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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路上。

丹穗和豆豆背着书包并排走, 何子言隔了一小段距离跟在后面。

这会日头还比较高,太阳光里的热度尚未消减。

丹穗转头看一眼何子言,出声问:“你们放假干嘛啊?”

何子言闻言抬头看丹穗一眼, 回答道:“不干嘛,呆在家里。”

丹穗这又问豆豆:“你呢?还去你外婆家?”

豆豆说:“不知道, 看我妈怎么说, 不过我是不太想去, 她家没什么好玩的。”

丹穗:“你要是不想去, 就直接跟你妈说不去呗。”

豆豆点点头,“我晚上说看看。”

晚上在饭桌上吃饭,豆豆就跟阿雯和柳志说了这个事。

她小口咬下一口馒头说:“妈, 这个暑假我不想去外婆家了, 我想留在家里。”

以前老是把豆豆三姐妹送去她们外婆家,是因为孩子小, 需要人照看一下。

现在三个丫头都有基本的自理能力了,倒也不是必须送去她们外婆家。

但阿雯还是问了米米和小麦一句:“你们想不想去?”

米米和小麦倒是想走亲戚, 都说想去外婆家玩。

每次放假都去的,这都成为习惯了。

阿雯这便又看向豆豆问:“我和爸爸白天都要上班,那就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啊?”

豆豆觉得没问题,“可以啊。”反正她都是跟丹穗玩。

那就这么说定了。

次日阿雯和柳志便带着三个孩子回了趟娘家去。

在娘家吃完午饭, 把米米和小麦留在那里,带着豆豆回家来。

豆豆一回来, 立马就过来隔壁找丹穗。

她跟丹穗说:“二妹和小妹都留在那了, 我没有留在那,我回来陪你。”

丹穗笑着说:“那你今晚来我家跟我一起睡呗?”

豆豆不做主, “我待会回家问问我妈。”

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 和亲姐妹也无异。

豆豆回家问了阿雯和柳志, 阿雯自然没有不让她来。

她在家吃完饭洗完澡,立马就来了隔壁,和丹穗开心地睡一个房间睡一张床。

天气热,两人拿着扇子给对方扇风。

正扇得大力又开心的时候,房门上忽响起敲门声。

两人停下手里的扇子,丹穗转过头看向门上,出声道:“进来。”

门从外面被打开,进来的是珍珍。

珍珍拿了两个削了皮的苹果,进来后分给丹穗和豆豆一人一个。

两个小姑娘接下苹果一起啃起来,珍珍坐下来看着她俩说:“放假了,要说的话咱还得再说一遍,玩肯定不阻止你们玩,但不能去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像河边。现在外面也乱,小流氓多,最好就在大院里玩一玩,反正大院里什么都有。”

丹穗和豆豆啃着苹果冲她点头,齐声道:“好的,妈妈婶子。”

珍珍嘱咐完了,让她们吃完苹果早点睡,便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上床靠着床上的枕头坐下来,她拿起扇子扇着风,跟侍淮铭说:“看孩子们放假那么开心高兴,我都有点羡慕了。”

侍淮铭接过她手里的扇子,帮她扇风,“工作干累啦?”

珍珍看着他说:“是干得有一点腻。”

每天都是干差不多的活,重复来重复去的,跟个机器似的,实在没办法说越干越有激情。还不如她写文章来得有意思,但是现在仍旧是不敢随便动笔的。

侍淮铭又问她:“那是想放松放松,还是想干点别的?”

