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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红酒虽然是热的,但并不烫,厉江篱盛了一点试过味道,不是很甜,水果香和香料味很柔和,味道恰好。

严晴舒这时被吸引了过来,期待地问他:“没有煮成卤肉味吧?”

厉江篱沉默:“……怎么会煮成卤肉味的,你教教我?”

在会做饭的人这里,很多东西是一通百通的,所以他不理解为什么热红酒也能翻车。

可是严晴舒说:“佩佩就翻车过啊,她自告奋勇要给我煮热红酒,结果我一整瓶上千块的酒就这么没了,不过也没有很浪费,我们倒进去炖牛腩了。”

厉江篱:“……”

最后对了一下陈佩当初用的香料,他更沉默了,半晌才叹出一口气来:“有没有可能,你们的香料用太多了?丁香只要1颗,香叶两三片就够,肉桂半根足矣,八角只需要它的一个角,这就够了。”

严晴舒一脸恍然大悟,继而喜滋滋地道:“没关系,以后你给我煮,就不会翻车了。”

说完自己动手盛了一杯热红酒,和厉江篱碰了碰杯。

加热过后的红酒口感层次更加丰富,暖洋洋的感觉也更让人放松,俩人在阳台上看风景,也不怕冷风嗖嗖地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说还没一起看过桂花,说好的桂花糕也没吃,还有家里的猫,以及接下来的圣诞节和元旦,甚至是再过两个月的过年。

聊着聊着就靠到了一起,最后双双倒在床铺上,阳台的门和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好,酒杯被随意地放在桌子上。

葡萄酒的香甜在彼此的唇齿间久久不散,厉江篱问她:“酒好不好喝?”

“你煮的,当然好喝。”严晴舒环着他的脖颈,白皙的脸上一片桃粉色。

厉江篱亲了亲她的脸,只觉得一片滚烫,分不清是自己的嘴唇这么热,还是她脸上烧得厉害。

亲吻从嘴角到唇瓣,再慢慢下移,从她修长的脖颈滑落至他处。

严晴舒觉得他今天特别温柔,温柔得就像温泉水一样,轻轻冲刷着她的皮肤,她被这种温暖吸引,一步步沉沦。

直到厉江篱隔着睡裙咬住某处,她瞬间整个人愣住,感觉有一道电流从脚底爬上来,迅速传遍全身。

“……厉、厉江篱。”

怀里的男人闻声抬头,望向了她,眼里晕染着无限的缱绻。

他笑着嗯了声,问她:“你叫我有事?”

严晴舒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又低头,隔着睡裙在她肚子上落下一连串轻盈的吻。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很轻柔,严晴舒能感觉到他的珍视,但也能感觉到他的欲/望。

不过到底是还年轻,火力旺盛,抱着的又是自己女朋友,他要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严晴舒才真的要担心。

厉江篱捏住了她睡裙的裙边,再次抬头,灼热的目光将她的脸烧得通红。

她的眼神一缩,飘忽地兜转一圈,最后还是羞涩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不是说好了等回去的么……”

“……只……只许一次噢。”

她嘟囔着讲了两句,厉江篱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叹气:“是啊,天知道我有多想你赶紧拍完戏,好回家去。”

回家去做什么呢?严晴舒脸孔涨得通红,不敢接他的话。

小情侣在这边你侬我侬,却不知严晴舒晚上直播的片段被网友录屏放上了网,又上了热搜。

上热搜的片段正好就是她手忙脚乱关打赏那一段,网友们被她的“我好多钱”逗乐,甚至还做成了表情包。

但粉丝们却注意到了视频片段里最后出现的男声,纷纷猜测:“红豆豆是谁,不会是晴晴本人吧?”

“我感觉就是她,你仔细看这声红豆豆之后她的表情,一看就是紧张了,要不是她,她紧张什么?”

“小公主怎么会有个这么奶的外号啊[笑哭]”

“找不到出处,她没有任何一个角色名字叫红豆,也不是谐音梗,与其说是外号昵称,我觉得更像是小名。”

“???小名!!!真的假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叫晴晴的小名,他是谁[抓狂]”

讨论逐渐向严晴舒恋情曝光的方向走,团队注意到这个趋势,曾枚让陈佩去问问严晴舒,是不是要趁这个机会顺势官宣恋情。

陈佩表示不敢去:“厉医生去晴晴姐房间了,枚姐,这个时候打扰人家的好事,我会被天打雷劈的。”

曾枚说这是正事,不会有事的,陈佩还是不肯,开始跟她打感情牌:“枚姐,晴晴姐换经纪人很难,但换助理很容易的,我上有五旬老父老母要赡养,下有游戏要氪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你不要为难我。”

