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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有这种亲密,才能让他安心。

“唔……”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仿佛一下又一下敲打她的心,蓦然被这样狠狠地亲吻,姜沐璃呼吸已无法自控,险些要窒息了一般。

红唇发麻,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松开,二人鼻尖抵着鼻尖。

谢缚辞抵着她的红唇,在她唇边缠绵呢喃:“缘缘,朕想要你。”

姜沐璃浑身发软,脸色涨红,待回过神后眼睛怔圆瞪他:“你,你……你能否矜持一些?”

为何这种事,他永远都学不乖?!

谢缚辞眼里幽深如漩涡,像是要拉她陷入沉落,他不再给她机会拒绝,打横将她抱起往床榻行去。

她在他怀里,摆动双腿推拒:“放我下来,菜都凉了,你午时才体力不支晕倒,夜里还没用膳,这怎么行?”

他脚步一顿,浓眉轻蹙:“你在瞧不起朕?”

姜沐璃微楞,转而想明白他的意思,吓得舌头都开始打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缚辞此时已经走到榻前,他将她轻轻放放落,爱如珍宝一般怜惜着她。

他眸里含着幽怨:“缘缘,旷了整整三年,你可怜可怜朕。”

姜沐璃胡乱地晃着脑袋,尽量拉回了些理智,试图制止他:“你冷静一些……”

“朕很冷静。”说罢,他埋首靠近,轻轻噬舔。

她身子蜷缩成虾状,好不容易才从他口中逃脱,扬起脸颊可怜巴巴道:“那我一整个下午在厨房忙碌为你做的晚膳,难道你就不想吃点吗?”

“晚点再吃也无妨,你放心,凉了朕也会吃下去。”

眼看着怎么劝说都不管用。

姜沐璃险些就想着,随他这样去,好了。

此时轰隆一声——

一道惊雷响起,吓得姜沐璃浑身一抖,谢缚辞连忙将她抱在怀里,“莫怕。”

正在这时,房门被用力推开。

一道小小的身影闯了进来。

舒舒边跑边大声哭喊:“阿娘,我害怕……”

“好大的雷声,阿娘我睡不着。”

方才旖.旎的氛围也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彻底打碎。

谢缚辞脸色蓦然变黑,看了眼怀中人几乎快要衣不蔽体的模样,冷着脸拿起一旁的软衾将她全身覆盖。

姜沐璃眼神忽然一片漆黑,唤道:“是舒舒来了?”

舒舒还在哭着:“阿娘是我,我好害怕,想跟阿娘一起睡。”

听着儿子的哭声,姜沐璃也很心疼,“乖,舒舒不哭了,来阿娘这。”

谢缚辞按住她要出来的动作,遂通身泛着寒意转身:“谢望舒,朕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三岁已经是个大人,岂能遇到一点小事就找母亲?”

姜沐璃:“……”

所以她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

她一把挥开身上的软衾,将脸露出来,气愤道:“谢瑾澜,你还是不是人?他才三岁,你就这样苛刻他?”

谢缚辞皱着眉看着舒舒方才还哭得通红的脸,忽然换成了灿烂的笑意,哪里还有点方才哭得惹人心疼的样子。

舒舒抽噎了几声。

连忙脱下鞋子就爬上床扑到姜沐璃怀里,诉苦告状:“阿娘,我自出生起就很怕打雷,每次打雷,我就哭着找爹爹,爹爹都不理我,每回都将我放在摇篮上自己睡觉。”

“呜呜,这都是吴毓公公无意间跟我提起的。”

害怕打雷?难不成是满月宴那个雨夜给他带了什么伤害吗?

姜沐璃心尖一疼,抱着舒舒哄:“乖,舒舒今后害怕来找阿娘就好。”

舒舒满意极了,牢牢抱住娘亲的纤腰,继续奶声奶气地撒娇:“阿娘答应过我,再也不会离开,不可以不要我了。”

她耐心耐烦地柔声道:“娘的乖孩子,娘怎么舍得丢下舒舒。”

舒舒欣喜不已,扬起脸在她侧脸吧唧一口。

响亮亮的亲完后,舒舒视线挪移,顿时鹿眼蕴满疑惑:“阿娘,你的嘴唇怎么这么肿呀?”

姜沐璃微楞,随后窘迫不已。

她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舒舒又惊讶道:“阿娘锁骨这里是被虫子叮的吗?”

