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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还在当局者迷,只觉得身为薄宴淮的妻子,在夫妻义务这件事上,她应该配合他,她可以不主动,却不能拒绝他的主动,既不忍又心痛,她每次还都会天真地想,如果他高兴,他们之间会不会融洽一点。

当真是天真得可爱呢。

安凝摇了摇头,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笑。

现在再想起薄宴淮每次对她的索取,她会后背发凉,不知道那到底是在借着病情发泄,还是从她身上寻找解药。

还有可能是他每次发病时候想索取才发现他是爱她的?

如果是这样,那薄宴淮的爱还真是变态得可以呀。

安凝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可以认为他不懂得表达感情,却不能质疑他不懂感情,我跟他之间,这辈子就这么着了,他对我有怀疑,我对他有芥蒂,再回到以前我昧着良心跟他过的日子,不可能了,我不想再日夜夹击在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坏的生活里,我除非脑子有病才愿意再跟他来一次。”

安凝头脑清楚,立场坚定,在这种情况下,凌薇委实不能再把她往火坑里推,但谁叫她又答应薄宴淮了?

出尔反尔,凌薇分情况也是做得出来的,但偏偏薄宴淮让她没有做出来的勇气。

“那你在离婚后,有没有对薄宴淮有新的认识?”凌薇试问,这个问题搞得她都紧张得心脏扑通狂跳,同时拨通了薄宴淮的电话。

安凝后靠墙面,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经过了非常谨慎的思考后,才回答凌薇:“我跳出我自己对他的感情怪圈来看,他对温斯,更多的是一种对发小对姐姐的责任,对安柔,比温斯更简单,就是一味控制病情的调和剂。”

安凝突然当红娘的精神又来了:“就像一碗白米饭,他吃久了,养成了习惯,就不想换成紫米或者黑米了,但是紫米和黑米也是可以填饱肚子的,甚至比白米更有营养,得换了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适应。”

“我跟他,是仰望和被仰望的关系,差距太大,但是如果换一个女人,效果可能大不一样了,你有没有发现,被他爱上的女人都会很幸福。”

凌薇被她温柔地扬眉扬得满心发怵:“你别这么看我,我同意男人大部分情况都是最原始的动物,只会根据需求出发,不会问大脑的感受,所有才有那么多的出轨和一夜happy,但你千万别把心思动到我身上来,我就算这辈子不结婚,我也不会考虑薄宴淮。”

凌薇撩一撩头发,不带走一片暧昧云彩:“姐现在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我还没活得不耐烦呢,可别拿这种花边新闻来玷污我啊。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插足了我闺蜜的婚姻呢,那我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凌薇略一品味,怎么感觉安凝在套她话呢。

“你不觉得正是因为薄宴淮对你用情太深,对其他任何女人都下不去口吗,你就这么Pass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哈。

终于入正题了是吧,凌薇就是薄宴淮派来的说客。

在薄宴淮的置之死地而后生里,是不是先让她误会凌薇对他有意思,试试她是不是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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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堂堂薄宴淮,怎能做出这般幼稚的事。

“不残忍也可以呀,你告诉我,你跟霍垣,跟薄宴淮有什么交易?不仅是因为薄宴淮投资‘蝶变芬芳’吧?以你凌薇的作风,一定还有些什么权钱交易吧?”安凝不受凌薇的变相甜蜜攻击。

凌薇自知再说就要破功了,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不能辜负了薄宴淮的委托:“安凝,你很清楚薄宴淮能对你的事业起到什么作用,你确定要跟他划清界限吗?你有做好失去薄宴淮的准备吗?”

安凝觉得凌薇好像在带节奏:“师姐,你好像有点偏心哦。”

“有吗?”凌薇不觉得,但好像她表现得有些激烈了,“我是就事论事,薄宴淮和霍垣,你真的能公平选择吗?”

安凝想说能,她正在勇于尝试中。

怎么她就不能好好有个事业心吗,怎么身边这些人都像是得了薄宴淮好处似的,一逮到机会就在她耳边说薄宴淮的好话。

她还就不信,离了薄宴淮,安凝的世界不转了。

凌薇想套她话,可以。

“那你先回答我呀。”

正好这时候直播方的工作人员过来叫人:“安凝小姐,准备采访。”

“好嘞,马上来。”凌薇赶紧拉起安凝往直播方向走,“好好回答人家问题,等你采访完毕,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安凝一看凌薇那笑不露齿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还有秘密。

接下来的采访,其实分室内和室外的两个板块。

女主播在室内采访安凝。

另外还有男主播在室外采访薄宴淮。

薄宴淮知情,安凝直到采访结束,顺着通向门口的路走出去找凌薇才看到的。

这里距离爱琴海还有一段路程,白天还能看到零零散散的游客,也可能不是游客,而是为了这次活动特意赶来的嘉宾和媒体。

不管是什么,白天都能给人一种热热闹闹的观感。

但一到了晚上,路上稀少的人影就衬托得这座城市阴森可怖。

安凝避过正在采访薄宴淮的团队,往爱琴海方向走。

可怎么越走人烟越稀少,主街上还有几对小情侣在僻静的角落亲热,一到次街和偏街,连调情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偶有几声雀鸟叫声和飘散在空中的白烟,给安凝一种误入聊斋意境的感觉,她只好加快脚步。

“啊!”

安凝听到后面有渐快的脚步声袭来,四周又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就在她转身去看看是谁在跟踪她,忽然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呜呜呜……”

她奋力挣扎着,双手不停敲打着那只横在她脸上的手,但好像背后这人没有要绑架她的意思,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横在腰间,将她半拖着拉到一处两栋建筑中间的狭窄过道间。

男人半拖着她,安凝却是跟着男人半走到连月光都找不到的这处角落里。

男人见她不挣扎了,一个反手将她抵在墙上,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热吻覆了上来。

就在这被暧昧旖旎的氛围轻抚的瞬间,安凝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眸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伴随着无尽的激情与爱意。

他的手指似是生怕弄痛她,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如同晨露滑过花瓣,带着一丝凉意却又无比温柔。

他是不是觉得今晚帮了她,就是送给她一个相当大的人情,这会儿急于讨回了?

安凝等他的双手环上她的腰,正试图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时,趁他专注力转移之际,再猛地一下推开他。

薄宴淮猝不及防,被这股重力一推,与身后的墙面来了一个强烈的碰撞。

他“啊!”的一声惨叫出声:“你就不能轻点吗?伤到我背了。”

“轻点?”安凝想笑,“薄总,是你先冒犯我的,我不过正当防卫而已,知道流氓都是什么下场吗,我没伤到你的子孙根就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