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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

“阿满, 你刚才是说……准备怎么帮我啊?”

黑漆漆的夜里,喻即安小声地如是问道,声音里饱含期待。

“当然是用手啊傻子。”梁满的声音飘飘忽忽, 说出的话格外直白, “难道你还敢想我用嘴?”

喻即安闻言心头狠狠一跳,不仅是脸,他觉得自己全身从头到脚都开始发烫。

他甚至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被烫熟的虾米。

“不不不……”他连连否认,沉默了几秒, 才继续道, “不卫生, 还是不要了。”

藏污纳垢, 疾病风险有点大。

梁满:“……”

她嗤了一下, 想说什么, 到底也没讲,一时沉默在那里。

喻即安这下就变得不上不下了, 要是不知道她肯帮忙,忍忍就过了,可现在么……

“……阿满。”

他叫她的名字, 整个人变得往她怀里拱, 哼哼唧唧的。

想要, 又不好意思开口。

梁满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主动提要求, 只好问:“你想干嘛?你想干嘛你说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这人整体上是很好的,要长相有长相, 要事业有事业, 难得的是什么都肯听她的。

但问题是, 他的性格真的是让梁满头疼。

沉默寡言并不是什么缺点,木讷不善言辞也不算很坏,但是他有事总藏心里就很要命。

他不喜欢猫,但却还是听她的养了麦子,如果不是被她发现他一张猫片都没有,他可能一直不会说;

他值班基本没休息过,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还陪她出去玩,连要休息都不说;

猫把他的书弄坏了,他心疼,对猫有意见,也不说出来,甚至在她说错话后自我反省……

这是她发现的事,那会不会有她没发现的呢?他把事情和情绪都藏在心里,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肯说出来,要她去察言观色。

这也太草了!这算什么男朋友,明明是女朋友吧?!

梁满在试探,能不能掰一下他这个性子,别的都好说,她只不希望喻即安在她面前还要小心翼翼地迁就她。

喻即安不知道她转念之间就想了这么多,已经被身体的异样搞得开始烦躁。

闻言他不再强撑,抱着梁满不住地亲她的脸,把头埋在她肩窝里,粗重急促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

又痒又烫,梁满忍不住一直缩脖子,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她也是才发现,自家这个傻子,很有性感的本钱。

“阿满,帮帮我吧,阿满,求求你……”

“阿满,我难受。”

“阿满……”

他迭声叫她名字,声音哼哼唧唧的,听起来好不委屈。

梁满的心一下就软了,“……好啦,帮你,帮你还不行么,别哼哼了,跟狗子似的。”

喻即安真的是脑子都昏了,闻言脱口就跟道:“那也是你一个人的狗子。”

梁满一愣,旋即噗嗤一笑。

被她这么一笑,喻即安就反应过来了,想张口辩解,又觉得解释不清,算了,还是再哼哼吧。

“阿满,我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他一边哼唧,一边缠着梁满,在被子里动来动去,要往她身上粘。

梁满受不了地扭头去吻他的唇,手指勾住他的裤腰。

卧室里的气氛瞬间就被点燃,变得滚烫旖旎起来。

黑夜放大了人的听觉,梁满听见他喉结滚动吞咽唾液的声音,也听见他夹在喘息里难以抑制的闷哼。

她感觉到他身体在紧绷,他错开唇,再次把头埋进她颈窝里,努力地忍耐着什么。

但失败了。

才短短几分钟。

梁满愣了一下,推推他:“我拿纸……”

话没说完,喻即安就忙着解释:“阿满,我正常的,我就是……就是……”

声音着急又尴尬,梁满都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有多么赧然,他还拱她,像一只委屈的大狗。

她笑了一声,安慰道:“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嘛,憋久了都这样,下次就好了的。”

喻即安闻言整个人顿住,很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梁满伸手摸索着抽了张纸擦手,又拉了一下床头灯的灯绳,柔和的昏黄暖光立刻便照亮了床头这一亩三分地。

