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醉了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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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娇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股预感就像当初香珠明明胜券在握,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难道……这次也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谢玉娇私下里不安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母亲,我离开的这一个多月……宫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孙氏这会儿也有所察觉,神医的出现对定国公府绝对是好事,定国公平时这般疼爱公主,怎么可能问也不问,见也不见就直接将老爷给赶出来?除非、除非……孙氏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她脸色微变。
谢玉娇看到这,不安问道:“母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谢玉娇刚回来没多久,加上因为急着想邀功,想成为定国公府的座上宾、恩人,所以回来后就迫不及待立刻让孙氏说服谢相去了定国公府。
谢玉娇则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时日坊间发生的事。
孙氏白着脸,颓然坐在那里,浑身都是愕然:“要说真的有什么,大概就是……几日前仲秋节宫宴,听宫里传闻说是厉王遇到一位神医替他治好了双腿,依然能行走。只是这传闻只是传闻亲眼所见的人并不多……”加上这些时日还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孙氏并未在意。
谢玉娇脸色微白:“不可能的,厉王的腿……怎么可能会好?”
别人也许不知情,可她却是知道的,上一世九皇子这时候已经将死,只是这时候消息还没传出来,直到很久之后她出嫁后才偶然得知九皇子当初重伤回京,不仅腿骨断裂,骨头都碎了不说,甚至有人说他死是因为中了毒。
可因为当时九皇子已经死了很久,这些传言一直都有,后来得到确定,也是太子登基后查的,当时扒开九皇子的墓穴,的确腿骨都碎了不说,骨头都是黑的,的确是中毒而亡。
当时太子登基后成为新帝借着这个由头将可能谋害九皇子的人都好一顿惩治严查,杀了不少查出是害死九皇子的臣子以及皇子。
不过因为是替胞弟报仇,倒是没人觉得新帝这么做有什么问题,还觉得新帝与故去的九皇子兄弟情深,有情有义。
谢玉娇即使再不想承认,等御医到了后,他们用了不少银两终于打探到一些消息,说是寿珠公主宫殿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传出来,只是瞧着女医带着嬷嬷来回,还带着笑模样,完全不像是寿珠公主病重的模样,甚至尤贵妃开始打探各家适龄的公子,要替寿珠公主选驸马。
谢玉娇脸色惨白,上辈子直到寿珠公主的病情控制住,尤贵妃才开始选驸马,只是那时寿珠公主已经二十多,很难选到合适的,一直直到她死,寿珠公主年纪已经很大都没能出嫁。
尤贵妃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公主拖着病体出嫁,毕竟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可能会发生不可预期的事,除非……寿珠公主的病情,难道已经得到了控制?
这个念头让谢玉娇差点绝望,九皇子明明应该死的,却没死;九皇子明明腿骨碎了,却站了起来,难道……真的存在一位神医,治好了九皇子,甚至将寿珠公主的病情也提前压制住了?
如果这样的话,她岂不是白费力气求了神医回来?
谢玉娇一个没忍住,因为愁思加上这段时日在外奔波体虚,一口气没上来,愣是给气晕过去。
谢府一番鸡飞狗跳,谢明泽一直到第二天才醒来,还是被饿醒的。
他梦中都在追一只猪,追着追着猪在他面前变成了烤乳猪,那香味香得他一直追着追着,结果就在眼前时,却发现总是差一步。
他猛地睁开眼,烤乳猪不见了,香味也没了,近在咫尺的是一张俊脸,长长的睫毛遮住平日里深邃的一双凤眸,薄唇微抿,平时禁欲般严丝合缝的衣襟此时扯开一部分,露出结实的胸膛,再往下就看不到了。
谢明泽傻了眼:??便宜夫君怎么会躺在他床榻上?
