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正文完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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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握着水杯的手滞住。
江肆却像说的不是自,松懒着笑撩回眼:“我是关进了,栀子能等我多久?你给我一个年限,我一定努力改造——”
“!”
宋晚栀想都没想,放水杯就气恼至极地扑上捂住那张可恨的嘴。
还怕压着腹部的刀伤,另一只纤细胳膊艰难地撑在江肆身旁的病床上。
“你再胡说,”宋晚栀被气得脸儿都发白,“我就,就……”
就了半天,小姑娘也没想好怎么吓唬。
还是江肆半低眼,嗓音微哑地笑起来,那双长长的微微翘起的眼睫毛好像都扑蹭到宋晚栀的手掌边上了。
宋晚栀被笑得莫名脸烫,停了几秒,她讪讪地缩回。
“别动,”江肆懒撩起眼,“上来。”
宋晚栀一懵:“上哪?”
江肆失笑:“床或者我?”
“?”宋晚栀:“!”
宋晚栀几乎第一秒就想跳病床,后转身向反方向跑掉。
江肆却不紧不慢地出声了:“难道等我拉你?也可以,就是一旦扯到伤口,嗯。”
“……”
某人威胁得理直气壮。
宋晚栀慢慢红了脸颊,但还试图想唤起的良知:“江肆。”
“嗯。”
“你知道我遇到过的所人加起来,做过的最不知羞耻的情里,前三件都——”
“都是我做的?”江肆懒洋洋抢答,后朝宋晚栀勾起个松散的笑,“那怎么行,在栀子的花期里我怎么也占满前十。”
宋晚栀:“…………”
自信,你能占一百。
“再不照做,我就只好自动手了。”江肆似笑非笑地提醒。
“!”
那天中午阳光明媚灿烂,洒满了病房。
护士推门进来时,刚迈出一步,就看见单人病房的中间,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的男生懒散地靠在支起的病床前。红透了脸颊跨.坐在病床中间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扶着肩,手指将病号服攥得很紧,女孩长发垂在身后,被男生没被束缚的那只手全拢着,迫着她后颈微仰起来,吻得克制又难耐。
·
江肆出院那天,公安局配合做了调查讯问。
不久后就出了结果,判定为当防卫,无须单独立案。
转眼夏日又将至,江肆的伤也彻底痊愈,只剩一道两三公分的疤痕。
宋晚栀脸皮至今也还是薄得没什么“长进”,但唯独在这条疤上,她从不避讳,在江肆住院出院之后,每隔几天,她就会色特别严肃地把江肆弄到某个没人的地方,掀起衣服给她看看疤痕愈合的状况。
江肆依着本性,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调戏机会,但是从中间某次就再也没敢了——那天玩笑地说她亲它一,心理上一定愈合得更快,原本江肆说完就等着看小朋友脸红的,实上栀子也确实脸红了,但红成那样,她也竟真的就攥着上衣吻那疤痕。
结果就是那天江副主席差从学校窗户跳出,脸都青了才当原则地只把女孩气闷地压在角落里亲了好久,并且在那之后再也没敢开这个玩笑。
五月末,江肆在校外不远置办的新房终于可以入住了,就向宋晚栀提起了同居邀请。
惨遭拒绝。
不过江肆“搬家”后的那个周末,宋晚栀还是带着礼物过了一趟。
礼物是一对杯子,她在陶土课上亲手做的,小心地包起来装进了盒子里。后那个周六,宋晚栀仍是穿着一身夏天的长裙,按着江肆给她的地址,她拿着门卡坐上入户电梯,进到江肆新家的房门外。
宋晚栀没直接用钥匙进门,是敲了敲门。
上午十,按照信息框里的聊天,昨晚实验室熬夜了的江肆这会刚冲完澡。
果,大约十几秒后,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江肆就湿着漆黑的碎发,出现在门后。
那人桃花眼里还松敛着困意,却又被笑搅得细碎,就靠门望着她:“我就知道,你是过来才跟我探听信息。”
宋晚栀刚拎起手袋:“这个,是我给你做的杯——”
“来就来,带什么礼物。”江肆轻挑眉,那异常“客气”的口吻弄得宋晚栀心尖一跳。
可惜这次都没等到警铃拉响。
江肆俯身过来,宋晚栀只觉得眼前一花,重心蓦地一空——她整个人被江肆打横抱了起来。
“江肆…!”宋晚栀回过,“你干嘛?”
