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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了一声,撇头看向窗外,不跟他说话了。

严松筠笑笑,低头打开平板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车厢内的气氛又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融洽交谈没有发生过一样。

俞知岁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觉得无聊,就开始低头玩手机,刷小红薯,看到有人分享某酒店的下午茶,就转发到家庭群里,问有没有人下午一起去。

就这样,两口子一个玩手机一个处理工作,一路沉默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老字号的酒楼,时间是早上九点多,第一波客人已经喝完茶散场了,现在来的基本都是和家人一起来的,每逢节假日,酒楼的生意就会很旺。

“车停好以后你就打车回去吧,找荷姐报销。”下车前严松筠对司机道。

今天接送他们的是平时接送俞知岁的司机老林,闻言应了声好,等他们俩下车了,就找地方泊车,然后把要是拿给严松筠。

通常这种场合,家里的长辈总是来得最早,严松筠和俞知岁进包厢的时候,正好听到严太太和大伯母庄怡正说不知道哪家的坏话:“你说她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居然给我出主意说既然岁岁没生小孩,就让阿筠找别的女人生,这不纯有病么,我儿子媳妇生不生孩子关她屁事!”

“她这就是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我淋过雨,就得把别人的伞也打掉,不想你好呢。”

“可不么,神经病,自家还身有屎呢,就掺和别人家的事。”

俞知岁:“……”我婆婆说话可真话糙理不糙。

这时严松筠问了:“妈,大伯母,你们在说谁?”

“魏家那个。”严太太连对方名字都不想提,直接用那个来指代。

严松筠对魏太太没什么印象,一时间想不起,倒是俞知岁反应够快,哟了声,开始阴阳怪气:“那不就是李霁月的婆婆么,我听李霁月说她老公整出私生子来了,还抱回了家,李霁月正搜集证据准备跟他们家撕逼呢,怎么着,想让严松筠也整点事出来,让他家可以往脸上贴金,说瞧瞧呀我们可是跟小严总学的,向榜样看齐!”

“好家伙,第一次见有人这样给自己找理由仗腰子的,我墙都不扶就服她。”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严太太和庄怡都说她促狭,还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把她摇过去跟人打嘴仗,肯定赢的。

俞知岁撇了一下嘴,心里已经开始记仇。

庄怡今天出门是带了外孙侨侨一起来的,小家伙四岁,才上幼儿园的年纪,读的是盛家教育机构旗下的天华幼儿园,高端私立幼儿园学费贵到飞起,十万一年,但校园环境好,老师负责,伙食也好,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很划算了。

小朋友手里拿着一个纸折的青蛙,在桌上跳来跳去,要严先生看:“三外公,我的青蛙可以跳好远。”

其实只有一点点距离,但严先生超捧场的,“哦哟,侨侨真厉害,是你自己叠的青蛙吗?”

小朋友笑眯眯地点头,“是的呀,小裴老师教我们的。”

小朋友脸蛋圆圆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特别可爱趣致,俞知岁看得手痒,“来来来,快让舅妈捏捏,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长肉肉。”

小朋友被她抱住了,顿时尖叫起来:“啊啊啊!舅妈不要捏我,好痒的!”

笑得咯咯咯的像个下蛋的母鸡,严松筠失笑地扭头多看了他们几眼。

庄怡见状就开始例行劝生:“知岁这么喜欢小朋友,阿筠,你应该多努力努力了,反正知岁也不上班,你妈又有空,还可以请月嫂,早生早好,趁年轻,生了身材恢复快。”

说是让严松筠努力,实际上还是劝俞知岁。

俞知岁还没开腔,严松筠就道:“我跟知岁都还年轻,不着急,孩子过几年再生也来得及。”

庄怡还想多劝几句,严太太立刻岔开话题问道:“阿筠,我有个朋友的老妈生病,有一个药买不到,咱们家药厂有没有?”

严松筠问是什么药,严太太说了个很拗口的名字,他就笑起来:“没有,这个药是赛诺菲的,国内没有引进,也没有仿制药,他听谁说的这个药好用?”

“听病友介绍的吧,你有办法帮她弄来么?”严太太有些着急,看样子这个朋友应该是跟她关系很不错。

严松筠就说:“能是能,但你还是让她去医院找医生开个证明比较好,证明这是患者的急需药品,找找关系盖个章有备无患,如果能以医院委托我们的方式购买就更好了,不然万一被人举报说走私,我搞不好是要吃牢饭的。”

俞知岁听了他这话,忍不住扭头冲他扬扬眉。

严松筠见状,笑眯眯地低声问了句:“怎么这么看我?”

作者有话说:

岁岁:我很担心以后孩子的智商。

小严总:?

岁岁:因为他有个连高考报哪个学校都没搞清楚的爸爸。

小严总:……禁止人身攻击!

岁岁:斜眼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