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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担心父母用自家名义帮她大伯和小舅借钱,从车站回来就给她姐她弟写信说这事,俩人离得近,让他俩留意着。

今天的事上午处理好了,叶烦就没去公司。真有急事,秘书会呼她。叶烦和耿致晔午睡醒来就去书房,听到小王的声音,叶烦不禁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耿致晔:“亲疏不分,糊里糊涂!”

叶烦:“可能太善良心软看重亲情。”

“小王不是他们亲闺女?闺女辛苦赚钱他们不心疼,反而心疼兄弟。”

叶烦:“就说咱家,大宝有钱,森森没钱又等着娶媳妇,你会不会叫大宝借钱给森森?”

耿致晔不客气地说:“没钱娶什么媳妇?娶了也养不起!”

叶烦哑然。

耿致晔见状乐了。

叶烦抓起鼠标砸他。

耿致晔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椅子拉到他身边:“磊磊什么时候结婚?”

耿磊磊的对象在税务部门上班,她是耿森森的学妹,她伯父是耿老大少时好友。多年不联系,不清楚彼此家中情况,没想过结亲。随着耿老大回到首都两家联系起来,今年春节他叫儿子给耿老大拜年,耿老大让俩儿子回拜年,那家人才知道耿家俩孩子都单着。

耿森森能说会道,当朋友可以,当丈夫给人的感觉不稳妥。耿老大的这个朋友就把侄女介绍给耿磊磊。巧的是两人都以事业为重,假期不爱出去,面对面坐着看书看一天都不烦,所以俩人对彼此很满意。前些天两家长辈抽空碰个面,说相处没多久谈订婚有点早。

“中秋订婚。不出意外年底结。”叶烦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盒。耿致晔打开,是一个金灿灿的金镯子:“怎么跟你送给卉卉的结婚礼物差不多?”

叶烦:“我买了六个。磊磊、森森、犇犇和卉卉都有,还有俩是靓靓和小丫头的。”

耿致晔:“没给小勤家的小不点买?”

叶烦摇头:“我问过于姨,要不再买一个。她说等她老了,给小不点留个翡翠镯子,再给她个金镯子。这些是我以前给她买的,就不叫我破费了。”

“她的是她的。”

叶烦:“老太太对闺女有意见,先听她的。小不点不止是小勤的闺女,也是来福的。看在来福的面上我这个当舅妈的也得给她准备一样。”

“来福不错,成了科室二把刀,还跟以前一样不骄不躁。”耿致晔掂量着镯子:“不说陈小慧的女儿,就是靓靓结婚的时候这镯子也过时了。”

叶烦夺回来:“懂什么啊。金子永不过时!”

耿致晔嗤笑一声,拉开抽屉把剩下几个都拿出来:“不一样啊?”

“克重一样。”叶烦选的都是一百克的。

耿致晔瞧着一个花纹挺好:“怎么没给二宝买一个?”

叶烦拉开另一边柜子:“前些天选的,生日礼物。”

耿致晔把东西放好,“我的呢?”

叶烦翻个白眼,打开底下抽屉,里头全是一样大的小盒。耿致晔又惊又喜:“我有十块表啊?”

“就这耿大宝还要孝顺你呢。”叶烦看着他全戴手上,顿时觉着密集恐惧症犯了,“怎么跟二宝小时候似的。”

耿致晔:“我这个年龄的人就不配有玩具?”

“配有。”叶烦把手镯放好关上抽屉,“你这辈子也只能戴戴表。”

耿致晔点头:“你给我买西装买皮带买皮鞋,我也没时间穿。”停顿一下,问:“我省钱吧?”

“省钱!”耿致晔平时最大开支是随份子。除了这项一个月工资够他用一年。

耿致晔过了瘾又把手表一个个摘下来放桌上,挨个打量把玩:“你说小王和她姨表姐,还有她姑都在城里,她大伯和他舅怎么一个穷得娶不起儿媳妇,一个穷的借钱盖房?”

“懒呗。”叶烦道,“也有可能觉着给人打工低人一等。也有可能父母不舍得光宗耀祖的儿子出来。”

耿致晔啧一声,又把最新款戴上。

叶烦手肘撑着书桌,托着下巴看他跟大宝二宝小时候过家家似的拿掉戴上戴上又拿掉:“她父母也糊涂,应该趁机叫她堂兄表弟进城帮她开店。”

“别说,你这张嘴,有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耿致晔赶忙说,“兴许明儿就来投奔小王,然后小王找你。”

叶烦:“帮一次两次可以,三次不行,换保姆。”

“好狠的心啊。”耿致晔一副同情小王的样子,可表情不是这回事。

叶烦朝他胳膊上一下,耿致晔手里的表差点掉地上,顿时急了:“坏了你赔!”

“哪个不是我买的啊。”叶烦吐槽。

耿致晔:“送我了就是我的!”

屋里闷,叶烦坐久了犯困,起来打开窗醒醒神。

耿致晔挑一个钢带腕表,卷起衣袖,道:“叶烦烦,我发现这款表最适合正装。”

叶烦回过头:“你那些表都适合正装。回头我照着表给你做几套西装吧?大宝之前代言的休闲服公司也做西装,打板工艺不比国外差,但比国外便宜多了。”

“休假的时候穿?我难得休息几天,还裹上正装?”耿致晔一脸嫌弃,“有这个钱不如给我买几款表。国产的也行。我听谁说国产表也有不错的。”

叶烦:“咱们国家确实有许多好东西,回头我找人问问。”

“都有什么?”耿致晔顺嘴问。

叶烦拿起书房架上的一个金灿灿的小钟,“这个是古董吧。现在人也能做。别看工艺这么复杂,又是嵌丝又是点翠的。”

“这些手艺人还在?”

叶烦点头:“都还在。只是不好找。不过要找也不难。常光荣兄弟姊妹多,认识的人多,回头叫他帮我问问。给你做个怀表?”

耿致晔比划一下怀表戴的地方:“跟军阀头子似的。”

叶烦无语又想笑:“不能放兜里,一定挂在身上吗?”

耿致晔就像如梦初醒。叶烦看看表,时间不早了,“跟我一起接二宝?”

“大宝呢?”

叶烦:“不清楚。反正他不会委屈自己。有时候他自己没空就找光明帮他拿吃的用的。他俩都算是事业单位,来往方便。”

耿致晔把他的表小心放好,就给叶烦当司机。

叶烦早上呼过二宝,告诉她爸爸回来了。二宝也想爸爸,就要下午坐车回来。

耿致晔出了胡同想起什么:“二宝的车呢?”

“森森开着呢。最近天热二宝不想来回折腾,车放小区里没人开,森森就开过来自己用。大宝的车,好像是我哥再开。早几天去我爸妈家在院里看到。也不知道他俩咋联系上的。”

耿致晔犹豫片刻,问叶烦哪天去叶家。

叶烦见他一副不想去又不得不去的德行,很是无奈:“多少年了啊。”

“多少年了你妈见着我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耿致晔跟他丈母娘一辈子不对付。

叶烦叹气:“还不是你在部队,家里家外都要我操心,我妈心疼我吗。”

“不想你下乡当兵,把你嫁给我,她怎么不心疼?”耿致晔气哼哼道,“当年明明是你家需要我,还跟我上赶着求她把你嫁给我似的。”

当时是这么个情况。叶烦道:“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