他们互相打量着彼此,都是衣衫凌乱,满面通红的样子,梁满也没有比喻即安好到哪里去。

“阿满。”喻即安弓起上身,吻住她的嘴唇。

俩人又滚到了一起去,这次就比上次顺利多了,都不用喻即安求,梁满就轻车熟路地找上了他兄弟。

她还有坏心眼,在喻即安快要忍不住了的时候,坏心地用指腹堵住了那个小眼。

喻即安先是一怔,随即紧张起来。

他握着梁满的手腕,紧张到额头全是汗,眼睛都憋红了,一个劲叫她名字。

“阿满,阿满……别按……放开我……”

梁满嘿嘿一笑:“我就不放,你憋着吧,看你能怎么办。”

喻即安也不能怎么办,他是决计不会反抗梁满的,就只能为难自己。

憋得受不了了,就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细碎的声音。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梁满就这么看着他,觉得这会儿的喻即安可真诱人啊。

梁满:很难忍得住不辱骂大姨妈!

喻即安侧躺在床上,抱着梁满的腰,头在枕头上左右翻滚,被梁满欺负得都快哭出来了。

只会叫她:“阿满……”

梁满总算见好就收,活动的四根手指停下来,拇指轻轻一松,喻即安的窄腰下意识往前一抻,抓住她后背的衣服,长长地嗯了声。

梁满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能操控他的情绪而得意,就先发现自己遭了殃。

她原是半躺半坐地靠着喻即安,俩人挨得极近,穿的又是宽松的短袖睡衣,这么一来,她的手上、腿上和裤子上,全都沾上了来自于喻即安的馈赠。

梁满的脸当即就黑了,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嘛!

喻即安见状,顾不上管自己,手忙脚乱地抽纸给她擦干净。

还一边喘气一边跟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阿满你别恼……去、去洗洗……”

梁满嘴角一抽,嘀咕:“你最好不是故意报复我。”

话音刚落,就见他那东西晃晃悠悠的,又开始要抬头。

梁满气得直接抬手:“不准动!不然打你!”

喻即安吓得一抖,连忙扯被子要把自己盖起来。

“……这、这个不能打,阿满你、你消消气。”

梁满哼了声,收手拢了拢衣领,这才下床往卫生间走。

时间太晚了,俩人匆匆做完清洁,就钻回到被窝里。

灯再次暗了下去,喻即安躺得不安分,挪过去抱住梁满,精壮的胳膊搭在她腰上。

梁满动了动,喻即安见她还没睡着,就开始用腿蹭她,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小腿。

“……你干嘛?”梁满被他打扰了睡意,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喻即安蹭蹭她,和她咬耳朵:“阿满,我还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满无情打断:“不,你不想,闭嘴,睡觉。”

喻即安一噎,委委屈屈地哦了声。

梁满制止了他已经不合时宜的念头,觉得可以安睡了。

可没安静到两分钟,就听身后这人又出声了:“其实今晚你生理期来得很合适。”

梁满一愣,才刚酝酿到一半的睡意又散了一半,她转过身,耳朵贴着他胸口,问道:“怎么说?”

“会怀孕的,我没有准备保险套。”喻即安实话实说,他也是刚才突然想起这么重要的东西。

幸好啊,不然就犯错了。

梁满啧了声,刚想跟他说实话,可话到嘴边又改成:“你就这么怕我怀孕?”

“我不怕。”喻即安想也没想地回答道,“但我怕你怕。”

怕她因为怀孕才嫁给他,怕她日后会后悔,怕她会因此觉得他趁人之危。

当然,也怕自己还担不起父亲这份责任。

“阿满,我想要我们很好的时候结婚。”他靠在梁满的肩膀上,低声得近乎自言自语,“不会像我爸和那谁一样。”

他连一声“妈妈”都不愿意称呼对方。

梁满没觉得这样哪里不好,他这样恩怨分明,总好过脑子发昏去期盼什么母爱,到时候搞不好给她弄一个压在头上的婆婆。

那样她怕是要被气死。

她嗯了声,岔开话题:“其实你不用怕,就算真的……也不会怀孕的。”

喻即安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阿满的身体不好?应该不至于。

那就是:“你不相信我吗?”

他语气认认真真,问的是梁满是不是不相信他那啥的活力。

梁满一噎,觉得相当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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