而随着他视线往后,等看清房中的摆设,赫然明白,不是便宜夫君躺在他床榻上,而是他出现在便宜夫君房里了。
谢明泽连呼吸都放轻了,脑海里断片的记忆终于纷至沓来,谢明泽随着回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一杯烈酒下肚,他先是仗着浑身无力扒着褚厉不算,甚至还嫌弃人,嚷嚷着要换夫君?这还不够,临走前还非要让褚厉背着他,结果,这厮……最后是公主抱将他抱走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还不是让谢明泽崩溃的,他的目光僵硬着一点点重新下移落在褚厉下唇上的伤口,已经结疤,只是在薄唇上极为明显,这……是他咬的。
褚厉一开始是将他送回他的院子,结果到了地方,他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什么是不是嫌弃糟糠夫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小妖精了,夫夫就是要同床共枕的,他就是外头有人了!
最后褚厉没办法只能将他重新抱了回来,结果等将人放下床榻时,谢明泽一个不小心仰头碰到刚好低头将他放下的褚厉的唇,醉酒的谢明泽也不知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觉得对方的嘴软软的像是果冻,嚷嚷着要吃果冻。
谢明泽估计当时褚厉整个人都是懵的,毕竟……果冻是啥他都不知道。
这一闹,谢明泽就把褚厉当果冻啃了,还咬了人一口。
最后好说歹说才把人哄松开,结果谢明泽丝毫要拉着人一起睡。
大白天的啊,谢明泽就这么缠着自己的夫君从中午回府就歇下了,一直到如今天亮起来,谢明泽自己倒是醉酒睡得一塌糊涂。
谢明泽绝望闭上眼:这么丢人发酒疯的疯子,肯定不是他。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不是自己没有跟便宜夫君酒后乱X?可、可这特么也太丢人了。
谢明泽懊恼无声嗷一声,又怕将便宜夫君给吵醒,到时候更尴尬。
谢明泽偷偷松开缠在人身上的手脚,小幅度一点点像小仓鼠屯粮食,往后挪,最后踮起脚,迈过褚厉翻到床下,全程都是屏住呼吸,等终于踩在地面上,谢明泽低头赶紧拢了拢自己虽然凌乱却还算整齐的衣服,套上鞋子就跑。
等一直出了房关上门,他才大口大口喘气。
而在门关上的同时,床榻上原本紧闭着双目的褚厉慢慢睁开眼,无声无息转过身。视线直勾勾落在窗棂上倒映着的影子,瞧着谢明泽猫在那里的动作,忍不住嘴角勾了勾,指腹轻轻摩挲着被咬破的嘴唇,眼底的冰雪消融,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情意潋滟。
谢明泽出了房门才算松口气,他蹲在那里大口大口喘气,等情绪平缓,才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穿戴好,头发重新束好,这才幽怨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完了,他发酒疯举高高要抱抱丢人就算了,还咬了便宜夫君。
这、这失态的发展不太好啊,便宜夫君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想讨要亲亲的?
他的脸面啊,一口酒全毁了。
只是这还不算,等谢明泽刚出了主院,迎面看到端着膳食过来的厉四。
厉四看到谢明泽顿时眼底一喜,最后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带着要笑不笑的神情,可当着谢明泽的面不敢太过明显表现出来:“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怎么不和爷一起用早膳?”
谢明泽哪有心情,随意摆摆手:“唔,我不太饿,先回自己的院子了。”说罢,不等厉四开口,就脚下生风走了。
厉四眼底带着掫揄的笑:到底是新婚燕尔,哎呀,从昨个儿中午到今天一大早,夫人怎么不饿,肯定是不好意思了,爷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胡来呢?
不过中午是不是应该加餐好好给两位主子补补?
谢明泽接下来一整天干脆窝在房里不出来了,名义上就是醒酒,只是还没等他吩咐,一品斋的膳食几乎不间断的送来,一日三餐,光这一顿,让谢明泽瞠目结舌。
毕竟他还记得刚成婚那会儿,府里吃花用度都很节俭,他当时还给厉四银票让他去买一品斋的膳食,结果现在这是伙食上去了?
可他饿得很,也懒得管这些,吃饱了就睡,只是睡多了后,他完全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自己醉酒将褚厉啃了的事,这特么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