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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深联系了家政公司,季然第二天下班,东西就全被搬到了新家里。各类物品分门别类摆得整整齐齐,连猫咪的小鸟玩具都还原在了他枕头下。

季然拿起晃一晃,玩具就发出小鸟一样的啾啾叫声。之前只要响起这个声音,不管猫在哪里都会朝他飞奔而来,尾巴竖得高高的,跑得乱七八糟,可爱得不行。

可现在不管季然怎么摇,都没有猫会回应他了。

季然放下小鸟玩具,打开了领养人的朋友圈。猫咪在新家过得不错,肉眼可见地大了一圈,被逗猫棒逗得到处跑。

虽然有些遗憾,但猫在新家过得好就行。

寒深看见了房间里的小鸟玩具,问季然要不要养猫。现在他们结婚生活稳定,还有阿姨定期过来,出差也能帮忙照顾。

季然不好辜负寒深的好意,再加上确实很想念猫咪,便说可以试试。但他看了许多猫舍的繁育幼崽,都是兴趣缺缺。猫咪都很可爱,可他心里早已住进了另一只。

季然有些后悔把小奶牛送走,如果他当初再勇敢一点留下它,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猫咪。

那是一段牢不可摧、坚不可破的关系,一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生命。

他甚至已经动过把猫要回来的念头,但猫在领养人家里过得不错,季然踏实本分,也做不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领养人突然告诉季然,她对猫毛过敏,不能继续养猫,问季然要不要把猫带回去。如果季然不要,她就带着猫咪找新的领养人。

季然人都傻了,当即表示要。

领养人:“那我们约个时间。”

季然一刻也等不及:“我今天就来接。”

寒深和他一起前往领养人住所,季然一路上都难以置信,他倒霉了一辈子,抽卡次次大保底,没想到这次运气竟然这么好。

寒深说这是非欧守恒:“正因为你之前运气差,以后就都是好运了。”

是啊,季然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命运竟如此眷顾他。

季然顺利地接到了猫咪,连猫包都是他当初买的那个。

这个年纪的猫一天一个样,不过半个月不见,小猫已经长大一圈了,连身上的绒毛都少了一层。

猫咪躲在猫包里,见季然过来,有些警惕地闻他的手,又很快缩了回去。

季然鼻子一酸,小咪已经不记得他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后来又分开这么久,小猫不记得他也理所当然。

告别领养人,季然带着猫咪回了新家。

这不是它当初住的房子,猫显得很警惕,一出猫包就钻到了沙发下,无论季然怎么呼唤都不出来。

季然有些伤心,但当初是他执意送走猫咪,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沮丧之际,寒深提醒他:“你用小鸟试试。”

对哦,小鸟玩具!

季然连忙跑到卧室拿玩具。

“啾啾~”

熟悉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季然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

会有用吗?

“啾啾~啾啾~~”

猫依旧躲在沙发下,季然逐渐从期待变为失落。季然以为小猫彻底忘记他,把小鸟玩具放到了地上,然而下一刻,小猫蹭一下从沙发下钻出来。

“喵~!嗷嗷~!!”

蛰伏已久的小猫一下咬住小鸟,抱着玩具开始兔子蹬。

玩了一会儿,小猫似乎对玩具失去了兴趣,转而开始嗅闻旁边的季然。

季然伸出右手,却根本不敢动弹。

小猫围着季然转了一圈,然后开始蹭他手背,叫声亲昵又粘人。

季然难以置信:“寒深,寒深你看,它是不是想起我了?”

“应该是,”寒深笑着说,“猫是很聪明的动物,它一直记得你,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想起。”

季然眼眶一热,伸手挠了挠猫咪下巴。

猫咪好,他是坏爸爸。

寒深:“给它取个名字吧。”

季然摸着猫咪毛茸茸的脑袋,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名字:“捡到它的那天恰好是大寒,就叫它大寒吧。”

大名大寒,小名寒寒。

那天他刚知道寒深就是虎鲸,以为二人关系至此跌入冰点。

可谁也没想到,短短一月不到,他们就已经结婚了。

寒深点点头,说:“很好的寓意。”