江肆笑着抱她进门:“当是拆我的礼物。”
“你的礼物是这个。”宋晚栀怀里还抱着杯子,怕它摔碎。
“我抱着什么,什么就是我的礼物,”江肆笑着侧过身,“礼物,关门。”
宋晚栀抱着杯子不敢挣扎:“你放我,自关。”
“不关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进出电梯看见,我也不介意。”
宋晚栀:“!”
女孩立刻伸出一只胳膊,勾着门把手关上了。
江肆自只是闹她。
把人放到玄关的鞋柜旁,接了她手里的礼物,专门绕进客厅放好,后江肆才走回来,拿鞋柜上早给她准备好的情侣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装袋刚拆开。
江肆一边拿出来一边在宋晚栀腿前蹲。
宋晚栀慌忙往后一躲:“我自穿。”
“为什么,”江肆嗓音哑哑地笑着逗她,“我偏——”
话声停得突。
江肆手里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几秒就扔了,皱着眉伸手过,勾住了女孩还想往后躲的左腿脚踝。
掀起她长裙的裙摆。
一条红色的荆棘文身,缠绕攀附过女孩雪白匀停的小腿。
像涩白的足踝生出艳红的花。
“——”
江肆眼皮狠狠跳了。
握得微紧,就着蹲在她身前的姿势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宋晚栀不安地往回缩了缩足尖:“你住院那时候就已经文上了,只是,冬天春天穿得多,没给你看到。”
江肆哑着声喊她:“栀子。”
“唔?”宋晚栀听语气似乎还算平静,就小心地看向。
“你是不是多少,不知死活。”
“?”
宋晚栀还没来得及不满的用词,就再次验了一几分钟前重心腾空的感觉。
这次来得更突,江肆的情绪似乎吓人,从她仰视的角度都能看到凌厉的颌线绷得厉害。宋晚栀挣扎的心思被她自心虚地按,她不安地一边被迫参观了这个房间从玄关到卧室的陌生格局,一边试图解释:“我觉得你那天说的对,这是,这是那个,一种告白形式——呜!”
没来得及说完。
宋晚栀被放上卧室低矮松软的长床。
几米外阳光晃眼,隔着玻璃门的阳台上,一排绿叶白苞的栀子花。
江肆自上地俯着她,眸子比外太阳晒着的枝叶底的阴翳还漆黑深沉,像能吞人。
“再给你一句话的机会。”江肆低望着她。
宋晚栀嗅着空气中隐隐的栀子香,出,闻言她意识地从阳台上转回来:“栀子花受不住夏季强光的,不搬进——”
话声未落,江肆吻了来。
被扣压的裙尾也被拂起,红色的荆棘文身再次在光攀上雪白。
江肆迫着她折起腿,同时抬眼。
“我当初怎么说的?”
宋晚栀处于一种被完全掌控的惊慌里,但江肆的话或者文身上微灼似的温度还是勾回了那段沉没的回忆。
[你是敢文身,不管刺在哪儿,我一定每天亲过它一遍,一寸都不落。]
宋晚栀吓得眼睫一颤:“你,你敢。”
她抬腿就想抵开。
江肆单手接住,气得哑笑了:“行,栀子就好好看着,我到底敢不敢。”
“——!”
夏日的蝉鸣总是聒噪,仿佛能遮盖过太阳底的一切。
穿室的风吹过拂动的裙,吹得日光摇曳。
风最后掠上阳台。
那一排葱翠的枝叶间,雪白的栀子含苞欲绽。