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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委托”这个阿龙来打听消息的人,应该是养父第一任妻子的娘家人。

但那件事情的起因非常复杂,在马家内部,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最主要的是那个女人和孩子早就没了,而且都过去了二十多年,还有谁要来暗查这件事情?

想到这些,马秋凤咽了咽口水:“阿龙,那你现在就问吧,我所知道的都会如实回答的!”

见对方态度是这么的配合,马秋龙也一下子不知道从何问起。

于是随口回应道:“等那个人通知我问你的时候,咱们再聊,对了,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针灸治病?”

马秋凤心里头莫名地产生一种期待感。

脑海中的直觉也告诉她,这个阿龙能治好自个儿身上的毛病,毕竟用点穴的方式就能立马止住崩漏出血。

于是点了点头:“要,阿龙,你若是能根治好我这顽固的崩漏症,那你就是我的恩人!”

马秋凤接着把手放在腰间的布带上,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是不是得脱光?”

这反而让马秋龙觉得尴尬:

尽管她的身体自己早就看了个遍,而且也用毛巾帮她擦拭血迹,但是此一时非彼一时。

想起马秋腾所说的:这个马秋凤也可以说是马啸龙的女儿?而且还说来话长?

于是拉开针灸包,从里头拿出几根碘伏棉签,随意地询问道:“你应该是马啸龙的养女吧?”

让他心里头一松的是,马秋凤的回应很干脆:“是的,在我六岁那年,妈妈带着我嫁给养父的。”

接着试探地补充了句:“我妈妈是属于续弦的。”

“续弦”这两个字的意思,马秋龙大概能明白:应该是男人死了老婆之后,再娶另一个老婆。

妈的,这句话里头的信息量有点大。

难道自己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自己被曹秉昆抱走时,只是个婴儿,而且包裹布上还有血。

想到这种可能,马秋龙不由地感到一阵心酸。

于是深呼吸了一口,将碘伏棉签上的塑料皮撕开,语声吵哑:

“你把浴袍和裤衩脱掉吧,那样针灸起来会方便一些,对了,双腿顺便屈起来,像青蛙腿那样。”

马秋凤也跟着深呼吸了一口,把头低了下来,语气有点娇羞:“阿龙,那你先转过身,我把长强穴那个地方擦干净一些。”

“好的,你动作快点!”

“嗯!”

马秋凤搞卫生的动作很快,背对着她的马秋龙,听声音就知道,她是用矿泉水蘸着面巾纸擦拭的。

鼻子仔细地闻了闻,帐篷内并没有散发那种血腥味;

而是有股淡淡的那啥味,说不出来,有点像汗酸味,又有点像脚臭味。

像这样特殊的综合味道,应该是她的身体没有洗澡造成的,之前玉如意身上也有类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