大寒之后就是立春,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接下来便是春天了。

寒寒顺利在家里住了下来,不到3天时间就恢复活泼,开始上房揭瓦。

但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季然幸福得几乎有些惴惴不安。

季然打开领养人朋友圈,想保存猫咪离开他时的照片,却发现自己被领养人屏蔽了。季然不是不能理解,只得遗憾地打消了念头。

却不料两天后,他突然在社交平台刷到领养人晒猫的图片。

那是一只品相很好的缅因猫,根据季然此前对猫舍的了解,这种猫至少得五位数。

可这个领养人不是说自己猫毛过敏,不能养猫吗?季然私聊对方询问缘由,没有得到回复。

直到第二天,领养人这才告诉他:他本来不让我说,但没想到被你看见了。其实我对猫毛不过敏,领养的这只奶牛猫是你哥买回去的。

季然:什么?

这个答案大大超乎了他预料之外。

领养人:前几天你哥找到我,说你舍不得猫,但又不好意思找我要回来。这才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找个借口把猫还给你。

仿佛不想让季然觉得她贪财,领养人又补充:当然,这件事是你哥先提的,而且我看他确实是担心你。至于他给的钱,我除了买猫,也捐了一部分给流浪猫救助组织。他能花这么多钱把猫买回去,我相信你们不会苛待小猫,就同意了。

季然听完,大吃一惊。

他就说自己怎么突然运气这么好,原来是寒深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可寒深什么都没有说,就仿佛这件事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这人可真能装的。

·

最近寒深应酬多了起来,爷爷似乎逐渐接受了他出柜还和男人结婚的事实,再加上他手下确实无人能用,需要寒深回去主持大局。

寒深虽然有部分势力,但依旧有许多人脉要打理,经常应酬到深夜。

今天回家已是凌晨,他以为季然已经睡了,动作轻巧地开门换鞋。却不料客厅里突然蹿出一道身影,他还没脱下大衣,季然就又软又热地钻进了他怀里。

家里有地暖,季然只穿了一套薄薄的丝绸睡衣。因为锻炼,他身上长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抱在怀里软而韧,手感非常好。

不过季然不太粘人,尤其是猫咪过来后,他就更没有这样的待遇。

寒深伸手摸他脑袋,问:“怎么了?”

季然抬头看他,说:“寒深,我准备好了。”

寒深理解了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后点头说:“行,那我来安排。”

关于信任度测试,季然想起寒深之前的举例,还以为会是一些涩涩的事情。

他有些害怕,但又隐隐有些期待。毕竟自从元旦节被要求禁欲后,他最近确实忍得非常辛苦。

好在还有猫咪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他根本不敢想象,和寒深同床共枕却什么都不做,将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情。

然而让季然没想到的是,寒深所谓的安排,竟然是带他去参加姜舒晴的婚礼。

婚礼地点在欧洲,季然陪寒深出差,结束工作后在当地多待了一天。季然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见寒深的家长。

“别紧张,”寒深安慰他,“她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不会为难你。”

季然点点头,又问:“那我要不要送礼?”

寒深摇头:“我们已经结婚,小家庭送一份礼物就行。”

季然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在脑海中排练见家长的情形。

他很紧张,但见面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婚礼现场很忙碌,姜舒晴只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但季然能感受到她的温暖与热情,像是他理想中的母亲。

婚礼是在她们自己的房子里举行,位置在城郊,类似欧洲城堡一样的独栋别墅里,带着花园和草坪,远处能看见雪山和森林。

冬天室外寒冷,大部分仪式都在室内进行,寒深被叫走帮忙,季然没有认识的人,自己去花园闲逛打发时间。

他穿的是皮鞋,不敢走太深,只远远在花园外看着。

“季然。”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季然抬头,发现花园里走出一个高马尾长发女孩儿……不对,这人穿西装,有喉结,是个留长发的男生。

见季然表情茫然,男生皱了皱眉,问:“季然,你不认得我?”

季然:?

我应该认识你吗?

男生嘟哝一声,有些不悦地说:“坏人,哥哥怎么都不给你看我的照片。”

看着他有些熟悉的五官,季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试着喊:“你是寒岁?”

“原来你认得我呀?”男生很快便笑了起来,很开心地说,“季然你好,我是寒岁。但我不喜欢和别人碰我,很抱歉不能和你握手。”

“啊,没事的。”季然收回手表示理解。

“听说你和我哥结婚了,”寒岁问他,“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季然有些尴尬:“不知道,可能不会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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