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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

不是还有个终极真理吗?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聂广义选择做一只鸵鸟,顾左右而言他:“宗极大哥,你知道什么是单身狗的夏天?”

“啊?”宗极没有抓到聂广义的点。

聂广义转而又问梦心之:“姑娘你知道吗?单身狗的夏天。”

“我也不知道呢。”梦心之笑着回应。

可能是心虚,聂广义总觉得梦心之的笑容别有深意。

有就有吧,又能如何?反正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聂广义回敬了一个笑容,漫不经心地说:“我给你们一个提示吧,说的是一种食物。”

宗极接过话题:“单身狗的夏天,答一种食物?脑筋急转弯啊?”

“可以这么说。”聂广义回应。

宗极笑笑:“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小的时候,才玩这种脑筋急转弯呢。”

“宗极大哥,我们是同一辈的。哪有什么你小时候我小时候。”作精上线。

“啊,也对也对。我原来还觉得你有什么想法。哈哈,也对也对。”

聂作精被宗极的四个【也对】搞得一头雾水:“也对什么啊?宗极大哥。”

“没有!”宗极连忙扯开话题:“我想想啊,单身狗的夏天,答一种食物……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能吃?”聂广义震惊了。

“怎么不行呢?我们小时候天天把狗尾巴草叼嘴里!”说完,宗极还不忘拉上聂天勤:“聂教授,您小时候肯定也没少和小伙伴聚在一起玩狗尾巴草,对不对?”

“我小时候啊……”聂天勤回忆:“还真没有。我小时候基本都在家里学习,院子里面没有狗尾巴草,也没有小伙伴可以一起玩。”

宗极不知道聂天勤的成长经历。

聂天勤也不可能和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说自己的身世。

聂天勤尝试回到正题:“我们不是在探讨【眼见不一定为实】最早的出处吗?”

“聂教授!”聂广义有些着急,他好不容易才扯开的话题,眼看着就要被带回去,这怎么行?

聂广义问自己的老父亲:“你知道单身狗的夏天,是什么食物吗?”

“不知道。”聂天勤向来都很严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宗极对脑筋急转弯感兴趣,想了半天,又来了个:“果冻。”

“为什么是果冻呀爸爸?”梦心之好奇。

她是真的什么都能和爸爸聊到一块儿去。

“单身狗嘛,夏天肯定躲房间里,那不就是狗窝吗,狗窝不就是狗洞吗,狗洞谐音一下不就是果冻吗?”

“爸爸说得有道理呢!”梦心之很快就被说服了。

天大地大爸爸最大。

聂广义的脑门上,飘过一连串的问号。

???这都行???

“姑娘,你该不会真觉得是果冻吧?”聂广义诧异。

“不啊,但脑筋急转弯本来就是解释得通就行啊,只有三岁小孩才会觉得脑筋急转弯的答案是唯一的。”

“怎么就只有三岁小孩了呢?你乱猜就说乱猜,为什么还要扯上三岁小孩?”聂广义有点不依不饶。

“好像是有点不严谨。”梦心之笑着表达歉意:“那就十岁吧,反正宗意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

“简直胡说八道!”聂广义莫名火大。

梦心之收回歉意反问:“脑筋急转弯的核心不就是胡说八道吗?”

梦心之很少有这么针尖对麦芒的时候。

说她胡说八道可以,捎带上爸爸就绝对不行。

这是梦心之的逻辑。

宗极赶紧打圆场:“阿心啊,你刚刚说你不认为是果冻啊?那你认为是什么呢?”

“爸爸,单身狗在夏天会怎么样呢?”

“嗯……被蚊子咬。”宗极又想了一个。

“单身狗、蚊子咬……单、蚊……”梦心之排列组合了一下回应:“按照爸爸的这个思路,单蚊反过来就蚊单,和文旦谐音,文旦在我们那儿就是柚子,答一种食物的话,就是文旦柚。”

“阿心言之有理!”宗极很高兴。

聂广义很无语。

没有猜错的话,梦心之是真的知道他心里的答案。

如若不然,就不会专门问宗极【单身狗在夏天会怎么样】。

可明明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直接引导或者给出正确答案呢?

聂广义转而用同一个问题问聂天勤,气结之中带着点不甘示弱。

“广义,是不是单身狗,到了夏天除了一样会觉得热,其他应该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哈哈哈哈哈。”聂广义开怀大笑道,直接捧起了聂天勤的手开始握:“果然是我亲爹!一句话都道破天机。”

聂天勤有些意外儿子突如其来的亲昵。

宗极有些没搞明白,他用眼神问梦心之【什么意思】。

梦心之古井无波的回应:“单身狗在夏天觉得热,于是变成了热狗。”

说真的,如果不是还要陪宗意玩,梦心之七八年前就已经对这么幼稚的脑筋急转弯没有了兴趣。

聂广义也听到了这句话,他觉得梦心之终于上道了,很好心地问:“姑娘要不要吃热狗?”

“不要,谢谢,我减肥。”梦心之不可能错过爸爸专门从国内带了东西出来给她做的糯米饭。

英国的硕士学制很短,但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

聂广义一脸的嫌弃:“你都这么瘦了还减肥?再减下去也不怕硌得慌。”

都这样了,聂广义还嫌不够:“宗极大哥,你怎么也不管管?”

在这一点上,宗极倒是难得和聂广义的意见更加一致:“我也劝过的,但是阿心说,跳舞就要保持好身材,要瘦成一道闪电。”

“姑娘,你真准备瘦成一道闪电啊?”聂广义换了一个提问对象。

“嗯。”梦心之点头回应。

“那我可真是佩服你的勇气……”聂广义顿了顿,一直到这里,聂天勤都觉得儿子的沟通能力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哪知聂广义大喘气过后又加了一句:“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有够无知的。”

“广义,女孩子减肥怎么会是无知呢?”聂天勤加入到了打圆场的行列:“这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减肥当然是没有问题啊,要瘦当然也是可以啊。可是闪电诶,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天上的闪电,哪怕是最窄的地方,也有四米。有几个人类的腰围能达到四米?”

聂广义不无戏谑地转向梦心之:“敢问这位姑娘,你是想用腰围冲击吉尼斯世界纪录吗?”

“大头!”聂天勤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哪有人管闪电有多宽这样的信息叫常识的?你出去问问,有几个人知道的。”

“爸爸!我的头哪里大了?”聂广义奋起反抗:“你去看看达?芬奇笔下《维特鲁威人》,再来量一量你儿子我,从头到脚,究竟有哪个地方不是黄金比例。”

“广义吾儿,你这一大早的为什么这么亢奋?”聂天勤语重心长地规劝自己的儿子:“你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哪儿不正常了?哪个男人早上不亢奋?不亢奋才不正常吧?”

聂天勤不说话了。

十四年的隔阂,确实还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重新认识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