她羞窘到避开孩子单纯的眼神,嗫嚅道:“兴,兴许是小县城夜里虫多……”

说完连忙转移话题:“很晚了,舒舒快睡,你爹爹还没用晚膳,我去帮他把饭菜热一遍。”

一旁早已被母子二人忽略许久的谢缚辞沉着步伐走来,看着这母子二人,他冰冷的视线落在舒舒身上。

舒舒吓得打了个哆嗦,又抱紧自己娘亲。

谢缚辞只能按下心中的烦闷和方才升腾起的燥.意,淡声道:“不必了,朕不饿,你先睡吧,朕去洗个冷水澡。”

说罢,他站起身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舒舒的声音:“阿娘,爹爹不怕冷吗?夜里还洗冷水澡?”

姜沐璃声音带着几分心虚:“你爹爹他,他体力比较好,身体强壮……”

舒舒听完有些羡慕:“这样吗?那舒舒也要强壮起来,可以洗冷水澡。”

姜沐璃连忙按住了他嘴巴:“……你不可以,太小了。”

**

舒舒实在很害怕打雷声。

夜里又打了几次雷,他都埋在娘亲的怀里瑟瑟发抖,等夜深时,雨势渐渐降下去后,在娘亲的温柔哄声下,他才缓缓进入梦乡。

正这时,谢缚辞从净室出来,颀长的身量站在榻前,将屋内的烛挡得一干二净。

他深深凝望了她许久,又瞪了舒舒一眼,最后无奈叹道:“缘缘,朕这次让步了。”

若不是那小子突然闯进来,现在抱着她睡的人就是他了。

姜沐璃登时脸颊通红,牵起他的手摇晃:“好啦,你不要跟小孩子计较,舒舒他是真的害怕。”

经她的主动牵手,谢缚辞心里忽烫,顺势坐下拥住她:“朕就听你的话,不与那小子计较。”

待回宫后,他自有的是办法去收拾他。

她埋在他怀里,软软地嗯了一声。

夜深人静,谢缚辞总是爱这样盯着她看,看了许久,视线也不挪开,她实在有些羞怯,抵不住面前这人的炙热,正要推搡他。

男人像是察觉出她的羞意,淡笑一声将她揽入怀里,便一齐倒入榻上。

他牢牢将她拥着,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俯身贴近,昏暗的帷帐内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他的动作很是温柔。

那独属于他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逼近,一把握住她的腰肢。

待满意地听到她溢出的轻微嘤咛声,谢缚辞淡笑,嗓音带着极致的诱哄:“其他不可以,那让朕亲一亲你总行吧?朕实在,想你想疯了。”

怀中的人已经羞到眼眸仿佛要挤出泪水,在他一声声温柔的轻哄和灼热到不可避开的眼神,她稍稍疑了会儿,还是糯糯地点头。

小声道:“不可以把舒舒吵醒……”

谢缚辞睨了一眼睡在最里面的舒舒,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薄唇凑近她耳边低语:“朕自有办法。”

她惊讶,正欲追问是什么,他便整张脸倾了下来,将她的疑惑尽数吞进。

从起先的怜惜触碰,到不甘于此的强势掠夺,他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

她越是害怕得退缩,他偏要强势逼近。

被吻得晕头转向之时,她这才不经意看到。

因舒舒是侧身躺着对墙壁而卧,他竟还空出一只手去遮住舒舒的耳朵。

好半晌,她才得以喘气,气息不稳地数落:“你怎么……”

这么无耻!

谢缚辞已克制到浑身难受,视线往下挪移,看着正在他怀里的人,喉结不禁滚动一下,哑着声道:“缘缘,朕真想将这小子丢出去。”

他实在太高估自己对她的抵抗力了。

方才本以为只要亲亲一解方才的火气就好,可看着她毫无抵抗地地瘫软在他怀里,微垂含春.意的眼尾,红艳湿润的嘴唇,通身散发着浑然天成地媚态。

这种不经意的撩拨,反而让他更无法抗拒。

姜沐璃觉得自己脸颊一定烫得厉害,气得小声骂他:“你说什么呢?他可是你儿子!”

谢缚辞深吸一口气,浑身的火气仿佛堆积在一起无法发泄,嗓音喑沉:“朕现在很难受,你说怎么办?”

她身躯微颤,索性双眼紧闭:“睡,睡睡一觉便好了。”

他呼吸一沉,转身躺在榻上,又将怀里的人往自己身上压,用力的抱紧与他相贴。

“也好,那就这样睡。”

二人抱得密不可分,都只着了单薄的寝衣,两层薄薄的布料在这一刻仿佛荡然无存。

她感受到他身体的热意,受惊一下推搡:“这怎么睡呀,你放我下来。”

他嗓音嘶哑,将闹腾的她紧紧按住:“若不这样,朕可以亲你一整个晚上,这样我们都不必睡了。”

“缘缘,你要这样试试吗?”

姜沐璃浑身紧绷,连忙制止:“不,就这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