曾枚:“……”这年头,人心一散,团队就是不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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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晴舒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事的。

听完陈佩转达曾枚的询问,她光着脚就跑去洗手间门口,看了眼厉江篱。

他今天要出门,很早就起来了,甚至上楼把自己的行李箱都拿了下来。

这会儿已经梳洗完毕,一身西装笔挺,外套还没穿,白衬衫掖在西裤里,剪裁合体的西裤没有一丝褶皱,包裹着他挺翘的窄臀和强健的大腿,正在对镜打领带。

严晴舒被他微微仰着脖子调整领带的姿势晃花了眼,到了嘴边的话咕咚一下,又吞回了肚子里。

“在看什么?”厉江篱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疑惑地看过来。

严晴舒眼睛一眨,大方地应道:“看你啊。”

“看我什么?”厉江篱还是疑惑,转头看了眼镜子,确定自己的脸是干净的。

严晴舒应道:“看你好看啊。”

真是个耿直又诚实的孩子,厉江篱眉开眼笑地夸她:“我就喜欢你这种爱说真话的。”

严晴舒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可是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你觉得我说真话很烦人。”

厉江篱登时不好意思,耳尖都红了起来。

“……这些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好吗?”

说完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希望她:“你应该高兴,我的身体如此正常。”

严晴舒大声反驳道:“我只心痛我的手!”

无非是昨晚彼此都很投入,他尤其激动,她服务完一次没过几分钟,他又开始抬头。

她不想搭理他了,他就一直缠着,她没办法,就把手递给他,希望他能吃点自助餐就赶紧睡,他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很过分,她说当然啊你特么一两点了还闹腾你不过分谁过分。

厉江篱当时憋了一会儿,哼哼两声,说:“你说真话的样子真烦人,骗骗我就这么难?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了,这点是人的通病,不分男女。”

他当时有多不满,这会儿再听严晴舒提起这件事,就有多不好意思。

一旁的陈佩听着就惊呆了,虽然这俩人没有明说,但但、但是……确实是在说两口子的私密话题吧?对吧?

啊!这是我能随便听的吗?!!

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弱弱地提醒俩人她的存在:“晴晴姐……”

正要继续说话的严晴舒一顿,旋即脸孔绯红,完了,忘了还有外人在。

她咬着嘴唇瞪了眼厉江篱,扭头飞快地走了。

厉江篱也有些尴尬,他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

但他再尴尬,也尴尬不过陈佩,她现在只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聋子,这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以后再也不在厉医生来探班的时候,那么积极地来上班了,毕竟叫晴晴姐起床这种事,根本用不着她了啊!

幸好外卖小哥的电话及时将她从尴尬中拯救了出来。

接完电话,她说了一句我去拿早餐,就立刻像被狗追着一样,迅速离开了严晴舒的客房。

等她拿到早餐的外卖上楼,发现厉江篱已经不在了,严晴舒衣服都换好了,正站在窗边梳头。

她好奇地问了句:“厉医生不吃了早餐再出门吗?”

“他回外婆家吃啊。”严晴舒回答道,头往后一仰,手拢住头发再抬起脖子,高马尾就扎好了。

陈佩一边帮严晴舒收拾剧本,帮她把保温瓶灌满热水,一边问道:“枚姐问的事你怎么说啊,要不要干脆趁这个机会公开你和厉医生的事?”

这要放今天之前,严晴舒肯定毫不犹豫地同意,但今天嘛……

“不要,我今天不是很高兴,改天再说。”她干脆地拒绝了陈佩的提议,还不满地哼了声。

陈佩:“……”此刻,可怜的厉医生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严晴舒穿好外套换好鞋子,一边吃着早餐的蒸饺,一边背上包,和陈佩一起出门去剧组。

一边走一边说:“车子被厉江篱借走啦,今天我们要骑自行车去了。”

陈佩啊了声,担心道:“会不会把你脸吹坏啊?”

严晴舒哈哈一笑:“我有口罩啊,你还不如担心我这么多年没骑过自行车了,会不会摔呢。”

“也没有很久吧。”陈佩想了想,“拍《花嫁》的时候不就骑过么。”

俩人一路说笑着下楼,徐苗已经等在酒店门口了,严晴舒一乐:“今天王哥倒是放假了。”

可不么,厉江篱把车借走了,王仲不用接送严晴舒了,她又一直待在剧组不出来,也谈不上要保镖开路。

厉江篱开着车子在清晨的马路上疾驰,一路从市郊开进主城区。

车轮碾压过还没来得及被清扫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小区里晨练的大爷大妈都被这么早就出现的车子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