珍珍想了想,抿唇含笑冲侍淮铭摇了摇头。

这年头,能活成她现在这样,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比起其他的大多数人,她过的都可以说是天堂般的日子,哪还能真的再挑剔。

她不过就是随口说上那么一句,心里其实还是十分知福且知足的。

***

小孩子们不想这么多,有的吃有的玩就开心。

次日早上起来吃完早饭,大院里的孩子就正式开始了愉快的暑假生活。

大家几人成群,在大院的操场上,或者其他空地大的地方,结上伴玩各种游戏。

女孩子们玩跳绳、跳皮筋、踢毽子和丢沙包这类的游戏多一些,而男孩子们则玩滚铁环、打弹珠、打四角包这类游戏多一些。

当然有的是这些全会玩的孩子。

丹穗就是放假的头几天玩跳绳跳皮筋、丢沙包踢毽子,她跳得高玩得好,大家全都玩不过她,她也玩得没劲了,又去玩打弹珠和打四角包。

打弹珠和打四角包的输赢更实在一些,赢到的弹珠和四角包全都是自己的。

孩子们的弹珠都是拿自己的零花钱从商店里买的,后来又有赢别人的,而四角包则都是拿家里的书纸叠出来的。叠四角包用的最多的书纸,就是上学时候发的课本。

在这个没有学业压力的年代,在这些孩子眼里,叠四角包是书纸最大的价值了。

丹穗玩腻了跳皮筋丢沙包那些,不想再去玩。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便也从语文书上撕了四页纸下来。

她把撕下来的四页纸折成两个厚长方形,然后再用两个长方形叠出四角包。

四角包叠好,丹穗放到书包里跟豆豆说:“走吧,今天咱去打四角包。”

豆豆跟着她出门,出声说:“你就叠一个,一会就输了吧。”

丹穗笑笑,“那可不一定。”

两人去到操场上,正好兴禹正在和别人打四角包。

和兴禹打的那个孩子略大一些,不一会就把兴禹的四角包给赢完了。

赢完了兴禹的四角包,男孩十分得意地跟兴禹说:“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兴禹不服输道:“哼,我再回家叠几个,你给我等着!”

男孩摇头摆尾道:“你叠一百个你都赢不了!”

丹穗没让兴禹回去。

她伸手一把拉住兴禹,跟他说:“我来给你报仇。”

男孩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你一个女的,你来给他报仇?”

旁边其他男孩听完这话跟着一起笑,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嘲笑现场。

丹穗看着男孩说:“女的怎么了?女的也比你厉害!”

男孩当然不相信,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四角包,得意道:“你输了你可别哭!”

丹穗也从书包里掏出她的四角包。

她拿着四角包说:“别废话了,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打。”

男孩倒是大气,“你是女的,我让你先打!”

丹穗也不跟他客气,让她先打那她就先打。

男孩把四角包随手往地上一扔,不压角也不找位置,轻松说:“你打吧。”

地上的四角包是反面朝上,四只角翘着,属于是很好打的那一种。

丹穗拿着自己的四角包,站在地上的四角包前找位置找角度。

男孩看她这样仔细,忽又大笑起来,“你不会连这个都打不过来吧?”

听男孩这么说,旁边其他男孩再次跟着起哄:“这要是打不过来就太丢人了吧。”

丹穗无语地看他们一眼,然后果断把手里的四角包拍在地上。

她的四角包落在地上震起风,风吹起旁边的四角包,旁边的四角包直接竖起来翻了个面。

“赢了!”豆豆和兴禹在旁边一起兴奋出声。

那几个男孩不当回事,和丹穗打四角包的男孩说:“算你还会一点,接下来我不会再让你了。”

“我才不需要你让。”丹穗把她赢来的四角包递给兴禹。

兴禹接下四角包声音铿锵激昂道:“大姐加油!大姐给我报仇!”

丹穗和男孩正儿八经打起来。

男孩还是没有太把丹穗放在眼里,但在连续又输了第二个第三个,豆豆和兴禹越来越兴奋,其他男孩越来越惊讶的时候,他开始有些气虚了。

本来天气就热,又打得心里焦躁躁的,男孩额头上全是汗。

他抬手抹一下额头的汗,把手里的四角包整理一下,放在一处有些凹的地方。

这样四角包四个边全贴在地面上,是最难打的。

结果丹穗直接用力把自己的四角包拍在地上的四角包上。

她的四角包受力拍下去震起,把下面的四角包也给震了起来,两个四角包都飞得有点高,双双落地,双双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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