们。

直到回到了薄谈住的地方,顾含青还处于惊讶之中。

“没想到华盈那样性格的人会有这么不好意思的时候。”她感叹。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居然一点都没告诉我,打电话的时候也不说。”

薄谈像是早就知道她回来和他计较,在她背上的手揉了揉她的发尾,“邢翰怕成不了,不好意思说。”

顾含青:“华盈愿意来聚餐,应该是要成了。”

薄谈:“差不多。”

顾含青抬头看他,调侃说:“没想到二哥还做月老做的事。”

薄谈:“省得他酸。”

顾含青在他的下颌亲了一下,问:“这样酸么?”

薄谈按着她的后腰,“还有更酸的他没看到。”

顾含青失笑。

笑过之后,她认真看着薄谈。

薄谈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

顾含青:“下午的时候你哥找我了。”她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说下午吃了什么。

薄谈:“他找你说了什么?”

他的语气也很平静,但顾含青感觉到他捏着她耳垂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你应该猜到了。”她说。

薄谈轻笑,手滑到她的下巴,“你要劝我?”

他的眼底带着浅浅一层笑意,但好像随时都会淡下去,消散于无。

顾含青摇了摇头。

薄谈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指腹轻抚,半真半假地试探:“为什么不劝?我哥应该开了很丰厚的条件。”

顾含青别开头,不去看他,“就是不想劝。”

那是他想做的事。

或许他最后没有成功坚持,但她还是不想劝。

她想,至少在这件事上她是能一直和他站在一起、不背离他的。

我给你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虽然这微不足道。

虽然你可能会不屑一顾。

薄谈看着她,眸光动了动,收敛了笑意。他抬手去挑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抬高。

顾含青先是躲开了第一次,又躲第二下。

薄谈察觉到了,替她撩开耳边的头发,问:“怎么了?”

顾含青不语,较劲似的不想让他看到脸。

薄谈俯身低头,凑近亲她的嘴角。

他弯得那么低,顾含青已经不能把头低得更低了。她想把头转到另一边,却被薄谈按住了后颈,转不了。

薄谈耐心地亲着她的嘴角,直到顾含青卸下坚持和防备。

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吻,从未有过。

每一下触碰都在照顾着顾含青的感官。

顾含青软在他的怀里。

薄谈环着她的腰,支撑着她。

这么长时间,他对她喜欢他亲她哪里了如指掌。

松开她的唇,亲了亲她的眼皮,他的吻沿着她的侧脸落到她的耳畔,舌尖轻轻挑着她的耳廓,温柔呢喃:“青宝。”

低冷的声线为她染上热意,钻进她的耳朵里,酥麻到骨子里。

顾含青颤了颤,抓住薄谈胸前的衣服。

她的反应让薄谈勾了勾唇。

他继续逗弄着她的耳朵。

顾含青却睁开了眼,在让她沦陷的愉悦里努力找回了一丝清明。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指尖泛白,想借此找回更多理智。她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模糊绵软的:“薄谈,我们结束吧。”

薄谈眼底沉了一下,随后勾着唇抹了抹她的嘴角,附耳过去:“什么?”

呼吸相触、耳鬓厮磨,他们像交颈的鸳鸯。

在这种缠绵蕴藉里,顾含青的声音又清晰了几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